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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软禁(1 / 2)

? 时光捻转,八日后,若莫凌抱着瑾瑜,口中轻哼着不知名的调调,看着院落中锦簇团绒的牡丹花静静的出神。[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听说易胜轩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回来两天了,但是他都没有来找过自己,更没有提过要宣见自己。若莫凌不禁愁绪,那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留在这宫内呢?想出宫依旧是被侍卫拦下,很让人郁闷。听着侍卫闲聊时候才得知,自己就得在这宫里头待着,皇上什么时候想见自己就把自己带去,皇上若是不想见自己,自己可能一辈子就在这里吧。也免得万一他们把自己方出宫去,皇上万一想见自己,那他们也交不了差,所以自己等同被软禁。

易胜轩醉酒熏天颓废的躺在地上,原本凯旋而归是件极大的乐事,却在凯旋之后发现自己有了儿子;原本有了自己的骨肉也是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情,可生下自己儿子的人却不是自己的心上人,然这个心上人还是个善妒忌,不愿有其他女子共享丈夫的女人,自己想要给她的爱也是完整的,同样不愿有多余一个人来横在二人中间,那感觉很怪异。但现在硬生生的横出一孩子来,当真是回天无力,虎毒不食子,他又怎么能比老虎还狠毒呢?莫凌啊,莫凌,我该怎么办?

“皇上,清馨馆的画送来了。”太监有些忐忑,皇上的样子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一点杀伤力。然周身散发出来的感觉,依旧摄人心魂,让你如履薄冰。

“清馨馆。”易胜轩晕乎乎的重复一句,连忙坐起身来,仔仔细细的去看画像,这张是莫凌抱着孩子的画像,那张是莫凌修剪花朵的,这一张是莫凌坐着秋千的。看完后如获至宝一般,紧紧抱在怀里,莫凌,莫凌,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皇上,太皇太后说让您晚膳去永寿宫用膳。”

“知道了。”易胜轩提着酒坛又喝了一大口。

太监知趣的退出内殿,易胜轩望着画上的红粉佳人痴痴出神,无论如何都该叫她知道,若她不愿原谅,也该叫她幸福快乐,不能一直攥着她不放手,她会不自由,不快乐。

“娘娘。”雁风请示的叫了若莫凌一声,将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宫女推倒跪在若莫凌面前,看着丫头的脸色很不善。

若莫凌看那宫女战战兢兢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都是爹生娘养的,这些人也不嫌跪的累。不过看雁风这么生气,就知道宫女一准犯错了。

宫女一个劲的胆小磕头,若莫凌侧开身子,她不会去受别人的磕头礼,更不会想要还礼回去,压着烦心问雁风:“怎么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呀,这仪儿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您的血玉镯子,您说说她…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然偷到娘娘身上来了,这可不得了…”雁风絮絮叨叨的说道着宫俾的规矩,一口一个娘娘,重复的超快。

若莫凌淡淡的听着,心情本来也就不好,现在更是愁上加愁,不过她还是知道尊敬长辈的,等到雁风好不容易说完了,才无聊的应上一句:“按法该当何罪?如何处理?”

门外易胜轩轻步而来,宫女欲要通报,易胜轩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宫女不再敢轻举妄动,垂下头去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易胜轩看着屋里的动静,也不知道莫凌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仪儿一听又是连忙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哭的是一把血泪,催人心肠。

若莫凌叹息一声,不就是偷个东西吗?谁没偷过?我小时候还偷了人家小店的东西吃呢,哎,还要打死,还充妓,不住的摇头,蹲下身来看着仪儿,轻声问:“看你年纪不大,进宫的时候,规矩学了吧?”

“学…学了。”仪儿发着颤音,生死仅在皇后娘娘一句话之间。

“那给我个理由,一时兴起?技痒难耐?生活贫苦?家庭需要?还是你觉得世禾殿的月银不足?”若莫凌和颜悦色的,帮她想好了理由,只要说是家庭需要便足以,毕竟百姓孝为先,古人是最重视孝道的。而且看她那么害怕的样子也不像是惯偷,应该也就是家庭里面需要银子的。

“奴婢…奴婢…”理由似乎难以启齿,仪儿磕磕巴巴的就是说不出来。

若莫凌颇为不悦,皱起眉头,给你答案都不知道选的?大姐,不带这样玩的?咱这选择题,好歹有四分之一蒙对的机会好吗?无奈之下拍了拍仪儿的抖动的肩膀,从雁风手里取过血色玉镯,仔细打量了眼,不由好笑,竟然都忘记这镯子是谁送的了,拿起仪儿那白皙的手,轻轻套了上去,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若莫凌轻轻道一句:“如果是我送你的就不算偷了。”

众人还未惊讶完,若莫凌又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眼风扫过凤仪宫内室的每一个人,如果人人都偷窃那成什么了?极为不妥的,偶尔兴起玩玩是没问题的,但若长期以此,怕会有了偷窃成功的喜悦感,所以不能得及时给她们打打预防针。

“是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谢娘娘,谢娘娘大恩大德…”仪儿叩谢。

若莫凌拍拍她柔弱的背:“起来吧,有困难的话,直接说就好,反正我那宫里的月银也用不完,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白用谁不用?”

若莫凌绕口令一般逗笑了一宫人,事实却也如此,银子放在那,搁着也是搁着,谁有用就谁用。莞尔抬头,却见易胜轩温润如玉般立在门口,清风般笑容看着自己,当目光相对时,立刻像孩子犯错一样垂下了头。若莫凌再次叹息一声,摆摆手,殿内的人依次退出,若莫凌转身进了内室。

隔了好一会儿,易胜轩有些不安的跟进来,对此时的自己,双手竟是有些颤抖的,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每次看到若莫凌,总是害怕,害怕出点点差错,害怕她不理自己,害怕她会不高兴,害怕…

见易胜轩进了内室,若莫凌无话,兀自提起富贵牡丹纹的茶壶,给易胜轩倒了杯茶,轻轻放在他面前,转身自己又坐在桌前,默看屈原的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为何这么说?诗经也很有特色!”易胜轩一直坐在一旁,静看若莫凌翻阅离骚,觉得若莫凌这话说虽有道理,却觉肤浅。史记之后的史书确实难以与之相匹,可离骚就不一样了,还有诗三百呢。

“这么说来,离骚确实有很多超拔之处。”易胜轩点头称赞,当然更是借机讨好若莫凌,凑近乎。

若莫凌搁下离骚,一本正经的看着易胜轩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你这样关我在皇宫的牢笼不算回事吧?我每次想出去,都要被拦着,在这样下去,我怕会得产后抑郁症了。”

易胜轩闻言低着头,很是心伤,牢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你却道他牢笼,也是,金碧辉煌,却是最缺少爱的地方。

“别装哑巴。”若莫凌抛了个白眼过去,一提到出宫,全皇宫的人都在给自己装聋作哑,不然就是哭可怜。

第三十七章倾尽天下

易胜轩无奈的抬起头来:“能不走吗?我不想失去你。”

若莫凌扶额:“你得到过吗?”咱俩好像没咋样呢吧!

“我…”易胜轩哑然,一股凄凉从头到脚,是呀,他从没得到过。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自嘲,眼眶中似乎有点点晶莹,沉默良久:“我们之间难道不从有过美好吗?你说过,你喜欢我…”声音渐弱,弱到听不清楚。

若莫凌看着他悲伤的情愫,一时发懵,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心狠了?前生的自己,快快乐乐的青春少女,对未来老公的期许也很简单,并非电视剧中生死与共,可以为了对方豁出命去,失去对方就活不下去那种。只是简简单单觉得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足够了。是否是古人的情太深,到了我们那个时代感情就淡薄了呢?还是仅仅自己感情淡薄?以前,自己最在乎的是父母,现在最在乎的是儿子,但又记得上学时候学过那么一篇文章,说的是做一个游戏,在纸上写下自己最重要的十个人,然后分别依次划去,留下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后的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文章的主人公很艰难的在父母,儿子,老公中间划去了父母,更是忍痛划去了儿子,因为只有老公才可以和自己一同到老。可是自己觉得老公和自己没有血缘,似乎没那么亲近的。有时候真的是很羡慕戏中的爱情,那么情深意重,不枉此生了。

临窗而立,轻轻地用手感受细雨的柔情爱抚,不料一瓣瓣花瓣雨随风而舞,缓缓地在空中回旋,最竟然有几朵滑落在我手心。淡淡的香味在手中散开,湿漉漉的花瓣将一丝意划过心房,岁月悠,花开花落,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短短几十年光阴,何不快快乐乐的过?淡的愁绪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去。

耳边传来一曲温和的箫音,清澈朴质,让人不禁联想到农家炊烟、小桥流水,很是恬静。若莫凌微微笑着,自认不是一个没有情的人,只是淡泊而已,一颗平凡不能在平凡的心,像鸳鸯吧!千百年来,鸳鸯一直是夫妻和睦相处、相亲相爱的美好象征,也是中国文艺作品中坚贞不移的纯洁爱情的化身,备受赞颂。不过老师从说过,鸳鸯并不是终生不二的。当时还有同学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老师侃侃而谈说鸳鸯并不是此生唯一的配偶,而是在配偶不幸死亡之后,会重新寻觅新的配偶,平常也是基本一年换一个配偶的。同学还说就是羡慕这个,惹得老师一阵无语。自己是不会像天鹅一般美好,天下最忠贞的鸟就是天鹅,只要配偶离世,自己绝不独活,只会在一旁守着配偶的尸体,直至死亡。。。

易延生,你会怪我吗?若莫凌心里发问,自己却也茫然不知,怪又当如何?不怪又当如何?人随心走,短暂的一生,只求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相伴就足够。眼前的易胜轩只要不在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纠葛,以前的种种过往,都当是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想到此,若莫凌提起裙摆,往殿外跑去。

雁风愣了一瞬,忙忙问道:“娘娘,您去哪?下着雨呢?奴婢给您打把伞。”可眼前的身影丝毫没有停留,在一眨眼,人已经不见了。

一抹清影,傲然立在宫阙一角,身形孤单,唇间一管玉箫,指尖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发出的箫音没有一丝颤音杂音,干净温和。直至眼前晃出一抹白色的身影,箫音才颤了一下,继而平稳,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心中却是莫名一暖,她来了,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她原谅我了。

恬静的箫音不经意间增添了丝丝幸福的喜悦感,当然这是需要行家才会懂得,像若莫凌这等门外汉,是连曲子吹得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箫音袅袅,一股麻意从胸间流过。静静的站在淅淅沥沥的余下,静静聆听着他月光下安静流淌的心情,柔情似水覆盖新房。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此生你我永不负。

一首曲子易胜轩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看着若莫凌在地上淋着雨水,好生心疼,明明深爱,却说不出来;明明想放手,却无法离弃;明智是煎熬,却又躲不开;此时此刻,他只愿时光静止,两人就这样相望相知。他不愿自己孤身一人,感受那爱情的分舍,那种比死亡更让人可怕的感觉,不愿承受。

很久很久以后,若莫凌身子愈发清冷,淡薄的衣服早已湿尽,浑身上下都冷透了,牙齿都在打颤,若莫凌有些受不了了,以前觉得淅淅沥沥的雨下相守的两个人默默想走,那是一种爱,幸福的爱,浪漫的爱。可没想到自己认为那么浪漫的事情,现在摆在眼前,竟然浑身湿透,温暖的箫音在自己心里也转变成刺耳了。

“喂,你还准备吹到什么时候?我可要回去了!”若莫凌双手做喇叭状冲易胜轩大喊。

易胜轩一愣,呼吸一滞,竟是连呼吸都不敢的,看着若莫凌的眼中满含惊讶,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邀我一起吗?

若莫凌心中好笑,面上却是板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语气很不好:“现在命令你马上下来站在我面前。”

当真是妻命不敢违,易胜轩一下子就从高墙跳下,大气不敢出的站在若莫凌面前,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满含期待,却又极害怕失去。

“我是洪水猛兽吗?一代帝王在我面前怯懦如孩子般,也不怕别人笑话?”若莫凌开口笑嘲道;话里话外虽是嘲讽,但却绝没有那个意思。

闻此言,易胜轩与若莫凌目光相接,粲然一笑,仿若寒冬里的一抹阳光,很暖,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只是他的莫凌。以前,看到她的笑容,只觉幸福,现如今只要远远看上她一眼就已经知足。而现在,他的莫凌站在他的面前,一直以来的思念,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缓缓抬起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去摸若莫凌的脸,好可爱,只是手僵在半空,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只要他将手伸出去,莫凌就会消失了。

若莫凌微笑着的脸也是一怔,缓而明白,他是患得患失,心下笑他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易胜轩触电一般,但并未抽手,很是小心的将若莫凌的手握在掌心,生怕多一分力气她会疼,少一分力气她会不见了。

“傻瓜。”若莫凌笑着嗔了一句,十指相扣,握成了同心结,很快速的跑回世禾殿,她可没心劲在雨里多淋一会儿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落汤鸡,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冻死个人。

世禾殿内,雁风早已备下干净的衣裳,若莫凌由着雁风擦干身子换好衣服,眼见易胜轩还在外面等着,嘴角高高勾起,坏心顿起,和雁风吩咐着:“姑姑,去帮我把那件凤袍拿来。”

雁风点头应是,皇上的到来已经让她猜到七八分了,所以并不惊讶,而且娘娘早就是被封为皇后的人,只是一直没有行合卺之礼,现下日子是眼见快了。不过也好,娘娘依旧容及一宫。

若莫凌坏笑着拉易胜轩进内室,易胜轩自然也是看得见若莫凌唇下的笑容的,心下有些忐忑,这么快?一下子进展太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可哪知,若莫凌将他推到屋里以后就留下一句,把湿衣服都换下来,穿上干的,只要穿到中衣就好,剩下的我帮你穿。随后就出去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易胜轩确实如若莫凌吩咐一般,穿好中衣坐在一桌子一边。若莫凌端着雁风刚刚捧来的凤袍,放到床边,从仪儿捧着的盘子里端起姜汤对雁风仪儿说道:“你们出去吧,都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等着。”

雁风、仪儿对视了下,行个礼退了出去。

若莫凌唇畔的笑容依旧,对着舀起姜汤的勺子吹了两口气,送到易胜轩眼前:“喝吧!”不过要说,这姜汤可真难喝,若莫凌是不知道别人怎么喝下去的,只知道自己哪怕捏着鼻子也是一口咽不下,闻着都够了。

易胜轩很听话的,本是优雅的一勺一勺,见若莫凌看着自己,心下一横,端起海瓷碗一仰而尽,随后似乎讨好的看着若莫凌,像孩子一样,眼神很真挚。

第三十八章扮成女儿身

若莫凌依旧是笑,坐在床边对易胜轩小指一勾:“过来。”

如此魅力,任谁都无法抵挡,易胜轩只觉得全身一紧,不管是心智,还是身体都很受控制的到若莫凌身前,静静站着,等待若莫凌下一句话,他马上就要和她融为一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已咽下了些许唾液。

若莫凌并无她心,拿起凤袍对着易胜轩浑身上下比对一番,发现这古代人的衣服就是大,就选易胜轩穿也是合适的,华服拖地,一点一点给易胜轩穿上。

易胜轩讶异的久久不能回神,身体不受控制的听由若莫凌摆动,怔了好久才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想看看你扮女人是什么样的,一直觉得你很美,美得我都很羡慕。”若莫凌笑道;手上却是没闲着,在现代有泰国人妖,有最美伪娘,易胜轩一定也不会差的,他的名字毅倒是和他的美不相符,他的美是阴柔美,不似易延生的刚毅俊美。

易胜轩只觉得无语,别说他一代帝王,就是普通的男人又怎么可以扮成女儿身?可是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看到若莫凌眼内的炙热,他总是开不了口,至少这个时候她还愿意和自己呆在一起,想想之前那些没有她的日子,是那么难熬,而后她不愿与自己相见时候,更是心如刀绞,索性随了若莫凌的意思,任由她摆弄。

若莫凌不是和会伺候人的主,这衣服要说平时自己都不穿的,就是平常那些衣服也多是由雁风姑姑搭把手给穿好的,自己只负责张开双臂就是了。所以前前后后,丝丝带带的给易胜轩弄了半个时辰,衣服才算穿好。穿好以后又让易胜轩坐在梳妆台前,准备给他描眉画黛,想想都乐。

易胜轩没有注意到若莫凌的想法,只是惊讶于铜镜里的自己,特骨铮铮的自己,此时此刻一身凤袍映衬的他柔美万千,从没想过英气逼人的自己,也有女人的一面。

若莫凌自顾自的给易胜轩上妆,一张脸画的高贵大气,烈焰的红唇,淡淡的忧郁,无比妖娆,惊艳无比。当真是美若天仙,若莫凌自认易胜轩这张脸,是绝世无双的,比起开陌陌更添三分成熟的知性美。若莫凌看着眼前比起自己这副更美的面孔,忍不住哀叹一声:“真是娘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上涌。

雁风微鄂,连忙对下面的人吩咐去请太医,请的自是尔德太医,医术好,人品好,至少不用担心他被人利用陷害娘娘。

易胜轩很心慌,又很自责,昨日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在雨下站那么久,烧得这样厉害,好让人担心。给若莫凌盖好被子,一脸慌急的守在一边,明明知道这受了风寒并不是什么大事,却还很是担心,如果可以,愿以己身,代为受过。

尔德也很快赶来,看到易胜轩坐在一旁,很是惊愕,不过一瞬,转为平常状态,很是淡然,心下的讶异却是不少的,皇上?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穿凤袍?如何不可能?普天之下除了皇后以为,凤袍岂能由第二人穿?皇上就不一样了,他完全有资格的。虽然很奇怪,但自己不会看错,被他惊艳到了,但他还是男儿身,自己是学医的,眼神很好,毕竟很多药材相似,若是拿错了,那是要命的事情。

“快给皇后看看,怎么烧的这样厉害?一定要让她赶快好起来。”易胜轩见尔德来了,连忙让地方,对太医还是很重视的。

尔德点头应是:“皇上别急,微臣这就给皇后娘娘把脉。”说着打开药箱拿出麒麟纹金黄色的垫子来,单膝跪于若莫凌塌下,将若莫凌的手放在垫子上,给若莫凌号脉,用三根手指号手腕部脉搏。心中也是有数的,看脸色就知道是昨日淋了雨,受了寒,之后还没有注意保暖措施。

号脉完毕,起身向易胜轩禀报:“启禀皇上,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受了点风寒,微臣开几副药调理几天身子。”

易胜轩连忙道:“嗯,快些。”连忙又坐到若莫凌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生心疼。

尔德看着易胜轩欲言又止,皇上这穿着凤袍美则美矣,可不符合身份呀!但是你又不好明说,皇上乐得怎样就怎样,免得给自己惹一身腥,还是退出内殿,给若莫凌开了麻黄汤药方,吩咐雁风煮了来。

雁风煮了麻黄汤,到了内殿,心下有些忐忑,刚刚是真切的听到尔太医叫穿凤袍的人为皇上,真不知道皇上这是在玩什么,惧怕恭敬道:“皇上,药好了。”

易胜轩闻言将若莫凌扶起身子,对雁风道:“朕自己来,你下去吧!”说着从雁风手中接过药碗。

雁风依言退下。易胜轩一勺一勺喂给神智不清的若莫凌喝药,不由心伤,命运多舛易胜轩却不埋怨,唯有疼爱。

朝堂之上,众大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得知皇上昨日歇在世禾殿处,更是感叹若莫凌红颜祸水,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感叹,表面只能叹口气,更多的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赶紧着的巴结开方,问世间有几人能做两次国丈?他开方就有这个本事,他一个女儿两代皇后,堪称典范。

雪花宫内雪柔儿听闻皇上昨日歇宿世禾殿,心中恨得牙痒痒,自负美貌不比开陌陌差,为什么一个一个都那么迷恋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若说妖魅,看不出妖魅的样子;若说大家闺秀,言谈举止十分不雅。若说小家碧玉,又没有可爱俏皮的样。琴棋书画,样样不行,无非是歌舞好一些罢了,可这又能如何?能歌善舞并不是极大的美德,琴棋书画修得好才是真的好,言谈举止优雅大方,才是贵气。可她就是有本事把人迷得团团转,真是恨透了她。想之前皇上刚回宫时候,自己带着刚做的小吃去看他示好,却吃了个闭门羹;在他苦酒一肚,趴在冰冷的石桌上,自己温暖送去一块羊毛毯子给他盖上,人家毫不领情,退避三舍,好似自己毒蛇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此时此刻,她又只能靠若莫凌这颗救命稻草活在宫里头,出宫是万万不能的,刺杀皇上?自认对先帝没那么多感情,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他既然已死,那么自己就应该另择佳偶。也好保他孩儿一生平安。

“云儿。”雪柔儿唤了一声。

一身穿淡粉色宫装的小丫头立马出现,轻声回应:“娘娘,奴婢在。”淑妃娘娘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淑妃了,可是因凭着皇后的关系留在后宫也无人敢轻怠她,日子过得和之前也是差不离的。唯独没有宠爱,但有着身子,又谈什么宠爱呢?本来鸳鸯戏水之情就是不能有的。

“去帮我找些医术来,本宫先来无事,看些书解解乏。”雪柔儿目光看向远处,心中有了计较。

云儿应了一声,马上去办。

世禾殿内,易胜轩一直守着若莫凌,因屋内寂静,所以困意顿生,总是趴在若莫凌身边睡着,拉着若莫凌的手睡,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比起在乾元殿睡龙榻是踏实安心多了。

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百灵鸟叫,若莫凌半梦半醒之间只觉舌头发苦,唇瓣干燥,下意识的要:“水…水”眉头很皱,觉得头很重。

易胜轩睡觉很轻,习武之人最忌睡的死,一下子就醒了来,听到若莫凌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看她唇瓣很干,也知道是要水,快速到桌边到了被温热的茶,扶起若莫凌的身子,一点点喂下去。

喝了水的若莫凌,干燥的心田迎来绵绵细雨,淅淅沥沥,滋润了心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易胜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浑身上下都很是无力,也并不强迫自己,反正自己就是个没有规矩的人。整个人懒懒的靠在易胜轩胸膛,沉沉的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说,就这样倚着。

易胜轩也是抱着若莫凌,臂弯不紧不松,对着门外轻喊一声,让把炖好的血燕窝端来。

燕窝呈上来以后,易胜轩舀了一勺,吹了两下,喂若莫凌:“莫凌,来,吃点燕窝,身子好的快些。”

若莫凌抬着疲累的眼皮,看着那碗燕窝,形状呈长短粗细不一的丝条状或不规则的结块状,颜色呈半透明,不由好笑起来,面上挤出一抹无力的笑。

易胜轩疑惑:“笑什么?”说着喂了若莫凌一口。

若莫凌也痛快的吃了,随后道:“你知道血燕窝只怎么来的吗?”

易胜轩一时瞠目,从来只知道燕窝是补品,还从未深究它是怎么由来的。看着若莫凌的目光不由探讨起来,莫凌总是知道一切自己不知道的。

若莫凌又喝了一口,笑着说:“燕窝其实就是燕子的唾液。”

易胜轩见若莫凌吃的欢笑道:“你呀,学医的吗?养阴养肺都出来了。”

想到鼠标,若莫凌激动了,燕窝也喝完了,直接用手背擦了下嘴,眼巴巴的看着易胜轩。

第三十九章出宫

“宝颜楼的西风,你知道吗?”若莫凌慎重的问,记得以前好像给他说过,又好像没说过,只好在问一遍了。因为好像是在梦境中给他说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过西风的事。

易胜轩做苦思状,半响看着若莫凌道:“金店的掌柜?他曾经给我送过很多帖子,但我都没见他,你和他很熟?”神色颇为懊恼,若早知道莫凌认识他,无论如何也会见上一见的。

“不熟。”若莫凌道;和西风确实不熟,也没见过几次,唯一的缘分就是他也来自二十一世纪。

易胜轩稍有放松,不熟那不见也没什么关系,却又听得若莫凌道:“他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我们并非同时来,但巧遇一个年代也算缘分。在我入宫之前,托他做一个叫做电脑的东西,前几天他给我说做好了。但那时候你还没回宫,那些守卫都不让我出去,你看我过几天去看看行吗?”

若莫凌字面上的意思虽是征求,可话里话外都是确定了要去的,不容拒绝。人还带着三分猫腻,依偎的你心里痒痒,不同意都不行。所以易胜轩稍微犹豫一下,若莫凌就一直摇着他的胳膊,弄得他不得不同意。

“好了,我答应你,不过早去早回。”易胜轩握住若莫凌的手,不想她在外面待太久。

“恩恩。”若莫凌很乖的点头。

隔了几日,若莫凌身子大好。

正是春光明媚,草长莺飞,三五约伴找个新鲜好玩的赏花踏春地撒欢挺好时节。若莫凌着便装出宫,轻车简从,行至天野之处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盛开地油菜花地,风景如画,一片金黄遍布密云的青山绿水间风情万种,足以让人大饱眼福。若莫凌趴在车窗地方,欣赏着金黄的油菜花地,视野很是开阔,和苍翠的远山背1景配合在一起,前面还有一条清水河,很漂亮。

雁风见若莫凌望的出神,也探头去看,随后问道:“娘娘很喜欢芸苔吗?要不要奴婢去采撷来?”现如今只要是皇后娘娘要的,哪里有没有的道理。

若莫凌怔了一下:“芸苔?”那是什么东西,名字还挺好听的。

“芸苔。”雁风见若莫凌有些疑惑的神情,就伸手指去,若莫凌刚刚看的一片油菜花地。想也是,皇后娘娘出身本就高贵,又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呢。她们只会商风赏月商秋香,高贵的牡丹,高洁的梅花,有蕙兰之王名号的兰花,喜庆吉祥、高雅尊贵君子兰;普普通通的芸苔自是没在宫里出现过的。

若莫凌不由张了张嘴,古人就是古人,油菜花那样的东西,也有那么美的名字,还是说现代人太粗俗了?不不,现代人知识普遍很高的,只是很少有人归隐山若种种花种种草的素雅了。都是大隐隐于市的英雄,若莫凌心里想着,面上就不由自主的傻笑着。

看的雁风不知所措,娘娘还如以前一样,没有一点优雅的大气,一辈子都不能成为高贵的牡丹,比较像雏菊,天真、和平、希望、快乐。

很快到了宝颜楼,若莫凌虽然穿的素雅,但是身上的衣服料子,有眼色的都是看的出来的,热情的招呼着。

“小姐,想看点什么?”小二忙活的要介绍。

“找你们掌柜的。”若莫凌就道;

“这…”小二面露为难之色,掌柜的是谁说见就见的吗?

“我是他朋友,他在吗?”若莫凌依旧客气。

小二看着若莫凌想了想,不记得掌柜有什么女性朋友,而且女子来一般是找夫人,她却找掌柜,真乃奇人也。不过看她又不像普通人家,虽然穿着很是素淡,但料子都是上好的贡缎,一定是那个大官家里才能穿上的。还是拱了一礼:“小的去后面瞧瞧,小姐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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