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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孤影独伤(2 / 2)

过了许久才下床,慢慢走出竹楼,眼神中全是忧伤的颜色。走到湖边凉亭里,凉亭外全是花草,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铛、拨动古筝琴弦,弹起哀婉的曲子,处处透出孤独与彷徨。等曲子结束,静静望着远处天边云朵,满面悠怨写下诗句:

预设彩虹千万条、摘得浮云望苍穹

转落淡尘催流水、梦醒愁肠春风碎

神欲点弹透彷徨、叶底残红露水凝

风笑岁岁年华逝、梧桐亭台人独坐

有谁知道自己的孤独,有谁能给自己安慰,难道自己注定一生都会在孤独忧伤中度过!这些年忧伤笼罩的面容,都是院子中一道不曾改变的风景。

第二天,没有离开小岛去捕猎,独自坐在湖边草地上,神情忧伤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点点滴滴,开始下起纷纷细雨,细细雨点打在湖边上,荡出道道波纹。眼神汪汪忧伤溢出,轻轻念出刚写下的诗句:

纷丝点香澜

纹散浮忧残

挥影待回眸

欲断生自怜

抬头望向远处湖面,在雨中都显得那么美,忧伤的美丽。雨越下越大,起身回到竹楼,有些困乏躺在床上休息。依然侧身躺着,这是自己最喜爱的姿势,很多年都一直是这样。哗、阵阵风儿吹进来,掀动门帘发出声响。

明明知道又是风,却习惯性抬起头看向门帘处,眼神中除了忧伤也有一丝失望。在家呆上两天,每顿只吃肉干果干,见天气转好,离开小岛去丛林中捕猎。踩着蝠影飞行在树梢上空,面容不再忧伤憔悴,冷艳充满杀气扫视四周,是在搜寻捕猎。

发现一只大山猪,急速俯冲而下,大山猪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击杀吸干鲜血。离开时,带上那俱山猪尸体,是带回去做肉干。山猪肉干很好吃,自己特别喜欢,当然没有人肉做的肉干好吃。拖着山猪漫步在丛林中,阳光让树木留下树影,周围似乎好静,自己像是漫步在梦影中。

经过一片灌木丛,一棵小灌木枝头开满白色花絮,许多蜂蝶围绕花絮飞舞。花絮上纷纷落下细细花瓣,犹如下雪一般,飘落在地,像是一层积雪。芳香阵阵扑来,蚂蚁游走在落下的花瓣中,也许是在搜寻芳香,也许是芳香令其迷了路。

伫立在那里,白色花絮并不起眼,芳香却引来蜂蝶昆虫,看来并不寂寞。微微叹口气,好羡慕小灌木,因为自己好寂寞。伫立许久才离去,一路没有遇到人类,是自己没有口福,只好击杀两头野兽吸足鲜血。

人类的血比其它所有血都好,除了口感特好,营养要数最丰富。多吸点人血,不断清热解毒,更能延年益寿。下午回到家中,直接进厨房做起山猪肉干,忙活好几个小时才完成。累出一身汗,来到浴室坐在放满热水的浴缸中,轻轻搓着白里透红的肌肤,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加上轻皱双眉的忧伤,让人欲痛欲绝。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披着刚洗过的长发,坐在镜前疏妆,动作轻盈好不迷人。一天又过去,自己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除了捕猎无其它事可做,更没其它地方可去,因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心底好喜欢居住的小岛,真是个洞天福地。八十多年了,从未有人进入打破过这里的宁静。夜晚忧伤寂寞深深涌上心头,独坐凉亭中,对夜空明月弹奏古筝,也许只有明月才是自己最好、唯一的知己。

到深夜,才满面愁容躺下入睡,有时好希望别再醒来,也许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忘却忧伤。太阳升起,有些慵懒起床,吃过点东西,来到院子中散步。亲手所栽花草,正盛开着各种鲜花,香气扑鼻而来。虽然香气宜人,却不见半只蜂蝶。猛然想起昨天所见那灌木花絮,不由徒感伤怀,写下诗句:

小园娇花正艳红、养在盆中无人问

荒野灌木白花絮、醉引蜂蝶影成群

纷纷瓣瓣飘玉雪、残香不减蚁中游

是孤独的生活,还是天生就多愁善感,自己都不记得从何时起,忧伤已成为习惯;喜欢用诗句来抒发情怀,之中总是流露出绵绵忧伤。漫步在花丛中,不时上前闻下花儿,它们陪伴自己度过一个个春天。

春天,自己喜欢春天,因为总能看到花朵满园。只是春天就快过去,难免又让人心头生起一份惆怅。伫立在枝条飞舞的黑色杨柳树下,入神望着天际。风阵阵吹过,终于飞来几只蝴蝶,在花丛中来回飞舞。

似乎心头多了份安慰,却未曾想风越来越大,天空传来轰轰雷声,乌云急速聚积,已经下起大雨。跑回屋内,站在窗户边看着满园花朵,不知大雨过后,又会有多少花朵被打落。

狂风骤雨,肆虐击打园中花草。等雨停下乌云散去,露出暧暧阳光,园中残花落满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颗颗珍珠。银觅走进园中,面对打落的花朵和枝叶,心中好生怜惜,又忍不住写下诗句:

彩香迷漫花引蝶、丛中醉舞断愁颜

翼飞扇底乌云现、骤雨憔损花飞谢

天开云散阳光射、珍珠满目坠残红

蝉鸣催春人瘦悴、山下池边立孤影

欲拾几片留住春、怎奈香殒剩枯存

挥袖纵泻三千里、唯意笑逐断思迁

春天啊为何总是匆匆,带给人无限惆怅,明明知道春去还会春再来,花谢依然会花开,只是人的心自惹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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