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青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学师父看向远处，轻轻笑道：“师父，徒儿没有怨过您，更不敢怨您，当初我从下宗被送到选拔大会，天赋太差没有人愿意收我，甚至连内门弟子都配不上，是师父你亲手将我带回了东玄峰，收我为亲传弟子。”
“徒儿自知资质愚钝，让师父被人笑话，所以不敢偷懒。但还是太笨，老是惹师父生气，其实徒儿觉得很愧对师父的栽培。”
“不能帮师父分忧，连五境的门槛都摸不到，每次宗门考核，总是丢师父和东玄峰的脸，想来真是惭愧。”
“有时候徒儿在想，要是您没有收我这么一个愚笨的徒弟，别人是不是就不会笑话您了。”
说到这里，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董青牛早已泪流满面。
少年看着远处，嘴角一阵苦涩。
忽然间，一只大手落到了少年的肩膀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被我打断了腿，你都不曾哭过，此刻哭什么。”
陆玄歌内心动容，但依旧保持着镇定，继续道：“有那些哭的力气，不如好好的修炼，师父会尽快想办法帮你治好腿，若是日后再不能精进，就当我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
“不早了，早点回去，晚膳加餐，吃搬山猿。”
说罢，陆玄歌起身，背手离去，走远后摇头道：“青牛青牛，性子还真温淳的像一头牛啊。”
少年望着那道白衣背影，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何变了，但只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用袖子擦干了眼泪之后，少年重新恢复了以往坚韧的脸色，一瘸一拐的走下山坡。
······
返回东院的路上，陆玄歌收到系统提示声。
傻小子董青牛那边，又对自己增加了亲和度。
陆玄歌就在想。
虽然自己的前身不当人，但他收的徒弟倒是个个都还不错。
除了身材好之外，大家的性子也很好。
善良、淳朴。
那到底是为什么，前身会对他们这样残忍？
虽然觉醒了记忆，但有一部分记忆，陆玄歌始终无法回忆起来，一想就头痛欲裂。
陆玄歌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前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晚饭时分。
陆玄歌朝着饭堂走去，一路上内门弟子看到自己这位峰主，纷纷抱拳行礼。
以后东玄峰都不用跪了。
虽然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好坏都不会触发系统。
但这种正向的改变，陆玄歌还是比较喜欢。
进入饭堂，只见四个真传弟子已经就位。
老三风月灵、老四沐卓璇、老五董青牛和老师凌儿
大徒弟温玄叶有伤在身，没有过来。
另外的老二和老七下山办事去了。
老六早就被逐出了师门。
看到主桌之上，只有一副碗筷，陆玄歌侧目看向旁边的小桌子，那里有四副。
落座之后，陆玄歌沉声道：“把碗筷带过来，来主桌吃。”
一席话说完，四个弟子都惊住了。
尤其是老师凌儿，瞪大着眼睛，嘴巴微张，一脸震惊。
“师姐，是我在做梦吗？师父他······他叫我们和他坐一桌？”
懵逼的老转头看着三师姐风月灵，渴望从她那里找到答案。
风月灵紧紧抿着嘴唇，脸色疑惑。
她比其余的师弟师妹进入东玄峰更久，那时候也是可以和师父一起上桌吃饭的，只是两年前那一场变故之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