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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听雨楼(1 / 1)

?“哟!这位客官,想吃点啥?我们听雨楼……”

“上茶。”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一圈吃客照样唧唧喳喳的谈论着京城里的事.

“香片,三十片,要汲语泉的水。还有客,稍后用到你的地方自然叫你便是,没事别来扰我!”末尾的两个字故意加重,盖过了周围的吵闹声,却不让周围的人听到。这小二也有见识,知道这种人不好惹,当即唱了声诺,便飞也似的跑去泡茶了。

听雨楼下有个戏台子,靠着窗的吃客们此时像鸡一样伸着脖子使劲的喊好。楼下唱戏的班子也是卯气来唱!谁也没发现,随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上楼,那男子的手已经暗暗地抓紧了背上的刀,一边在腿上暗暗蓄力,还没等他开口,那边已经是一声娇叱“王八蛋看剑!”一柄古剑带着一股香风向他刺来。那男子起身,摘刀反手一荡,顺势用刀回刺两下后,周围的人已然是呼啦啦一片了。那小二兀自呆楞着,掌柜的喊他他也不回声,气的掌柜抄起算盘砸在脑袋上也他一动不动。人群混乱,当下有人大喊一声“死人了!”一群吃客你推我搡,但很有默契的往店门口冲。掌柜的和掌柜夫人跑到门口想把大伙拦下来,谁知有一人在后面大吼一声,“他们开始杀人啦!”无奈掌柜的拦阻不住,任由众人在身上踩踏出门,一时气愤过度昏死过去。

而这边的打斗却没了动静。

“还是那么心急。”男子默默的收起了刀,从还在呆愣的小二手里把茶壶和茶杯接过来,淡然的坐在那品起茶。对面的,是一名女子.大而水灵的眼睛里确是满满的不屑,小嘴翘得半天高.

“每次都被你挡下来了”说着,她也坐在那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寒月的剑法是以柔克刚,以奇袭见长,但是,每次在你这就没招了,连刀上的缠布都不解开。”“而且那手还是那么像女儿家的纤巧!”那女子顿了顿,酸酸的补了一句。男子抬起头看了她一下,淡淡的说道:“子时,洛水西边有一处河滩,我们再来比试比试。”说罢,起身要走。可是在这个时候,女子突然冲出窗外,倒挂在屋檐边上,虚捏右手,只听几声破空声响,几枚暗器袭向男子的后方。而他只是提一口气,右脚点在一旁的桌子,顺势一掌推出去。掌风硬是将几枚暗器震落在地上,而窗外的女子早已不见,只听声音远远的传来:“墨痕,我不来你就是乌龟...”那名叫墨痕的男子呆了一下,也匆匆离去。

当啷啷,暗器原来是碎银子,“银子!”店小二突然间跳过来,抓起银子后又直愣愣的躺倒在地。

洛阳城外碧水连天,洛水周围芦花芬芳,河道在苇荡里蜿蜒穿梭。

三更鼓刚过,两条身影已然缠斗在洛水西边的芦苇丛里。那女子出手就是杀招,提气,扭腰,舞出数十朵剑花直逼墨痕的胸口。墨痕只记得她叫洛儿,姓随师门,因为她是女子,师门不让她在江湖上提及姓氏,也因此她凡是见到那些翩翩公子问及她师从何处的时候,总要在人身上划上几下,而墨痕也因为这个才被她天天“追杀”。只是,墨痕则是她遇上的第一个打不过的人。

“不是三更天来比试么?你为何那么早便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害怕本姑娘剑法厉害而设下陷阱?”

“我忘记了约定的时辰,不成么?”墨痕说着,不由得脸微微的红了。

“哈哈!原来不止我一个忘记时辰...”

“……”

话说,洛儿的剑,名叫寒月。墨痕的刀无名,刀法亦是无名。此时,只见墨痕手按刀背,接住了洛儿的一剑。这一接,只用了三分力,却震得洛儿退出一丈远。

“不怕你的缠布崩坏啦?”洛儿虽说着话,手上却在变换剑法,一招‘盘蛇’刺了过去。

“怕你?”墨痕一刀劈开洛儿的招式,疾走两步,没入深深的芦苇丛中。

风,吹着苇荡一圈圈的,晕染了洛水这一方的宁静。洛儿在墨痕一刀劈下的时候,借力跳到了一棵古松上。腰上环着的玉坠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她手上使力,捏下几块树皮向着墨痕可能藏身的几处地方打去,然后一伸手把玉坠摘下来,挂在了树冠下一处细弱的树枝上。借着此刻,提气,飘然隐遁进了苇荡里。而墨痕则拿出来时带的一壶茶,精巧的紫砂壶在怀炉上热着,取出几块点心,茶香与湿润的泥土缠绕在一起,煞是惬意。因为洛水边上阴湿,茶壶周身所散出的热气被墨痕的内力一催形成了一股淡淡的白雾,似有似无,有灵有意。洛儿俯身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嗅着茶香,咽着口水,骂着墨痕。以两手代步,向墨痕所在的方向上摸过去,百步,十步!指节微微用力,弹身而起,巧劲甩出剑鞘,借势使出自己得意的剑招——‘叶落幽州’。而白雾后,只有散落的缠布,点心的碎屑。随着身后传来的微微的刺痛感,她知道,墨痕也出招了!

墨痕一刀劈了过来,洛儿从未感受过如此凶猛的刀劲。她只见过师叔祖凝气成剑,在崖壁上狂舞成书。可行走江湖有些时日的洛儿,却不知道仅凭刀劲竟就可让她将全身的内力逼在寒月上硬架了上去。

“!”的一声,两人各自分开。

洛儿的身影掉在了绵绵的苇荡里,她在坠地力竭的时候用剑向下一顶,就‘擦’着地面飘出去了。‘哇’洛儿一口血喷在了地上,她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血,嘴里不停的骂着墨痕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下手这么重,可是,随着前方划破空气的速度,洛儿知道墨痕又攻过来了,她忙将身子滚进了一大丛压弯的芦苇里,打小就练轻功的她,虽然下面是水塘,但是却能浮在上面而不沉下去。然后回头瞧了一下,不禁看得呆了。在她刚滚进去的地方,借着月光,洛儿看清了那是一个透明似水玉的刀壳,说是刀鞘更为恰当。而刀鞘上面,隐隐有云纹流动。洛儿明白了,从刚才拼全力接下的那一刀上面,她就知道自己和墨痕的差距。莫非也是这个刀鞘?那墨痕在哪里?洛儿提气一踩刀鞘,借势往就近的一棵大树飘过去。刚站稳,她就有些眩晕,“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刚才又受了点伤,身上又没银子,总不能去抢吧?”想到吃的,不禁暗自愤恨白日里不应该阔绰到把银子当暗器使。突然,她想到可以抢墨痕!这家伙看似衣着朴实,其实就是只肥羊!每次约她的地方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正在乐呵呵傻笑乱想的洛儿忽的听到一声叹息,想到墨痕这个家伙就在附近,而且肯定偷看到了自己窘迫,不由又羞又怒!她缓缓的运气,心里不停的回想着和师叔祖学过的剑招。想着想着,洛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拽出在腰上的系绳,拴在寒月的剑柄,将师叔祖教给她的剑诀默念一遍,把内力附在剑上,一边吟诗,一边自天空徐徐而落。风吹开了她的外衣,吹散了她的头发,飘飘若仙女一般。洛儿手捏系绳,将寒月舞的像颗流星,周身的苇花和湿气被剑气带动也在呼呼作响。“默然似山岳,气开如山河!”剑随诗意,芦花飘香。洛儿停住脚步,娇婉的声音在空旷的苇地响起,“破!”霎时,围在叶洛儿身边的苇花和泥块向四周散去,噗的一下,墨痕平举着自己的右手捏着泥块,左手上那个流光华彩的刀鞘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他的手上,慢慢的,在月光下似乎变成了一柄宽厚的大刀。洛儿正是击中了墨痕,才让他不得不现了身。

“以诗为剑,以心为意”想不到,他们教会你这么多。不等洛儿说什么,墨痕就已经飘出了很远,猛然的间一股无名怒火使得洛儿在墨痕身后大声的吼了三个字:“非礼呀!”这一声,可是将自己丹田里仅有的一口气都运了出来。远处,只听打更的在喊,猫儿狗儿在叫,还有那些士卫们的抓贼声。“可是”,洛儿心里奇怪的想着,他们是谁?难道是师叔祖和那老头?而后,安静的洛水里却传来扑通一下。她没多想,因为远处火把闪动,想必是惊动了巡守城防的卫兵,一扭身,隐入草丛,一瘸一拐,跑路去也。而没人发现,那漆黑的河面下淡淡的白色身影……

洛水边上的宁静就那么被打破了,四五骑守城的卫兵赶到一处河边。为首的是个黝黑方脸的总兵,他细细的凝视着河面,突然间的一声暴喝震的周围的苇荡悉悉索索,啸声未竭,他连人带马就直直的冲出了两射远,一头扎进了半丈深的洛河。后面的几人纹丝不动,默然的看着水花渐渐的平稳,风吹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说不出的淡雅。那一段河面忽的像煮沸似地,猛然间一白一黑两条身影自水中纠缠而出,兵刃相交间赫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和那黑脸的总兵缠斗在一起,后面的几人还是默默不语,只是整齐的拨转马头,拔刀出鞘。“!”的一声,周围霎时间遍布了两军肃杀的气势。看着装上,是新近上任的左武卫将军统领下的城防兵马,按理,就算是长安的城防都没有此等兵卒,一看便知就是西北道上常年厮杀出来的。

黑脸总兵一把朴刀舞的大开大阖,看似简单的刀法,但是一板一眼,竟让那白衣女子无从正面接他一刀!白衣女子且守且退,她恼怒看不出这黑脸总兵的刀法,但是又不得不小心的应付着,这黑厮看起来刀法混乱,可是又刀刀往要害的地方进攻者,而且对方内力汹涌,她又无暇运气,不自禁乱了手脚,几次险些被砍掉了脑袋。慢慢的,她一改刚出水时的惊慌,待退至河滩旁的时候,用脚尖迅速踢出几个石块,又揉身上前挑起几朵剑花,逼退了黑脸总兵,她清楚自己决不能给后面的四个人任何机会,那四人看似立着不动,实际上是在寻一击击杀自己的破绽。她一折腰,脚尖踢断黑脸总兵的刀势,趁机运气击杀这黑厮,可是当由神阙穴运至关元穴的时候,突然间气为之一竭,没等她另辟经络,几声破空声响,她感觉到自己的期门,章门,神曲穴同时一痛,不由得剑落倒地,堪堪避过一刀。黑脸总兵此刻气灌全身,合身抱刀要将这丫头一刀砍了,却突的失了准头,一刀劈在泥地上,只听乒乓作响,一把朴刀就断作了数截,而这个时候,总兵也因被内力反震,晃了两晃后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那白衣女子未曾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总兵身后的四人,还未及发出一声,已被人削去脑袋,兀自笔挺的立在那里,仿佛生来就是长在那的一般。这打斗静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听到后续的一队兵卒向洛河这边跑来,隐隐约约的十来支火把,远远的就听到他们骂爹骂娘的嚷嚷。一个精瘦背弓的兵卒骂的最凶:“他娘的,那狼崽子也能在我洛阳作威作福,他的弟兄要马,为何连我等的马也一并牵了去!还要我等跑过来增援!苦了我的一双好鞋!”“老四,你就少说点,你他娘的想害死咱兄弟几个?”一个长的还算白净的家伙说道。“白二,怕他作甚?!他在府里吃酒,莫非长了顺风耳不成?还是怕前面的几个狗崽子?大不了一拼!”那个叫白二的左右看了看,正待再想劝劝老四的时候,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他收不住就一头撞了上去,不由得鬼火直冒:“你个松!撞死你爷爷了。”前面的人不但没有骂回来,反而在微微的抖着,白二感觉到一股热流沿着腿就下来了,低头一看,是前面的弟兄失了禁。再循着他的视线往过一瞧,自己立时也吓蒙了。只见洛河边上,周围的芦苇被一片片整齐的压在了泥里,中央趴着一个魁梧的大汉,看衣着像是之前向他们征马的那几个人,但是不凑近了瞧,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心里明白,那些人只有杀人的份而没有能轻易被杀的时候。可是不过两丈远的地方,四个无头的骑士立在那,偶尔河风吹过,斗篷就会慢慢的动一下。

白二眼角干涩,头顶一跳一跳的,那四具尸体胯下的马也一动不动,借着月光和火把,他们中的一个人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瞧,识得那是他们卫府里的马,唿的打了一声口哨,马却不动!大家越看这些尸体,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了,就意味着脑袋也要跟着落地。这时,这队兵卒里的火长走出来,此人是一个年过四十健壮的汉子,身背一把厚背阔刀。他轻轻的走过去,挥手喝住了几个要跟他过来的人,他的手刚一碰马的橛子,那马似被抽了骨头般化成了一滩肉,那火长脸色大变!忙让另几个人把备用的火把也点着,霎时间一丈之内照的红彤彤的。他挥手招来身后呆立的人,开始把无头的尸体收敛回府,他又走过去,俯身探了探那倒地的人,突然间大喊一声:“白二!过来!”白二闻言扔下手里的尸体,几步跑过去问道:“大哥,怎么了?啊!这不是兀言么!”这下白二的心里头狠狠的紧了一下,鼻息声也乱了,那确是之前征马的几个卫府府兵,而这个兀言是将军的亲信,以他的身手,却也死在这了,白二顿时觉得生机全无,想着回去之后就要掉了脑袋,不禁双腿发起软来。那汉子和白二把倒地的兀言一起缓缓的抬起来,突然听到一声细弱的呼吸,不由得大喜,一叠声道:“白二,快快,他没死,这个是铜鱼符,你先行回府里禀告,告诉左武卫将军,兀部五骑,死了四个,让他快些派人向周围几县派人盘查缉拿反贼!”“那将军问起我等失职之罪,我...?”“这个你全推到我的头上!只要兀言没事,弟兄几个的命我还是能保回来的。”“可是!...”那火长不等白二再次发问,一脚将白二踢的凌空飞起,那白二身手倒也敏捷,一顺手抓住了附近的树干,几纵遍没了身影,而他此时似乎没了力气般,命手下的人快速将兀言抬回城里找最好的大夫,自己则留在那,呆呆的看着嵌在脚下的苇杆,太息一声,“这是何等的内力啊。”他心里清楚,看似太平的洛阳,该乱了。

左武卫府里,众人正在玩着曲水宴。四方的庭院里,杨柳吐绿,水流潺潺。一枚色泽莹润的玉杯由一尺宽的古木托着,在曲池上慢慢的飘下来,燕歌呢喃,乍一听,却不是中原的曲调,而是坊间极为称赞的西域胡音。玉杯在一位穿一身青布粗衣的男子身前停住,在水流的冲击下,木质的托盘不停的发出“哚哚”的声音。一只细长枯槁的手抓住了玉杯,却不抬起来。一时间,众人的欢笑声和舞姬的配乐一并收的干干净净。“青公子,吟一首诗吧。”一个声音由曲池的上游传下,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像是有人在耳多旁边和你说话一般,这份内力不禁让在场几位颇具身手的宾客暗暗心惊。要知道,曲池上游到那青衣的年轻人那里,已是有了十丈有余,而这份内力将说话的声音如此划分,可见内功的之高。那青衣男子犹自发呆不语,但手上的杯子里却升起了一炷白烟,那烟似有灵识般,在玉杯内腾腾作欲飞之势,状若一条幼龙。有宾客掩口不及,“啊”的一声叫将出来。这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场面,那青衣男子一回手将玉杯反扣但不置于地上,杯内竟无半滴酒!又有宾客“呀”的一声喊了出来,羞恨之余自顾自的在暗咬舌头提醒自己。

过了一会,一阵浑厚的笑声带着丝竹之乐的开始一并发出来,大伙暗自佩服这戏班子的眼色之余,各自才算倒地的倒地,擦汗的擦汗。这左武卫府的大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洛阳城里没有一个文官武将敢得罪他,今日能来参加的,那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递门生帖的,认干爹的,甚至没得认的也说左武卫大将军救过哪一州哪一府的百姓,而他就是其中一名随将军抗敌的州兵的教头,因瞻仰将军威名前来效力芸芸。

只见青衣男子放下玉杯,挥了一下袖子,那木盘便托着玉杯又慢慢的往下流去。他回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轻轻的吟道“只为黄汤万骨枯,不曾想,胡虏徒争宠,灭尽西域又何故。”那声音沉稳有力,完全不是这样一个瘦弱的男子发出的。这一句,无疑是平地一声落雷,几个脑袋稍转的快的,已经听出了是在骂这个左武卫大将军——阿溯兰齐。大家伙心里都明白,虽然本朝皇帝已经是天可汗,四海之内皆为王土。可让一个胡人来做统领万人的府兵将军,难免有些不服,可奈何权威不敢伸张而已。今日见到这个瘦弱的男子,虽有一副好身手,可是府里兵甲者不下一千,纵使他功夫了得,也得落个乱箭穿心。当下一个个咬袖不语,生怕不争气的嘴巴喊出声来。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曲池上头一个脚步声不轻不重的踱过来,来人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腰系环佩,别一把诡异的短剑,削瘦而白净的脸上,一对眸子绿若寒潭,唇红齿白,哪家女子碰见了还不羞愤嫉妒他不输女儿的美貌?那穿粗布青衣的男子也被来人的相貌一怔。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来人盯着青衣男子,良久哈哈大笑,却听的众人又是一惊,一些心力弱的已被折腾的三魂丢掉了七魄。那声音哪里是个男子,分明是个女儿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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