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铁血的手段，彻底震慑住李朵。
因此，李朵听到他的问题，不敢有丝毫的迟疑，慌忙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经离开山城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陆尘并没有感觉到失望：“你跟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朵回答说：“去年年初，那会她经常来我们咖啡馆喝咖啡，跟我聊过几次，还给过我不少小费。后来她找到我家，问我愿不愿意去做点挣钱的事，那时候我欠着不少赌债，看到她给钱爽快就答应了，想着最惨也不过是去卖。”
“你帮她做过那些事？”
“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就是她给钱，偶然让我盯着某个朝天门码头上岸的客人，期间还提出替我顶过几次班。”李朵为自己辩解说，“长官，您绕过我吧，我只是拿钱办事，而且从来都没害过人。”
陆尘根本不理会她这可笑的辩解，而是继续问：“你有没有看到过周樱子，跟一个穿着破烂的矮个子男人见面？”
李朵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似乎想到什么，眉头轻轻跳动两下，不过却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
陆尘冷笑两声：“你现在要是如实说出来，我或许还会放你一马，可你要是还敢隐瞒，那我只能换个地方问了，军统的审讯室听说过吧？”
李朵闻表情再次变得惶恐：“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的确见到周樱子跟一个矮胖男人见面，但是我没有看到那个矮胖男人的正脸，他每次出现都蒙着脸。”
陆尘表情不动声色，心底却欣喜不已，没想到第一天就能有这样的收获，看来他还真是运气不错：“他们在什么地方见的面？”
“就在我上班的咖啡馆，不过那个男人总共只来过两次。”李朵说。
没有超出“信鸽”的心理安全区，而且加上“黑森林咖啡馆”，他经常活动的区域又能变得更加精准一些。
陆尘眼睛微眯：“他们还在其他地方见过面吗？”
“可能有吧，但是我不知道。”李朵说。
陆尘追问道：“那个男的每次来都是你服务的吧？你应该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他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比如说衣服上有没有沾着什么东西、气味、装饰品、裸露在外皮肤上有没伤疤等等这些。”
李朵说：“你等等，我，我好好想想。”
说完她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起来。
好一会，她才突然睁开眼睛：“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闻着有点像铁锈，又有点像刚汽车冒出来的那股子烟味。”
尾气和铁锈的气味？
机械厂！
陆尘眼睛微眯：“那个男人两次来，是不是都在下午六七点左右？”
“嗯，没错。”李朵点点头。
陆尘继续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没有了。”李朵摇摇头，“长官，我知道的全都说了，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