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期间。
为了缓解柳寒烟的情绪激动，萧寒突然问起了一件事。
“娘子，你见过这种形状叶子的树么？”
萧寒从灶坑里直接扒拉出一截木炭，在地上把构树的叶子画了出来。
蔡侯纸中，树皮是原料。
而当时蔡伦使用的就是构树皮。
这种树皮有着极强的韧性。
假如这个世界没有构树，那萧寒就得花时间去县城外面考察一下了，得找到能取代构树皮的原材料。
柳寒烟不知道萧寒想干嘛，所以伸脖子过去看了一眼，随即讶然说道：“见过，城外就有。”
“真的？”
萧寒顿时大喜。
“是的，寒烟见过的。树叶是这个形状，没错。”
柳寒烟很肯定的点点头。
“好。”
萧寒长出一口气。
有了构树皮的来源，家里杂货铺那堆破烂里面，还有不少破抹布和烂渔网，都是无法再卖的东西了。
这些就是造纸的原材料。
当然，这点东西肯定不够。
如果成功了，以后还得找人代收这些材料。
今天先做实验试试。
有了决定，萧寒也来了劲头，迅速填饱肚子后，看着柳寒烟说道：“娘子，今天不要出去了，在家里看家。”
“什么？”
柳寒烟一愣：“不出去，今日就没收入了，那……”
“没事，那点糙米估计够吃三天的。咱们省着点吃，艰苦一点。我出去一趟，准备点东西。”
“出去？”
柳寒烟吓得连忙起身急道：“相公，你去哪里？”
“城外。”
萧寒匆匆走出厅堂，来到院子里，把砍柴刀拎起来别在后腰处，又找来一根粗麻绳，转身就出门了。
院子里。
柳寒烟目瞪口呆。
没想到真出去了。
都不记得相公有多久没出过门了。
一旁的小淼淼伸手拽了拽柳寒烟的裙摆：“娘，爹爹到底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过我。”
“淼淼，你爹爹……他变了。”
柳寒烟慢慢蹲下来，看着女儿柔声说道：“从今以后，爹爹再也不会打咱们娘俩了。”
“真的？”
“真的。”
“爹爹怎么会变的？”
“可能，老天听到了娘的祈祷吧？”
淼淼开心的拍着手：“娘，那你再祈祷一下，让咱们快点有钱吧。”
“会的。”
柳寒烟把女儿搂在怀里，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只要你爹爹能振作起来，咱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
……
长街上。
萧寒第一次走出家里，看着外面所有一切都很新鲜。
古老的长街。
斑驳的建筑。
现在时间尚早，也就凌晨五点多。
所以街上行人不多。
不少铺子也刚刚撤去挡板开始做生意。
街边能看到出早摊卖早点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