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寒再次出来，罗力也不再遮遮掩掩。
他认得柳寒烟。
这淮源县城里，让女人外出当卖货郎的，可能也就缘良杂货铺这一家。
所以，他知道柳寒烟刚刚跟萧寒说话，肯定是把他的信息和经历都跟萧寒说过了。
罗力微微站直身体。
很期待萧寒变一副嘴脸过来。
比如，阿谀奉承。
结果呢？
萧寒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店铺外面，随口说道：“罗老弟想看看厕纸包？”
罗力一愣。
还叫自己罗老弟？
胆子也忒大。
之前让你叫罗老弟，是看在那神奇的厕纸包的面子上。
现在你还敢叫？
这淮源县城跑杂货的，哪个不恭恭敬敬叫自己一声罗公子？
罗力不爽了。
脸也冷了半分。
背着双手傲然起来：“萧掌柜的，尊夫人把在下的事都跟你说了？”
“说了。”
萧寒点点头。
“很好。”
“所以，你到底还看不看厕纸包，不看就请便吧。”
“嗯？”
罗力再次懵逼。
什么意思？
请自便？
还是这么不客气？
莫不是柳寒烟没说清楚自己的来历？
还是没介绍清楚罗家在淮源县城的地位？
罗力脸都涨红了。
深吸了两口气后，还是忍了。
默默走到店铺前面，硬挤出一丝笑容：“萧掌柜的，麻烦把厕纸包拿给在下看看。”
“给。”
萧寒也没犹豫，直接甩给他一包。
罗力连忙接过厕纸包。
拿在手里仔细翻看。
稀奇！
这东西真是稀奇。
怎么会这么软？
并非绢帛一类的东西。
闻着有股淡淡的草木味儿。
而且能撕开。
用这种东西如厕，的确省了不少麻烦，而且减少隐患。
可是，这玩意儿也卖的太贵了。
十文一小包。
普通人哪里买的起。
除了达官贵人，富商名流，根本卖不动。
罗力眉头轻皱。
虽然他不觉得这东西能带来多少的财富利润，可是这种新生事物却深深的吸引了他。
厕纸？
这东西叫纸？
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
对着太阳看看，这纸的材质也挺糙的，甚至能看到一些杂质。
要是能把这东西的成本降下来，卖到一文钱一包，甚至更便宜，那就真不得了了。
把这个推向全国。
甚至推进朝中。
相信当今皇上对这玩意儿也绝对会感兴趣的。
罗力心里咚咚直跳。
他想把制作手段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