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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想说爱你却并不容易。人在江湖身不(1 / 1)

?香的略带甜味的气息轻轻地温柔地喷在他的脸上、耳边、脖子上。整个身子酥软麻痒,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血速骤然加快了三千六百五十倍,脑部开始缺氧,出现晕厥的感觉。身体开始出现不由自主的可怕的变化,汗水沿着脸流淌下来,走路的姿势像个鸭子。郑月好像没有觉察这些,仍然把身子紧贴着。要命的是,这时,她竟有意无意地弯曲了脚,轻轻地碰到了那凸起的地方。洛尘咬紧牙关,浑身打颤,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脸上不知是紧张抑或是愤怒。不要脸的女人。女人更加得意,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像一只刚下了蛋的老母鸡。洛尘将女人放入高背宽大的椅子里,恨得咬牙切齿,只差没把郑月掷进椅子中,郑月轻抿着嘴,一丝笑意挂在嘴角,她看得出这个狼狈的男人在生气。洛尘舒了口气,走到桌子的另一端坐下。桌上摆放着很精致的盘子,一盘红焖大虾,一盘美国田鸡,一盘法国蜗牛,一盘果子狸肉,都是稀世之珍,闻所未闻,想掉脑子也吃不上的美味。还有一瓶法国路易和一瓶百年干红,两只造型别致的高脚白玉杯。“来,让我们先干一杯,为你的归来,为我们的再聚,CHESS。”郑月拿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舌头性感地伸出唇外,轻柔而娇媚地舔着上唇,宛如春天里的猫,眼中放着光芒,仿佛张嘴间就能一口把眼前这个男人吃掉。看着对面的男人,郑月内心的得意写满了红扑扑的脸。她为自己的美丽成熟性感而骄傲。她自傲,因为她的确有自傲的本钱,她容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她腰缠万贯富可敌国。只要她眨一下眼,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多如牛毛数不胜数。虽然,她已经三十出头,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有眼光的男人只会欣赏我这种胸怀一切的女人,只有那种嘴上刚刚长出绒毛的小男孩才会喜欢干巴巴发育不良的未成年少女,跟她们比,她就是一只凤凰,而她们只不过是整天为衣食而奔波忙碌的麻雀罢啦!

幽雅浪漫的音乐轻轻地催人入醉。一个如猫的女人媚眼如丝地品味着杯中的干红,温柔中充满了希冀。“亲爱的,味道如何,还对你的胃口吧!”甜美酥骨的软语,“味儿很地道,真难为你了,为了我,你受委屈啦!对不起。”两杯下肚,这个天才的表演家从容了许多,脱口而出的话,看不出一丝的精心设计,却着实感动了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说实话,生平真的没有吃到过这么精美的佳肴美酒,这种造化,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拥有享受。“你,还知道体贴我,就是为你死了,我也心甘。”“不,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两瓶酒下去,郑月可喝了不少。朦胧之间,她倾诉着心中的苦闷,时而轻笑,时而哭泣叫骂,酒醉了,醉了空气,醉了人心。洛尘也喝高了,彼此讲诉不同的故事,谁也没听清楚对方在讲什么。他扶起郑月推开卧室,把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女人盖上。“再见。”他俯下身子对床上的女人说,也不知醉酒的女人是否听到。突然,床上的郑月伸出双臂,蛇一样地缠住洛尘,疯狂地亲吻着,热血瞬间沸腾起来,空气在燃烧。口中的火、眼中的火、心中的火一起被点燃爆发。郑月发疯地把重心前倾的洛尘拉倒在床上,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喘息中,双方的身体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理智,仅存的一丝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酒精的作用在此刻显示了效力,爆发出威力,雪白的身子蛇一般地扭动着,婉转的呼声充满了欢乐,娇喘动人心弦,叫人爱意浓生。无尽的柔情蜜意在那一瞬间升至顶点,酒模糊了意识,在疲倦的感觉中沉沉睡去。香艳的一幕,在浓艳的午后上演。风云已起,雨还远吗?生活已经悄然生出另一种味道。

初长成人,使得洛尘又羞愧又不安,后悔万分。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做下不可饶恕的错事,这事要传出去,什么理想,什么抱负,只怕与黑玉也只有一拍两散,什么都完啦!望着满面桃花甜甜入梦的女人,神情沮丧的他完全陷入深深地自责。慌忙穿好衣服,狼狈而逃。走过流动的人群,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千万只眼睛都在盯着他,正把他的丑事传扬出去,他觉得无地自容。他像传说中的鸭子,一个任何女人都可以随叫随到的鸭子,肮脏无耻的下流胚子。他暗恨自己,痛恨自己意志不坚,经不住诱惑,怎么会这样,自己本来可以坐在明亮的教室内听课,可以快乐地陪着女友散步,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都是那个该死的孙子,让自己原本平静悠闲的生活变得扑朔迷离。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过着应该是风平浪静的平凡生活。他还是一株小树苗,而这块土地养分太猛太烈,不是他所能扎下根去蓬勃生长的。是非之圈,还是莫妄自入内。他想放下那份紧张,竭尽全力去摆脱困扰他的那个做贼的困惑。可是,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还抽得回去吗?

道路在风景树中显得非常的宁静,两旁清一色的全是高级的进口车,保安众多。这只是富人的世界,而自己,唉!苦笑之余,对这种奢华的生活又产生一种朦胧的奢望。未来是美好的,憧憬未来是每一个有梦人的权力。总有一天,我也会拥有这奢靡的生活,我也要很多人臣服于我。他被这种奇怪的想法弄得有点兴奋,简直有些急不可待。怎么去实现这如天方夜谭般的梦想呢?就凭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的鬼相,他又泄气啦!他有这个资本吗?

“喂!小懒猫,被子也不盖,小心着凉,又怕打针又怕吃药的,偏偏天生这么大意。”丘枫进了宿舍,见到眼前的景象心疼地责怪着。唉!都什么年代,怎么都长不大。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对漫画情有独钟,整天为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所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整个人迷糊的不得了,不知所忧。早晚人去楼空,追悔莫及,到那时,又有几个可怜你疼惜你。丘枫望着熟睡中黑玉那张玲珑可爱的脸蛋,心中叹息。她实在很担心这个迷人却又娇弱无比的女孩子,充满了幻想天真毫无心机,真叫人心痛。“回来啦!”黑玉揉着眼晴坐了起来,肚子咕咕地响。“怎么了?打架了!看看都几点啦!餐厅早关门了,这个小魔星,早晚你非把我连累死你才称心如意。走吧!找个地方填饱你的不满。”“还是你好,疯子!”黑玉搂住丘枫用力在丘枫的脸上嘬了一口,“怎么跟同性恋呀!八成春心荡漾了吧!是不是洛尘就这样亲你?”丘枫口中不满地哼唧着,表情有点异样。淡淡的语气竟然透着股酸味。当她自己感到这种醋意之时,不禁为自己的莫名其妙而后悔不迭。她生怕自己的话会伤害到黑玉,在这个世界,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叫黑玉受到丝毫的伤害。她像是黑玉的大姐姐,她要保护手无寸铁天真幼稚的女孩。但是,在她内心深处也喜欢着洛尘,喜欢而思慕着勇敢有情有义的男人。那是埋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这个不可告人的单相思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辛苦无比。有时候,她甚至要向黑玉坦白。可是,她不敢也不忍,自从亲眼见到餐厅的那幕后,她就深深地爱上真诚洒脱多情浪漫的洛尘。虽然,天下男人多如牛毛,甚至,比洛尘更优秀更出色的多的是。但,大千世界又能有几个洛尘!她真怕哪天憋不住无法忍受时,会做出出格的事。她也知道那天终究会到来,她无力改变,只有痛苦的等待,她只祈祷那一天最好迟点来到,越迟越好。

最近,洛尘心神不宁,落落寡欢,人也显得沉默少语落莫忧郁。每天,都会接到郑月的电话,他不敢接,也不愿接。他不敢见黑玉,像个罪人一般经受着内心深处的强烈的自责不安,那些只会发生在书本小说传奇野史里的妖狐艳遇,而今,真真实实地在他身上发生。让他那颗入世未深天真未泯的心如何面对,如何应付解决?

他沉默着,憔悴无比。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昔日飞扬的神采,虽然,那并不是他的错。从小到大没起过贪心去妄图拿别人的东西,连考试都从未偷看过。现在,却假冒别人偷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心,还有那引诱男人堕入地狱,沉沦无法自拔的肉体。一想到自己的不争气,他就不停地抽打自己,痛骂不止。随着日子的消磨,随着对孙子的深入了解,随着接连不断的意想不到的事出现,越来越多的陌生却耳熟能详的人与他接触,耳濡目染地对那个上流圈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从里到外不知不觉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可怕的变化,而沉浸在自责内疚之中的他却未曾察觉到这种变化。

夜上眉梢,郑月从酒醉中醒来。睁开眼发觉斯人已去,心中的憎恶涌了出来,忍不住大叫大骂。“吃饱了,喝足了,就把我晒在一边,每次都那样对我,真是恨得要死。”她发疯般地寻呼着爱得很深痛得很紧的男人,而那个人又像从前一样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等到他再次想念自己之时,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她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对她这样,早想快刀斩乱麻,却舍不下这段情爱,况且,自己有愧于他。有一天,电话终于接通。“狠心的东西,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要如此地折磨我?”“为什么,你还有脸来问我。”电话那头响起了愤怒的声音,听着这从心底涌发的怨怒,郑月的心阵阵地疼痛。“炜强,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我知道我们父女亏欠你很多,而我更亏欠你对不起你。我已经努力地在改变现在,为什么就不替我想想,我容易吗?再说,谁没个错,为什么你就非揪住别人的小辫子不放,拿刀朝软肋上扎呢?再者,怎么说,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低声下气地求你,只巴望你忘记过去,胸襟放宽大些,鼠目寸光,目光短浅是成不了大事的。我爸已经答应了,在你毕业后,马上让你去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一年后调任副市长。我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你,我的一片苦心难道你就不明白吗?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就回心转意吧!回到我身边,别在外边流浪。”郑月可怜地哀求着,完全失去了女强人的风范。“哼,听听,话说得多么美妙动听,你以为我孙子还会相信你那套花言巧语吗?”“你,和你那道貌岸然的老头子只不过是卑鄙鄙贱卑劣下流无耻的骗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讲呢!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惟一的男人。为了赎罪,我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尊严都抛在一边。”郑月低声地抽泣着,“鬼才会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真意的,你所做的,更加说明你很虚伪下贱。为了那该死的老混蛋,你与他合谋骗取我的东西,用你虚伪无比的真情来诱惑我,欺骗我高贵的情操,万万没想到,你利用我对你的真心喜爱反过来帮着你的父亲讹赖了我的科研成果。把花花绿绿的几千万装进你们的口袋,你说,你伤得我这么痛这么深,我还敢对你好吗?你以为我在意的是钱吧!告诉你,钱,我姓孙的从来未放在心上。到今天,你还装糊涂,难道你根本没有感觉出我对你的真爱吗?可是你却污辱了它,玷污了它的纯洁与高尚。是你亲手撕碎了我一生的美梦,是你亲手把我从天堂中推下暗无天日的地狱。你就如一个强盗,夺取了我最后的一文钱,还要拿走我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还时不时地羞辱我作践我,让我悲惨地裸露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忍受着世人的嘲弄指责鄙视,我有今天,还不都拜你们父女所赐吗?”电话里的声音因过度的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因过度的痛苦而有些难以表明的黯然神伤。如死了一般平静,心都死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让人觉着美好,让人无法割舍,让人还心存留恋的呢?“炜强。”“别再叫我炜强,炜强已经很久以前就死去了。我的初恋已被我亲手痛苦地埋葬在荒野之中,而我初恋的女人也早在我心中死去。你只是一只歹毒的蝎子,没有人性。”“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死可以获得你的原谅,可以用死的代价重新获取你的信任和爱恋,我愿意接受你施给我的任何惩罚,只求你不要再沉溺在那危险的游戏中。”“唉!女人!为什么你总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活得还不够累吗?睡觉吧!再谈也没意义。”电话挂断,留下一个泪水纵流的女人。她深深地埋下头去,痛苦地扭动着翻滚着。可是,无论她往哪儿躲闪,都逃不脱那把绝情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洛尘的学业明显下降,生活也变得散漫,毫无规律可言。现代化的大学上课已不再似从前那么严苛,他可以有很多时间奔波在不同的地方。生活的压力骤增,让他极不适应。但是,好强好胜的他决心努力演好每个角色。既然人们都宁愿相信他的谎话,倒不如大家就都活在谎言之中吧!人们都在面不改色地演着虚假的自己,那么,我洛尘也会表演,而且,比他们都要出色。生活的越久,心情越发沉重。整日心不在焉心事重重,没有人知道他做什么?他的行踪也变得很诡异。黑玉只当他是车祸后遗症,仍然一如既往地深爱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沉迷在漫画中。也许,天知道,这样情形何时才能结束,戏剧何时才能演完收场。是悲情抑或是美妙!不得而知。

天刚亮,电话响起,清脆的铃声吵醒了沉睡的人。洛尘呼喇一声从床上弹起,拿起电话,他的心也在那一刻忽地提到嗓子眼,预感到有事发生。电话是他哥哥打来的,说洛爸洛妈想他,让他礼拜天回去一趟。接着什么也不再讲就挂断了电话。洛尘手拿电话,木然而立,迷惑不解。一定是出,平常总是妈他们打来。哦!想起来了,最近,很长时间没接到家中的音信了。准定是有情况,而且,大事不妙。他匆匆穿好衣服,大声问道:“今天星期几?”“没睡醒!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听到这儿,洛尘的脑子忽然乱成一团,嗡嗡直响,耳朵似聋了一般再也听不到四周有什么动静。几秒钟的真空,人忽然清醒过来,象只中了箭的兔子,连假都忘了请。火车最早的也是九点,现在才六点多,距离火车出发还有近三个小时。心急如焚的他像是被火烤烧一样如坐针毡坐立不安。一场无形的灾祸压迫着他的神经,忐忑不安,满身充彻着一股忧虑。“年轻人,测个卦吧!不灵不要钱!”一个歪嘴的老人笑呵呵地望着他说,“不灵,分文不取!”“哼!江湖骗术而已,只怕你那张嘴从前不会是这个样子吧!一定是你吹牛吹多啦给吹成的吧!”心情的不爽让他变得有点愤世嫉俗不可理喻。什么好人有好报都他妈的鬼扯,上天呀!睁开你的天眼,看一看吧,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整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坏事做尽善良泯灭不仍旧逍遥自在,也没见有什么报应。“年轻人,积点口德,我年纪比你大,虽比不上你有文化、有修养,但是,请注意自身的素质,我不想你看得起我,起码你得尊重一下我的年龄。初次见面,你我之间毫无恩怨情仇可言。你与我只不过是沧海桑田中偶然相遇的两个平凡动物而已,说明你我还是有点薄缘。你也无需损我,我对自己这副尊容已经相当满意!从不怨天尤人,凡事皆有因果强求不来的。每个人所背负的使命不同,因此,命运就截然不一样。人即要相信自己,却不可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人不可过于谨慎细密做事太过拘板,否则,便会受自己所困所累,钻进自己设好的枷锁束手束脚,干不成大事。前世今生之说信则有,不信也可,关键看自身的态度,切不可或大喜或大悲,遇事应持一个平常之心去面对潮起潮落之事。大可把它们都不作过眼云烟虚无飘渺之事,大喜则过于自满,自满则易于自欺;大悲则易于自卑,自卑则易于丧失斗志,易于消沉堕落,沉溺于轮回之苦。你说对不对?”一番话让心绪不宁的洛尘眼界大开茅塞顿开。“看不出,你是高人呀!”“没关系,小老弟,就让老朽免费替你看上一卦如何?”“这,老先生,我不想骗你,我不信这个玩意,很抱歉。”“我知道你也是个肚中有货的人,信与不信姑且耐心听听,权当听小说评书。”活尘好生难为,只觉盛情难却。老头拉住洛尘的手,看了看,又闭着眼睛摸了摸骨,沉思半响,才缓缓地开口。“老弟,可别怪老朽口无遮拦,恕我直言说你不爱听的话。依你的手相和摸骨的结果来看,你本是个大福大贵之人,但是,运途坎坷,煞星拦路,只怕难逃劫数。但,你命不该绝,那时,若有贵人相助,吉星闪耀,是福是祸那就看天意。要是我料的不错,茫茫人海中,君已经历了一次生死,而且,不久之后,又会有另一场分离,只看你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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