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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意会比不上言传(1 / 2)

铃总是缠着我向我问这问那,我也询问了有关这个地方的信息,问完后更加认定我们处在两个世界。不同于我们那里的发达科技,这里的居民还处在敬畏自然中的一草一木,与之和谐共处的阶段。而这个世界危险的异兽更像是小时候神话中出现的角色。

“这个世界是有生命的。”铃如数家珍的跟我讲述着一个个活祭平天怒的故事。

我也短暂回想起刚来这里的恐惧与惊诧,这种感情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并不是我习惯了这里,而是这里的土地说服了我。

我们在烛钟事件之后一起回了高塔一趟,令我不安的是那里已经成了废墟。不知据我那个时代过去了多少年,连管理局都已经放弃了这里。不过好在这里还有一些废旧装备,修理一下应该勉强还能使用。

从高塔出来后,我便随着铃朝着她的家乡方向前进。铃在高塔的索道上滑行时不停地欢呼,她说她早就想试试我们这种娱乐活动了。

这座山中村庄十分贫穷,看不出任何工业化的痕迹。所有的衣食住行所需都来源于手工制作,十几间草屋完美融入了山间田野的背景。铃眼里满是失落,这里生活的艰辛并没有随时间而改变。

我们顺着完全靠双脚踩出来的小路朝着村子里走着,即使不下雨这条路也足够难走。路两旁的田地里十几个青壮年在田里耕作着,不时投来好奇的眼神看向我们。不知何时,土路上开始铺着零零碎碎几块石头,似乎在暗示我们已经进了村。

铃选择了一家人却没有敲门的勇气,我猜测这就是她家的原址。就这么傻站着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无牵无挂的好处就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我上前轻轻敲响了门。

听到敲门声后,一个小女孩将门推开了一个缝,在看了我们两个一眼后立马又将门关上。一种我们两个并不受欢迎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是被人指着鼻子骂一般强烈。

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一个妇女追了出来,一个劲的向我们道歉。

“大夫,真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请进。”她说着就以一种谦恭的姿态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这么破的屋子,既不能遮风也不能挡雨。女人用两片荷叶盛了点水递给了我们,看样子家里连多余的碗也没有。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您二位不是医生么?”妇人的双眼虽然闪过了一瞬失望,却还是立马调整了情绪询问起我们两人的情况。原来是我们两个的奇特装扮让她产生了误会,更何况一般不会有人来自己村子。

我没想到这场对话会持续这么久,对话的内容更是让我不知所措,天色很快暗了下来。

上一次烛钟出现的事件已经是千年前的神话故事,那座高塔由于与环境格格不入而无人敢靠近,至于异兽是什么更是无人知晓。

铃的表情变得惶恐。没有了异兽也就从这个世界离开的机会,那些我口中描述的钢铁森林,上天入海都变成了幻影。我曾问过她,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世界?她和我说这里到处都是危险,将人类作为祭品的行为最让她接受不了,不论是送人去死还是自己被抛弃都是不愿再回忆的。

在听了妇人的话后我试着安慰铃,安慰她这个世界没有异兽也自然就没有活祭了。她还年轻,在这片土地上重新开始生活也不错。可是她却生气起来,不肯领情。

在离开前我们像那个女人道了谢,她拉住铃长袍的袖子恳求我们假如在之后的旅途上遇到了医生,一定要介绍来帮她的孩子看病。她拿出一小兜米倒出三分之一送给我们,说是本来打算给医生当报酬的,我们实在不好意思收下。

我们答应帮她在其他村庄问一问却也还是过意不去,便说帮她的孩子看看,我携带的急救药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刚一靠近那个孩子,又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

母亲说这孩子性格古怪,从小就不合群,总是与其他人发生争吵,平时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山里玩耍。但是村里人还是接纳了她,直到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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