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还想再劝两句，可朱标心意已决。
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还不如他眼下要去看的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头重要呢。
如果院使知道朱标是这么形容他的话，可能也不会太开心。
不过他不知道，所以在朱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院使乐得快合不拢嘴了。
“怎么不把面巾带上，这痘痂也是有危险性的。”
“别提了太热了，殿下还让我们半日换一次。这刚摘下来透透气。”
院使怕朱标继续唠叨，前头他还没发现，这几日相处得多了，才发现朱标如果打开话匣子有多唠叨。
比他这个糟老头子还能说。
赶紧道：“殿下，这牛痘苗我们已经有所成果了，不仅如此，还按照殿下的思路，分别进行不同程度的稀释。老臣以为，已经可以开始实验了。”
“这第一批就只有五十个人，每十人一组，在皮肤表面划痕，然后再往破损处涂抹准备好的牛痘苗。多久可以看到效果？”
“臣估算，只需要密切观察前三天即可。”
“那就从明天开始，我让文正带你们这群人出去。就暂时住在那边，出去前都记得要消毒，换一套衣服再出去。”
朱文正和院使都点头领命。
第一个被发现出痘的人，在昨晚彻底宣布治愈。
朱标命蓝玉带人里里外外的消毒一遍，并把大家这段时间穿的衣服集中烧毁。
特别是之前跟患病之人在同一个院子待过的人，使用过的物品，也全部烧毁，不许私藏。
这段时间大家都学会了令行禁止，即使是一开始不习惯这种发号施令的太医们。
也在蓝玉一遍遍的催促下，学会了服从命令。
朱标今日特意命汤和宰杀两头猪送过来，让大家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明日就要解封，恢复种地日常了。
这段时间，栽种的土豆都没什么人照顾，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每日前去巡逻。
好在，前面照顾得好，土豆长势不错，而且土豆这东西，真的好养活，平时也不喜水，干燥一点也没事儿。
而且看上去，并不需要他一开始估计的四个月那么久，估计再不到两个月就能起土豆了。
除了院使这类跟过军队行军的以外，其他太医和医馆哪见过这阵仗，他们以往在宫中给贵人看病，就算是皇上命他们去大臣家，也都是体体面面地出现在人前。
哪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