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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 葬身之处(1 / 1)

?我呼唤、你们不肯听从.我伸手、无人理会。反轻弃我一切的劝戒、不肯受我的责备。你们遭灾难、我就发笑。惊恐临到你们、我必嗤笑。惊恐临到你们、好像狂风、灾难来到、如同暴风。急难痛苦临到你们身上。那时、你们必呼求我、我却不答应、恳切的寻找我、却寻不见。——耶和华

这人世间有一种东西遭世人厌恶,但却每个人都与生俱来所具备的,那就是嫉妒,拥有嫉妒的人会嘲笑嫉妒人的人是无耻小人,讨厌嫉妒的人仍会嫉妒其他人。然而,没有嫉妒的人,内心却充满了愤怒。王襄(Lucifer)攻陷Akira后,命令Behemoth,红龙军团,地狱鬼众为攻击Sagoon的主力,而少年却带领Iblis的残部原路折返,守在第一天的入口,做好埋伏给天使军团迎头痛击。

“Lucifer大人,属下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不知当讲不当讲。”Iblis站在王襄的右侧请示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大人,属下实在不知我们伊甸园方面军,既有Raguel率领的反抗者军团做主力,又有Sariel大人的封锁奇袭,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Michael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时今日,他仍然认为我威胁他炽天使的地位。如今他的地位在旁人眼中已是尊崇至极,不过只要是我还活着,他就不可能坐得安稳。既然如此,何不在此解决我们这万年来的积怨?胜者为王,如果他还有这么一点荣誉而言,就会堂堂正正地与我对决,不论胜负,毫无怨言。”王襄借Lucifer的记忆解释道。

“是属下目光短浅,不能洞悉奸诈小人的阴谋诡计。”Iblis恭敬地低下头。

“也不算是,当年,我离开天界,遁入地狱,本想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残酷的信仰斗争,但是,神却依旧派遣天使军团对我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其真心所想我不得而知,不过,对我进行最冷酷无情的掠夺的,就是第一先锋军的Michael。身为防御军团长官的Raphael,领导天使——人联合军的Gabriel,首次对阵时,无不对我退避三舍,由此可见Michael的心思必然是要置我于死地,得到炽天使宝座。”

“如此心机叵测,真是可耻之徒,天界变得黑白颠倒,就是多了这么多包藏私心的卑鄙小人。”

“他被嫉妒心巧妙地利用,又因此利用神对身边的天使的猜忌心,所以才会如此得势。”

“可是,Lucifer大人,您不怨恨吗?”

“怨恨,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我只想创建一个拨乱反正的时代,让理想国成为现实,让背离创世初衷的世界归位,仅此而已。”

“以您的神格,取得神界后完全可以取代神,您不想成为新的神吗?”Iblis疑惑不解。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认清事实吗?”

“······”

“这个世界之所以崩坏,就是没有一个可以与神相互制衡的对立权利,如果建立了新的秩序,依旧实行独裁,我们就重蹈神的覆辙,倍力乐我的内心的事,我绝不会做。这就是我的神格。”

“Lucifer大人······”这些话要是在以往的反抗神的大小斗争中有人提出,堕天使和恶魔之间就不会因为领导权的所属上而斗得四分五裂,让天使间谍趁虚而入造成反抗阵营内斗不断,元气大伤。此番话让Iblis打内心感到折服。

“我们的老朋友来了,各位,准备迎战!”王襄看到一团白色的云彩冲破暗夜向军阵袭来随即下达迎战指令。那白色云团在军阵前数百尺处停了下来,转而立即分解成数百个独立的人影(天使),在云团中间,Michael逐渐上升到最显眼的位置,“果然还是白痴,”王襄心说道,“主将的位置竟然这么明显显然只是想给我威慑而已。”

“对面的恶魔(堕天使)们!你们的死期到了!上帝座下炽天使Michael在此,即时撤退者天界不会追责,从此各行其道,互不侵扰。”Michael的发言人首先发话。但是此番言语对堕天使军团丝毫无效,堕天使们纹丝不动,不曾奏效。待对方话毕,Iblis出阵喊话:“反抗军团领袖Lucifer大人在此,旨在恢复天界秩序,复原人间本质,受过Lucifer大人恩惠的自行离去,我等不会追究,否则妄作了刀下亡魂,白白做了牺牲品!”此刻话声一落,只见对面阵营中有六七名天使交头接耳但很快因Michael接下来的话而稳定下来,“吾等乃是神之子,顺从神意,服侍天父,我们甘愿为了真理,为了神,而与邪恶对抗到底!”随即迎来天使们的呼应。而堕天使方面也迅速排兵布阵,双方数量相近,一场血战难以避免。

Sagoon战场,数千守卫天使形成了一道天界的“马其诺防线”,绵延数万英尺的人墙积极对抗地狱的侩子手们。Behemoth仰天长啸一声,红龙的军阵充当坦克,金属般坚硬的鳞片反弹了天使们的万箭齐发,箭矢仅仅如同夏天的蚊子一样短暂的声音,短暂的生命。地狱鬼众紧随其后,在与天使防御线距离几十英尺时,红龙士兵一字排开,面对敌人喷射高温烈焰,神格低的守卫天使瞬间被烧成灰烬,有的天使索性保住了性命,但是因为烈焰造成的伤疤则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身体和心中。天界的防线恰如人间的马其诺防线一样,没有发挥实质性的作用,Sagoon的局势已经是一边倒,地狱的来客们喧宾夺主,无论声势还是实力,都是绝对的。白刃战双方势均力敌,Balberith带领鬼众的先锋军突破天使防线,在敌阵中每一次挥动权杖,都会让包围自己的天使身首异处,以至于守卫天使们因为恐惧而不由自主的为他让开了一条“罗马大道”;守卫天使没有可以匹敌红龙的实力,因而几乎全部放弃应对红龙的攻击,转而专门抵抗半幽灵体质的鬼众,一些手持弓箭的天使不断寻找机会向后撤退,利用距离的优势拉弓射箭,射倒一排一排的鬼兵,鬼兵不断分散,扩大彼此间隙,逐步挽回优势,恶灵们穿梭在天使之间,扰乱天使的视线,寻找空当进行斩杀。人类的画师们曾凭空想象过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但也仅仅是简单的描画没见过真正的天地大战,如果此时有人类的画师在场作为见证的话,他们一定会惊讶地瞠目结舌。第三天的空间本应是多情者的居所,但是如今无情多过有情者:冷却的鲜血,僵硬的尸体,闪烁的兵器,没人为了死伤者而哭泣,也没人因伤口的疼痛而停止挥动沾满鲜血的武器,仅仅因为这里是无情的世界······

Michael的视线在堕天使中游荡,搜索着Lucifer的面孔,可是却没有见到那令天下间女子为之倾倒的熟悉的脸孔。正在感到失望之际,却看到了一个有违和感的身形——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人类的孩子。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Lucifer转世,接着对身边的亲信耳语,那亲信点点头,Michael下令:“全军出击!夺回我七重天!”这数百名天使变换阵型呈箭头形冲锋,箭头直指王襄。

Iblis下令道:“新月防御!”堕天使阵型呈新月状,两翼对天使形成包围圈,既可以对敌人的攻击弱化起缓冲作用,也可以凭两翼的夹击对敌人造成巨大损伤。

这场局部战争永远不会被人类记载,即便是幸存的天使也绝对会对此事绝口不提,直到天地消亡——黑羽天使与白羽天使的巅峰对决,十余名先头长矛队将堕天使的内脏挑了出来,后续的堕天使部队趁此机会从侧面及上方出现,斩下敌人的双手或首级,两翼的堕天使进行合围,将数百人的天使兵团拦腰截断,使其首尾不能呼应,给先头部队首先造成精神上的打击。后续的两百多名天使集中全力对包围网展开撕裂似的猛攻,但是,堕天使的士兵并未放松警惕,对进攻者进行全力反攻,双方的士兵不断的倒下,众多的天使与堕天使身首异处。数十分钟后,双方剩余的士兵由于力尽而不得不分开。双方士兵的身上沾满鲜血,即使观察翅膀,现在也分不出究竟哪一方是恶魔,哪一方是天使。战场上安静极了,屏息倾听,也只有双方士兵因体力消耗而发出的无法克制的喘息。

不多时,双方兵阵共同分站两处,中间让出一条过道,王襄,Michael相对而出。“你就是Lucifer吗?”率先提问的是天使头领。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王襄答道。

“真没想到隐退千年的地狱之主如今会去而复返,而且还闹得三界尸横遍野,怨气横生。发生了这种事,父亲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无论如何。”

“人间的每一场革命都是用尸体堆积建立的,这不是神制定的规则吗?这对你们来说应该也是司空见惯了吧?”

“这不是革命,这只是残忍的杀戮。我会遵从神的旨意,对世间擅自打破规则的罪人与恶魔予以严厉制裁。”说罢,Michael在身前召出了权杖,作出进攻的姿态,王襄则从左手中召唤出Lucifer在地狱亲手打造的怨灵魔剑,借助Lucifer恢复了的三翼的力量作出迎战的姿势,同时王襄耳边响起Lucifer的声音:“少年人,不要力敌,即使Michael的神格低于我,但是我也仅仅只恢复了三羽的力量,硬来的话只会两败俱伤。对你的上海会更大。”声音消失之际,王襄用力狠踏赤色的地面,转守为攻,率先挥剑刺向眼前的敌人,Michael也不甘示弱,一跃而起,升至王襄的上空,将权杖的底部对准王襄的脊椎,集中全力猛刺下来,王襄减慢速度,回身猛地向上空挥动大剑,震开了Michael的攻击,并在权杖上留下了明显的伤痕。少年的攻击并未停止,见Michael初着陆脚下不稳的时候,使出全劲砍向Michael的头顶,Michael此时不慌不忙的将权杖扎入地面,转动权杖形成气动波浪震退王襄的攻击,少年瞬间失去平衡左摇右摆的向后倒退,Michael瞅准时机拼力将权杖完全送入地下,俄而,权杖变为数支从地下伸出围困住少年,权杖顶端的青色云宝石释放出绿色锁链,形成枷锁,王襄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发现,Michael消失在眼前,他在牢笼中不断四处张望,却依然寻不到对方的身影。“在上面!”顺着提示音的指示,王襄看到了浮在高出居高临下的Michael!此时的Michael身上正散发出强烈的杀气,那杀气威慑住走投无路的王襄。Michael右手张开对着王襄,口中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接着,掌心处放出耀眼的白光,那白光笔直的向王襄射来!“我要将——你!从这个世界彻底抹杀掉!”说话的瞬间,在场的所有目击者都注意到Michael的白羽快速的变暗,直至完全黑化,天使与堕天使对这一场景瞠目结舌。震惊之余,王襄的征战已经步入结局,那光线距离少年不足十尺!

“你还有手中的剑。”那声音再次出现,深邃而亲切。王襄此时感觉到了手中仍旧握着长剑,虽然被锁链束缚,但不妨碍手臂伸展到肩膀的高度,只见少年剑锋指向光线来袭的方向,就在光线差一点击中身体的时候,剑尖与白光相遇,“轰!”的巨响,耀眼的白光侵入每个人的视网膜,周围的士兵们条件反射的紧闭双目,等待这一灾难的逝去。片刻过后,待众人睁开眼睛,只见王襄举着剑望向在天上浮着并完全黑化的Michael,而天上的炽天使则口中仍旧碎碎念着:“为什么这样?”“我才是神座下的炽天使······”“我的地位独一无二······”“我忠于神的旨意,我顺从神的命令,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啊!······”Michael撕心裂肺的怒吼着,脸上分布红色的纹路,狰狞而恐怖,待他定睛直视王襄,瞬间俯冲而下。王襄此时已经恢复冷静,面对如雄鹰捕食般的Michael,他麻利的对着飞速接近的Michael,直到长剑完全刺入他的胸膛!

恐惧,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面对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天使与堕天使们连眨眼睛的时间也没有,直直的注视着被举向天空的Michael,他的嘴仍旧在颤抖,仍旧在念着,胸膛的温暖的血液顺着剑流到王襄的手上,手臂上,染红了洁白的衣袖,但少年没有理会,逐渐放下Michael的尸体,面对其余的天使。天使们集体向后退了几步,世上没有能够描述他们的表情的词语,震惊与恐惧拧成了一团,些许的悲哀出现在他们的眼角,这个战场已经静的连喘息声也不能听见。

突然,从Iblis身后传来乌鸦带来的捷报“Lucifer大人!我们完全掌握Sagoon的局势!我们完全掌握了第三天!”

收到捷迅的王襄收了剑,对剩余的军队下令:“集结部队,准备进攻Zeble!”

“Lucifer大人,Michael的尸体和这些天使怎么处理?”Iblis问道。

“他们也只不过是规则的牺牲者和执行者,放了他们。”王襄说罢,便带领随从们继续进发。

信仰是很可怕的武器,它看不见,摸不到,却确确实实存在,它可以支撑包括恶魔等这世上的一切生物,为了它,信仰者们不惜弄脏自己的双手去实现,去传播,去灌输,去洗脑,知道世上没有异端为止。多么可悲的事实啊!——王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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