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已经不在是刚从顾家村带回来时的邋遢模样了,露出的脸虽说不是白净帅气但也能说是英武不凡,只是左太阳穴向颅顶方向有一道刺目的狰狞疤痕,可见当时情况的凶险程度。
这天,尚柏如往常一样来看这个幼时带他拼死逃亡的伙伴,看着床上那虚弱的人以及那脸上恐怖的疤痕,尚柏终于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主张人人平等的地方了,在这片陌生的大陆,只有实力强才能有说话的余地。
正当尚柏想得出神之际,床上的男人眼珠动了动,慢慢的竟睁开了眼,只是很是呆滞,恍如重启加载一般。过了一会,他转头望过来,似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尚柏向桌子走去,倒了杯水端过来,递给床上的人道。
“别急着说话,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最后还是就着尚柏的手费劲的喝完了水。
躺回床上的男人长叹一口气,久久没有言语。
看气氛凝重,尚柏找话问到。
“你是谁?为何叫我少主?”
虽然,尚柏知道自己是在尚家出生的孩子,也是他口中的少主,但他还是得装模作样问问,不然你跟人讲,我是穿越的,你婴儿时就开始认人了,你就是那个护送我逃走的大兄弟,那指不定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呢。
尚柏正各种酷刑往自己身上套呢,只听那男人凝重道。
“属下名叫莫北,和属下的哥哥莫南在尚府任暗卫之职。认出您是少主的原因就是你身上的那个玉牌,上面是家主亲手刻的少主名字,世上只此一枚,还能调动尚家所有势力。”
“那你哥哥莫南?”
“我哥莫南在家主被杜家狗贼围困时,挨了一剑,原本是武功比我高的莫南护小主子和夫人离开,后来,又有一波黑面人冲了进来,我们不敌,我哥为救我又被贯穿了一只腿,临时改变计划,只能由我护送小主子离开。
是家主带着所有人拼死才撕了一个口子让我俩有逃走的机会,只是杜家那群狗贼依旧穷追不舍,竟顾杀手追杀,那时我本已经受伤,几次险些逃脱。
就要撑不住时只能兵行险招,将少主独自留在破庙里,自己引开危险,后来那两人追来,属下不敌,身受重伤跌落悬崖,幸被进山找药的郎中所救。
再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上那破庙去找少主,可早以没了人影。
虽然都说我找的人凶多吉少,但我总觉得少主福大命大自有造化,我就凭着这个信念一直坚持着。
我在各个地方都留了暗号,又不敢离开那悬崖下,怕万一有尚家旁系其他人找来找不到,就改头换面在那破庙方圆百里的附近村庄城镇找寻少主的线索,因为我始终觉得少主不会出事。
三年了,整整三年,属下跑遍了破庙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村庄,都没有少主踪迹。
这次的老虎伤人之事,属下其实也心存死志,不抱希望了,只是觉得下去无颜面对家主的重托。
可是……可是属下还是等到了,等到了再次见到少主的这天,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说着便哽咽着吞了吞口水,眼泪也从眼角滑落,似乎是终于卸下了点什么东西。闷闷的抽泣声,看来是终于压力得到了宣泄。
“那这三年有人找来过吗?”尚柏听着心里百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