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
威严霸道的话语传遍整个世界，天际云卷云散，变得剧烈。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万妖莫敢仰视高居天穹上，宛如神祇的季寻，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帝者，对于它们而言，就是绝对的主宰，生杀予夺，全凭心意，怎能违抗？
这是灵妖镌刻在血脉深处的基因，它们只服从强者。
不说他们，就连站在季寻身后，一直充当旁观者的四妖，也是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把头低的都快埋到脖颈里了。
足足三刻钟，都是在这种死寂般的氛围中度过的。
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哪头小妖想要标新立异，在季寻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哪怕只是简单地说一声：“是！”
这让他既高兴又不免有些遗憾。
高兴的是，看来自己这种武力威慑的手段是有效的，没有灵妖敢反抗自己；遗憾嘛，则是因为终究没有找到有胆识、可堪大用的妖才。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结果？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季寻自顾自的点点头：“没人说话，那既是默认了......”
他再度朗声开口：“本帝需要尔等知晓，本帝所提的问题，并不是想要追究有这些想法的小妖，而是确确实实站在你们的角度，换位思考，想到的问题，本帝要做的，只是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你们的真实反应。如今看来，本帝的想法和你们相差并不多。”
“你们都以为圣人...哦，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大帝，都是高高在上的，藐视众生，根本不会理你们的死活。本帝承认，或许之前你们那个穷奇妖帝是这样，可本帝，绝对不是这样的！”
“本帝绝对没有把你们当做牲畜圈养的想法，也是真心把你们当做自己的臣民的。在本帝看来，人族也好，妖族也罢，都是神州浩土上诞生的生灵，为天地灵长，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本帝虽是人族，但也愿意和你们一同生活在这神国世界内，尔等之生活，尔等之秩序，本帝绝不去触碰。”
这番话，季寻说得是激昂澎湃，声音上传九霄，下通九幽。
一言至此，季寻突然自王座上站立而起，昭告天地苍穹，日月山河。
“我季寻在此立誓，吾为万妖之帝，当为万妖计，神国世界，永远都是万妖的栖息之地，本帝承诺，绝不擅开刀兵，任意屠戮随便一只小妖。万妖肯随本帝，本帝亦绝不负之。此誓既成，上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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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鬼魔共证，若有违背，吾愿随神国世界一同消亡，身死道消！并且，此誓言期限为永远！”
季寻铿锵有力的宣读完这份誓言，停顿片刻，他再度看向地上匍匐的群妖，嘴角终是露出一抹笑意，问道：“诸位臣民，本帝可信否？”
可信否？
所有的灵妖都被季寻此举震动了，都被惊骇的无言以对。
天啊，这位人族大帝竟然能为他们解释这么多，说出这样一番话。
甚至在它们看来是不惜自损颜面，为它们立下了这份重誓。
都说妖族嗜血无情，可那也只不过是人族诋毁之语，，万物灵长，草木亦有情，何况它们？
在它们看来，大帝不久应该高高在上，统治一切的吗？可是这个人族，竟然肯为它们做到这个程度，比它们前任的主人不知道好出多少。
它们也不傻，跟着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主人不比铁了心反抗到底强？反正它们也无家可归了，除了继续待在这片世界，哪都去不了。
真正固执的那一批灵妖早就被杀完了，现在还活下来的，都是本来就已经做好归顺的准备了，至少面上是这样的。
可季寻不满足，他要的，不是面服心不服。他要的，是心悦诚服。
威，他刚才显了；恩，也露了不少。
他这番举止，无疑是达到了后者的效果。
终于，站在季寻身后的九尾天狐最先反应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红晕，率先的单膝跪了下去：“拜见大帝！”
其余三妖王也相继醒悟，都学着跪了下去，表达他们的忠诚：“拜见大帝！”
有了他们开头，那数不清的小妖们也都心甘情愿的跪了下去，没有化形的，直接匍匐在地上，表达着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