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山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五个老者,年纪均在六十左右,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人,身材微胖,留着一绺山羊胡。
张文远一见五人,脸上一惊,道:“几位师叔来得好早啊。”
之前说话老者微微一笑,道:“不早了,都等了五年了,你师傅身体可好?”
张文远干笑了两声,道:“承蒙秦师叔惦念,我师傅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的很。”
姓秦的老者扫了一眼萧晓山,突然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老夫似是于清风观中未见过阁下。”
未待萧晓山回答,张文远抢先答道:“这是我师傅新收的徒弟,秦师叔自然不认得他。”
“秦师兄你跟他啰嗦什么?”五人中一个精瘦的老者显得极不耐烦,边说边一指张文远,道:“五年之期已到,快点叫你师傅出来,他要是认输就乖乖让出清风观。”
张文远脸色一变,冷冷道:“陈师叔也太着急了吧!”
精瘦老者怒道:“没大没小,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就要出手,却被秦姓老者拦下。
秦姓老者,对张文远言道:“我们不为难你,快去通知你师傅,就说皖山五老来赴约了。”
张文远咬了咬牙,拉起萧晓山回身进了山门往大殿就走。
萧晓山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文远停下脚步,看了看萧晓山道:“左右你今天也是活着出不去了,告诉你也是无妨。”
萧晓山一乐,道:“正是,万万不能做个糊涂鬼。”
张文远一撇嘴,道:“你还有心情说笑,也对!一会脑袋搬家了想笑也没家伙了。”
萧晓山又是一笑,却不说话。
张文远接着道:“小子你可听说过皖山派?”
萧晓山摇了摇头,道:“我江湖阅历甚少,未曾听过。”
张文远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说起皖山派百多年前那也是相当的兴盛,不过现在却已是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外面那五人与我师傅师出同门,当年人称皖山六子。”
“那何以成了今天这样?我看外面他们五个可是来者不善啊!”萧晓山问道。
“还不都是这座清风观惹出来的,皖山派乃是因山得名,而这皖山离此何止千里,你知道外面那五个人为何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吗?”张文远答道。
萧晓山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这里藏着皖山派一个天大的秘密。”张文远把声音压得极低道。
“什么秘密?”萧晓山脱口问道。
张文远把头一摇,道:“这个我可不能说。”
萧晓山见他不愿泄露本门秘密便也不再追问,转开话题问道:“那你师傅是怎么跑到这来的?”
张文远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怪上任掌门,他要我师傅来此守着秘密,可自己却突然暴毙,我师傅不敢擅离职守,只好在这里等着新任掌门的命令,可等来的却是外面那五个,他们一意要进观去看那秘密,我师傅未经掌门许可哪敢放他们进来。于是几个人动手,终是我师傅他老人家技高一筹,他们不服,约了每隔五年便要前来比拭,若是他们胜了,我师傅便要搬离清风观,不再行看守之责。”
萧晓山一愣,问道:“既然你师傅那么厉害,何不请他出来把外面那五个打发了?”
张文远四下看了看,贴在萧晓山耳边低声道:“我师傅前年突然患了重病,现下已经是瘫在床上,神智也不太清楚了。”
萧晓山低头不语,想了半天,道:“依我看咱俩是打不过他们的,不如就把这清风观让给他们算了。”
张文远嘿嘿一笑,道:“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我问你什么人是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
萧晓山惊道:“死人!你是说就算我们让出了道观,他们也不会留下活口?不至于这么狠毒吧,好歹你们也是同门啊!”
张文远神情一变,道:“你知道刚才在外面,那姓秦的为何要问你的来历吗?”
萧晓山听他这么一问,心头突然一凉,道:“你的意思是他想要灭我的口?”
张文远笑道:“你以为他要跟你拉家常啊,要不是大爷我反应快,你现在还哪还有命跟我在这儿说话。”
萧晓山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脑中不断盘算对策。
张文远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道:“别想那么多了,先跟我去见师傅吧,希望他这会儿不是太糊涂。”说完带着萧晓山绕过大殿,来到一间屋前,张文远轻轻叩了叩门,然后恭恭敬敬的叫道:“师傅!”
屋内无人应答,张文远又叫了一声:“师傅!”屋内有了响动,无依旧无人说话。
张文远一脸无奈,隔着房门说道:“师傅秦师叔带着陈、周、白、陆四位师叔赴约来了。”
屋内还是无人说话。
张文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糊涂着。”
突然屋内有人叫道:“谁在外面罗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文远连忙接道:“师傅是我!”
屋里人问道:“是文远啊!有什么事吗?”
张文远见师傅听出了自己,心中大喜,道:“师傅!秦、陈、周、白、陆五位师叔赴约来了。”
“谁?”屋里的人似是没有听清。
“是秦师叔还有……”张文远重复道。
“秦征明啊,你那套飞来剑法练的怎么样了?”屋里人问道。
张文远一愣,道:“师傅!弟子是张文远啊,秦师叔还在观外呢!”
“飞来剑法虽是精妙可惜终是敌不过黄松公……”屋里的人似是没有听到张文远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张文远看一了眼萧晓山,叹道:“看来咱俩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萧晓山挠了挠头,问道:“黄松公是谁?”
张文远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川东点易派第五任掌门,一套洛水剑法纵横江湖未遇对手!”
萧晓山喜道:“你师傅是不是暗示我们可以求助这位黄松公前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