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衙建府！
陈蕃差点没心脏骤停。倘若这事真的成了，那大汉便是一国双日。将陷入无休止的混乱之中了。
此事若真的成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将会有野心家打着支持皇帝，或者支持幕府的旗号反对对方，好为自己争夺利益。
天下黎民将因此饱受战乱，那他陈蕃的名字也将永远被刻在青史之上受人唾骂了。
同时陈蕃也明白这是窦武让他在忠于皇室还是大将军府之间做一个决断。这一步一旦踏出，便将无退路。
应当选谁好呢？
陈蕃略一愣神，想起了刘宏那句这里都是自己人。于是硬把自己留在含章殿听了太监禀报的他早已知道甚至参与了谋划的后宫龃龉事。
真是个傻瓜，做天子的，啥零件也不缺啊，怎么能一点心机都没呢？
终究难忘旧恩。
选什么？不选了。
开玩笑，他是太傅，地位超过三公，甚至当初丞相职位都不能比的文官之首。
他是坐在那里，就会有别人来讨好的力量。逼着他选谁？
“大将军，而今元礼归来，随侍太后以防那群内官继续挑拨大将军与太后的关系。此举虽然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但如今错已铸成，太后难免对大将军已心有龃龉。”
陈蕃直接无视了窦武的问题，不过他给窦武回抛了一个不能无视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女儿不听话了。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窦武便不再纠结让陈蕃在皇室与自己之间选一个的事了。
窦妙可是窦武执政的基础。然而如今这个女儿竟然在自己准备诛杀宦官的时候为宦官求情，这是大大的危机啊。
这女儿究竟还能不能要了？
“对此我也心乱如麻。妙儿她恨我，恨我送她入宫伺候先帝，恨我突入宫闱，杀了那么多她的亲近內侍。如今应当如之奈何啊？”
呵呵，这就让话题偏转了。游平虽然才智亦不差，终究是没做几天上位者的日子，没有基础。也不敢明摆着逼我选哪边啊。
陈蕃心中冷笑。他早已看明白窦武与窦妙之间的那点微不足道的龃龉。不过他只是一味要引窦武去与内官血拼，所以一直也是看破不说破的。
“此举不难。大将军其实与太后并无矛盾。
想来都是那群内官在其中嚼了舌根，使得太后陛下误会了大将军。更兼太后年少时便入宫，与外廷隔绝的便利，内官若是不断给她灌输身为中宫皇后，乃至是太后专断的特权。难免激发太后对大将军的逆反。
再者二来太后颇为念旧，这些宦官与她朝夕相处，关系胜过旁人，加上桓帝并不宠幸她，又是这些宦官在中间斡旋，使得她的中宫之位得以保留，投桃报李也是正常。”
听着陈蕃的分析，窦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