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统计出来了,整整没了人,三分之一是士兵,包括当时在墙外巡逻的三位,现场除了飞溅的血浆没有剩下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标记——除了那位留了一手的姑娘。
不过好在,这也证明了没有任何人是死于精神震慑下的器官挖除,这就意味着天子和雾都并未联手,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承月从高凌阳手里接来水瓶,猛灌一口,瞥见远处同样神情紧张的若靳言,安下了心,看来自己的熟人们又一次幸运地活了下来。
“有什么想法吗?”徐书记安抚过死者的亲友,又站在了苏承月的身边。
苏承月摇摇头:“雾都的属性算是自带场控的刺客,从单缘还命中却没能击碎它的结果来看,它可能还具有某种使自己形态转换的能力,想针对能力全开的它很难,必须要从本体上面下手。”
单缘还蹲在一边借着微弱的灯光观察着那把命中了雾都的长尺,尺的末端有细碎的粉末,在他显微镜一般的视力下呈现出的是水滴状的鳞片。
“是只扑棱蛾子。”单缘还笃定道。
苏承月没反应过来:“???”
徐书记同样一愣:“飞蛾还能变异成丧尸的?”
单缘还组织了一下语言:“按道理来说昆虫是不会被病毒感染的,这种情况可能是某种特例,也有可能是人类变异时混杂了飞蛾的基因,然后导致了体征呈现出了飞蛾的状态。”
苏承月总算反应过来:“这玩意的能力不是制造雾气吗干嘛变成个飞蛾?”
单缘还有些无语,心想挺聪明一孩子,就是有点傻,没好气地道:“你管它混了啥基因进去,之前在前线的时候还听说他们记载里有个长的像章鱼的呢。”
苏承月大开眼界。
徐书记理了理思路:“这么说我们被盯上也是有原因的,飞蛾趋光,我们这里虽然有限制,但在夜晚还是太过显眼了,不过为什么之前它没有来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