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仿佛是一瞬间就来到了除夕,环城的春节庙会在几十天紧锣密鼓的筹备下已经拉开大幕,仿佛是心有灵犀,天堂市内苏承月也在同一时间宣布了庆典开始。
天堂市如何暂且不表,环城的庙会可以说和末世之前也没什么差别了。
只见环城一院门口的文生路张灯结彩,一溜长长的小推车列在宽阔的马路两旁,行道树上挂着许多装饰福袋,一道道钢索在天上撑开,悬吊着五彩斑斓的花朵和灯泡,小推车也并不是清一色的吃食,有许多的娱乐项目诸如打弹弓,钓鱼,猜灯谜等,医院正门更是摆上了相当大的舞台,接下来的文艺汇演就是在这里进行。
高凌阳和若靳言并排走在路上,除了几名看守哨卡的士兵,几乎整个环城的幸存者都聚集在了这里,还好当时就把规模拉的很大,否则这么多人一条街还真不一定放得下。
“我记得小时候的新年也是这样的。”高凌阳手里抓着一根糖葫芦,回忆道。
若靳言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虽说苏承月曾追求过她,但苏承月失去行踪后她也不曾有过什么失落情绪。
高凌阳继续自言自语:“我和苏承月是高中起才做同学的,楚天蓝也是高中才转学过来,苏承月和颜开是发小,所以他们感情深一些,包括单缘还,初中起这三个人就在一起读书了。
“他们仨都是比较冷淡的性子,但我们还是很容易地就互相熟悉了,虽然我和楚天蓝都比较自来熟,但主动和我们沟通的还是苏承月,包括端木易,那家伙跟颜开差不多,不说话就跟透明人似的,但苏承月一直都能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这一点我们完全比不上也学不会。
“高一那会儿寒假,苏承月组织了所有人挨个上我们家里拜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大家都很乐意,我家在农村,那边的习俗就是春节赶集赶庙会,当时大年初二他们几个硬赖在我家住了两天……”
高凌阳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随即语气又变得平缓:“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有些自卑,他们的家境都很好,但没有人因为我的家庭条件对我另眼相待过,苏承月更是让我觉得农村和城市的生活各有千秋并不存在哪里一定更好。”
若靳言翻了翻白眼,只觉得失踪的那家伙怕不是个毒鸡汤大师,属于那种,他好像说的没错又在理,但本质上就是在蛊惑人心的人。
两人还是并肩走着,高凌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说话,若靳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顺带内心吐槽两句,也就是别人不清楚,真要知道这两人的状态少不得要给他们扣个病情交流的帽子。
不过这种诡异的情形也没持续太久,因为当头迎来了一对男女,男的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女的高挑饱满闭月羞花,正是单缘还和殷雨容,只见两人已经互相贴的很近,殷雨容拽着旁边青年的袖子,而青年也并没有刻意回避,显然两人关系到了十分契合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