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环走到咖啡馆，卓云帆早已在那等待。她看到他的背影，还记得第一次面试见他时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
卓云帆闲情地把玩着咖啡小汤匙，并没有被停职的郁闷或暴躁。百环胆怯这种摸不透对方心思的诡异气场，坐下小声道：“总监，你找我。”
他又是眼珠朝上翻的表情，“你觉得你赢了吗？”
百环慎道：“你说什么？”
“我本来可以直接送你进监狱，但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所以专门来听听你的原因。”卓云帆丢下汤匙靠在椅子上，嘴角轻蔑一撇。
百环身子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挪了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要等我把监控播出来你才肯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环心底颤了一下，是诈她？还是真的有监控？
卓云帆起身就走，已没了耐性。
百环一下急了，也跟着站起来，“总监...”
卓云帆背对着她，“想说了吗？”
百环手足无措，怎么会有监控？从没听说北极鸥公司安有监控？
“你先坐下。”
卓云帆又面无表情地回来坐下。
百环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你看到了什么？”
他不加思索，“中力。”
“详细一点。”
“凌晨十二点，我的办公室，你这个窃贼在翻资料。”卓云帆盯着她，冷笑一声，“后面的剧情还要我继续说吗？”
百环用力深呼吸，还是上不来气，整个咖啡厅也开始天旋地转。她忙将喷雾喷进嘴里，好几十秒种，才缓过气来。
“监控是你自己装的吗？”
卓云帆无视她疾病缠身的模样，得意一笑。
“你为什么要装监控？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担心遭人陷害？这样的你活得心安吗？是不是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卓云帆拧眉，“我只想听到你的原因！”
“你总说女孩子做业务会很有优势，因为接触到的客户大多数都是男人，所以我就傻乎乎的利用自己的优势去陪客户吃饭、去夜总会。你又说前三十年的女人都在忙着生娃种地，后三十年的女人应该要独立翻身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所以我就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男人一样的对待。这几年我在你手下兢兢业业，业绩是整个销售部门的第一，可是不但得不到你的一句夸奖，还连最起码的一次晋升机会都不给...”
“因为你不合适！”不等百环说完，卓云帆就无情打断，“你不要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想要在深市过优质的生活，就得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艰苦。你，还是太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