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在呼吸内科门口来回溜达，那天她把百环撞出鼻血过后就被萧叶杨赶出了家，在医院碰到也似陌路人一样。她抠着手指，找个什么理由好？
思来想去泡了一杯奶茶过来，放到萧叶杨桌上。
“补点能量吧，你中午好像没吃饭。”
萧叶杨没有理她，自顾自地整理着东西。
“要下班了，我请你吃晚餐？”王婷婷翻出手机，继续腆着脸皮，“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团购，牛排怎么样？”
“王婷婷，你何时才能直面的正视问题？”
王婷婷噘着嘴，“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有些事情你一旦触碰就会遭来无法想象的后果...”萧叶杨说着一掌拍在桌上，脑子里全是那句气话，“生死不见”、“生死不见”、“生死不见”...
他真是越说越气，“你给我出去！”
王婷婷瞬间眼含泪花，萧叶杨还是一声令下，“出去！”
王婷婷识时务走开。
下班了，萧叶杨去更衣室换衣裳。穿衣服的时候肩膀还是一动就痛，镜子里清晰可见，深刻的牙印，他想她一定是愤怒到极点了。
萧叶杨走出医院大门，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吃饭，却一点饥饿也感觉不到。他好像一下就体会了何花当时的心情，当心中残存的那一丝希望和臆想都破灭的时候，整个人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挫败和绝望。他一直认为，他和百环之间还有感情，只是这感情如镜花水月，千千万万碰不得。
萧叶杨掏出手机，还是给百环拨过去电话，而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直接挂掉。
医院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据他了解，百环他们下班时间应该是六点，如果现在过去，应该是可以碰到她的。
到达北极鸥公司楼下，萧叶杨又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有拨过去。
没几分钟大厦里就陆续有人出来，逐渐增多。萧叶杨伸着脑袋寻找，这场面多像二十岁那年的火车站，他也是在人群中找她，带着满腔的愤恨。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咬紧了牙，这滋味很不好受。
正打算离开，就见百环背着电脑包出来。包里的东西似乎很多，很重，压得她一边肩膀倾斜的明显。
萧叶杨又多了分怜悯，大步过去，挡在她面前。
百环愣了两秒，绕道而行。
萧叶杨又及时把她拉住，可，说些什么？
再次问她与那个已婚男人的关系？还是解释他跟王婷婷？还是道歉那天他们几个都无意之间伤害了她？
两人就在下班高峰的大厦门口僵持着。
百环看着周围的人群，不耐烦地掰开萧叶杨的手，也示意他注重一点影响。
萧叶杨又把她拉到一侧的花台。
“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百环把脸侧到一边，还是没正眼看他。
“张一楠让我给你道个歉，他那天从车库出来并没有看清是你。”
“没关系，我已经忘记了。”
“还有王婷婷，她也不是故意的。”
“好。”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