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抵着阮世佳的手收了回来，连同握着她的那只手，掌心竟然早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
好半晌，盛言书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带着明显的艰涩。
他凝眸看着阮世佳，眸色晦暗：“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如果盛总真的有心想知道的话，我想也不至于等到这五年之后，我来亲口告诉你。”
阮世佳很平静地打断了他说的话，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方若雪当年也不过是狗仗人势，我想她有天大的本事，如果盛总想调查一个人，调查一件事，她能瞒得滴水不漏？再说了，当年那场意外，引起的动静也不小。”
阮世佳能接受，现在甚至也能相信盛言书对于当初的事情毫不知情了。
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盛氏在A市乃至整个国内，都是别人不可企及的存在，如果他真想要找到她，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不可能不知道。
说到底，不过是没有那么在乎而已。
盛言书没有喜欢过她，又怎么会在乎？
五年前，她本就只是一厢情愿。
这个认知她早该明朗，可是如今又清晰地把它撕开在她面前，阮世佳竟然还是能感觉到心脏深处，弥漫开烧灼剧烈的伤痛。
阮世佳每一个字都仿佛一记重锤，敲在盛言书的心上。
他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