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冬，百花胡同的一处四合院里。
两个看上去极其相似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紧张不已的躲在妈妈怀里。
岁的马文浩和岁的马诗文，这是马国庆与夏凝的孩子。
此刻娘三蜷缩在角落里，神色慌张，盯着倒在血泊中的马国庆。
夏凝满脸泪痕，地上还洒落着一地白酒瓶碎片。
“妈妈，爸爸不会死了吧？”
“妈妈，爸爸流了好多血，呜呜。”
马文浩和马诗文害怕的哭泣着。
夏凝摇摇头，带着哭腔：“没有，爸爸没死，爸爸不会死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夏凝自己也不确定，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还手。
就在刚刚，喝了一晚上酒的马国庆回来就对夏凝拳打脚踢，也不知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结婚年，就因为夏凝长得非常好看，只要他听到她在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回来就会动手，这早已成为家常便饭。
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和马国庆离婚了。
但夏凝不会，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其他经历，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
因为她知道马国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马国庆从小一起长大，是马家父母收留的她，抚养她成人。
马家父母去世前他们就结婚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童养媳。
在曾经那个年代，能够活下来就很不错了，这份恩情，夏凝不会忘。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太过分，甚至还打孩子，她也不会一时冲动，拿酒瓶砸马国庆的脑袋。
冲动过后，看着栽倒在地，头破血流的马国庆，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妈妈，爸爸醒了后，还会打我们吗？”
“我和妹妹好害怕。”
听着儿子的话语，夏凝抱的更紧了，原本还想安慰一下孩子，但她也是人，最终，忍不住痛哭起来。
“妈妈别哭，文文乖，妈妈不要哭了。”
马文浩吓的也跟着哭，让人肝肠寸断。
“文文不哭，浩浩不哭，不是你们的错，都是爸爸的错，都是他。”
此刻，马国庆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人娶了一个天仙般的女人，还生了两个活泼可爱的龙凤胎。
结果这家伙不懂得珍惜，整天因为一些乱七糟的事情，酗酒不说，还打老婆。
总之，只要他出去和狐朋狗友喝酒，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回家后保准会把老婆打一顿。
大量的记忆不断进入脑海，所有事情历历在目，犹如亲身经历。
作为一个旁观者，马国庆对这个人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畜生。
如果让他看到这个人，都恨不得冲上去活活打死。
畜生，人渣，这是马国庆给这个人的评价。
紧接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醒了过来。
入眼的是一地鲜血，以及头部传来的疼痛。
感受着头部传来的疼痛，马国庆抬起脑袋的下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不就是刚刚脑海中的那个犹如记忆般梦境中的老婆孩子吗？
马国庆迷茫的坐起身来，看了眼由于关着窗户而昏暗的房间。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刚刚被人用棒子砸了脑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