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上南坐了会儿，按下录音笔，两人的谈话便在办公室内响起。
听完整个对话，男人手指轻点桌面，长眉轻拢敛着思考。
铃声响起打断了他思路，厉上南扫了眼屏幕接起电话，“怎么说？”
对面，“孔政泽回京后便秘密安排了人调查盛天AIX的资料。”
“可靠？”厉上南神色立马严肃起来。
对面，“可靠。”
厉上南捏着手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如何得知AIX有问题？”
“不知道？”对面的人回答。
厉上南望着窗外，“盯紧了，有事直接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他捏着手机站了会儿，跟着按下时东的电话，“过来一下。”
时东来得很快，“厉总？”
“把盛天AIX的所有资料汇拢起来，找人递到孔政泽手里。”厉上南吩咐。
时东皱眉，“盛天AIX就是一场骗局，有用？”
“有用，”厉上南呵了声，“雁过留声，裴蔺辰当初造的势可不小。”
孔政泽若是运用得当，裴蔺辰会翻个大跟头。
时东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我马上去处理。”
“不要让对方知道是这边出手的。”厉上南叮嘱。
时东点头，“明白。”
这种龙虎斗的事，壁上观最为妥帖。
厉上南瞥了眼腕表，视线滑过录音笔，他拿在手里离开卓远。
自姜尚之走后，夏音便等着厉上南的反应，同时又在琢磨他若否了这个条件，她应该想个什么才合适？
厉上南进门时便看到她撑着下巴，紧皱眉头神游太空的样子。
想了半天，夏音仍旧觉得目前这条件最好，把人禁锢在承诺里，她就不怕他跑了。刚想叫人送杯茶，却被稳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