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雅被刘衡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回了警局。
靳向南的外甥，麒麟制药董事长刘川也被传唤了过来。
刑警队连夜对两人进行了交叉审讯。
王小雅还是那套说辞。
为了自证清白，她甚至将从刘川那里勒索过来的有关靳向南的犯罪证据交给了警方。
至于刘川那边，起初不愿开口交代任何事。
但是王小雅已经坦白并交出了证据，刘川没法再沉默了，在警方的压力之下，最终也吐露了实情。
他确实是靳向南的傀儡，也早已对靳向南心生不满。
今晚跟王小雅聊天的也的确是他。
凌晨两点多，审讯结束。
会议室内，刘衡看了一遍审讯记录，脸色凝重的问队员们道：
“你们怎么看待两人的证词？”
张迅回答道：“王小雅和刘川的证词能互相印证，结合靳向南的尸检报告，我倾向于相信这两人没有撒谎和隐瞒。”
其他几名队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都有着丰富的刑侦经验，有的精通犯罪心理学，有的是微表情专家，王小雅和刘川两人是否说了实话，他们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见状，刘衡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心中生出一股颓然之感。
办案这么多年，即使是再难的案件，他也从没有过这种毫无头绪、无处下手的感觉。
敲门声响起，刑警队值班的内勤走了进来。
“队长，靳向南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网上，江州论坛已经有人开始讨论死神日记的事情。”
听到内勤的汇报，刘衡无力的长叹出声。
刘衡知道，这个漫漫长夜，他注定要失眠了。
......
网上没有秘密。
网上也不缺乏好事者。
靳向南死亡的事传到网上之后，立马有人第一时间翻出了那两篇死神日记，在江州论坛发了一封帖子。
标题为：《你们相信世间有死神的存在吗？》
他首先贴出了两篇死神日记的截图，然后发言道：
这是我之前刷到过的两份帖子，你们或许也曾看到过。
第一封死神日记的发帖时间是前天晚上的十一点多。
我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这就是一封标题略带惊悚，内容乏善可陈的普通曝光帖。
在薛雯雯死后两天，这样的帖子有好多，所以我并不奇怪。
也并不觉得冯瑞龙会怎么样。
就算网上谴责的再厉害，对冯瑞龙这种人来说，造不成任何伤害。
然而昨天上午，冯瑞龙死了。
我当时依然没有在意，也没有将这封帖子和冯瑞龙的死产生联系。
毕竟警方的调查报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冯瑞龙死于车祸引起的爆炸事故，属于意外。
昨天下午，我又刷到了第二封死神日记帖子。
曝光的是原仁济制药的老板靳向南的恶行。
靳向南很多人都知道，老奸巨猾，坑了几百名老员工，警方多次调查也没抓到他的把柄。
就在刚才，我听到了靳向南死亡的消息。
你们知道吗，那一瞬间我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头皮发麻，头发、汗毛、鸡皮疙瘩全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