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顾月歌便住进了雨泽洞。
雨泽洞内有山泉经过，泉水冰冷刺骨，空气潮湿，墙壁上覆满青苔，又冷又湿。
顾月歌在大石头上铺了垫子，这才坐上去。
顾月歌拿出夜明珠照亮，开始炼丹。
之前跟楚苒苒斗丹的时候，她连续两次炼出了四阶丹药，云前辈夸她进步飞速，不过后来因为白水城的事情，她没空晋升四阶炼丹师，所以这一次禁闭，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一段时间，可以心无旁骛地冲刺四阶炼丹师。
顾月歌拿出丹炉，把需要用到的灵植丢进去，再控制着丹火。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一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忍不住闪过夜星寒的脸，他做饭的样子，他俯下身说话的样子，他笑的样子......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肉香味。
“嗯，就是这个味儿，徒儿做的烤羊腿就是这个味道。”顾月歌咂咂嘴，忍不住道，“真是怪了，脑子刚想着烤羊腿，居然就真闻到了这个味儿，我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不但可以窥其形，还能嗅其味。”
山洞外幽幽传进来一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想象出来的？是真的？”
“徒儿？”
顾月歌站起身，往外面走了几步，夜星寒就坐在山洞门口，身侧烧着火，手里举着一根香喷喷、油滋滋的烤羊腿。
她眼巴巴地看着烤羊腿，嘴却格外硬：“我不是说了吗？不用你来给我送饭。”
夜星寒轻笑着：“师父真的不吃？”
“不吃了，我之前吃过辟谷丹了，没那么饿。”
夜星寒晃了晃：“真的不吃？不吃我就丢了？”
顾月歌很轻易妥协了：“羊都为我死了，我得尊重羊的牺牲。”
夜星寒：“......就尊重羊？”
“也尊重你！你都辛辛苦苦地烤了，我总得尊重你的手艺吧，我吃。”顾月歌在他身边坐下来，搓搓手，格外期待。
夜星寒用神剑把羊腿上的肉片下来，摆盘，又备了两种酱料：“我新做的两种酱料，蘸着吃，味道还不错。”
神剑：“......”
咱就是说，剑至少不能这么用吧？
神剑可以稍微接接地气跟一些小菜鸡打打架，但是为什么要被当成菜刀使，拿来片羊腿肉啊？
顾月歌试了下，眼睛亮了亮：“真的好好吃！”
“我也想吃。”夜星寒的目光直白又大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喂我。”
顾月歌：“......”
夜星寒挑眉看她：“师父打算虐待我？”
顾月歌夹起一块肉，喂给他。
夜星寒笑着吃下，他道：“师父，你不用多想什么的，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催促你，你别害怕，更别担心。”
“嗯。”顾月歌稍稍松了口气。
“反正你是我的，这辈子，除了我也不会有旁人。”
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一群他杀一群。
杀到没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