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荔雪？”顾月歌神情疑惑。
她对这个人并没有任何印象。
“是掌门的三弟子。”成锦弱弱地开口，“她似乎对顾峰主您很不满意，顾峰主您可得小心啊。”
成锦知道他们兄弟俩的计划败露，什么都说了出来，索性打算祸水东引，引导着顾月歌去找周荔雪算账，他们俩则趁机浑水摸鱼，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如此。”顾月歌语气平淡。
成锦心里存着侥幸：“我们俩已经说了实话，也算是将功补过了，顾峰主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我们走？”
“放你们走？”顾月歌浅笑了一下，“你们俩长得这么丑，怎么就想得这么美？”
成锦：“......”
成鲤：“......”
他们俩面色一白，异口同声：“顾峰主，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们俩虽然是做杂事的，但终归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你可不能杀我们！”
“杀你们？你们还不配。”少女声音冷冽，话里满是不屑。
成锦咬牙，脸上一派羞愤。
顾月歌端坐在桌子前，思忖了片刻，忽然眼睛微亮，有了主意：“你们俩装作若无其事，若是周荔雪问起，你们就说，已经成功拜了师，只等我禁闭结束，离开雨泽洞，就昭告天下了。”
少女眼波盈盈，唇角微翘，格外生动漂亮。
夜星寒看着她，心底一阵柔软。
成锦和成鲤两个人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俩心里藏着鬼主意，私下传音。
“我们凭什么听她的？”
“她既然耍咱们俩玩，咱们俩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这样，先假意答应她，之后再伺机报复！”
“好，咱们就这么办！”
兄弟俩商量好之后，装出求饶的模样：“只要顾峰主放过我们，我们一定照做。”
顾月歌掏出两颗药丸，喂他们俩吃下。
“这又是什么？”成锦忍不住问。
顾月歌缓缓地倒了一杯茶，脸上洇开一抹冷笑：“这个啊，是毒，你们若是敢存着鬼主意，偷偷使坏，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成鲤忽然觉得害怕，他送饭送了两个多月，只当顾月歌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没想到她居然心眼子这么多。
“你好恶毒！”成鲤忍不住说。
夜星寒提起人往墙上砸，神色愠怒：“你不配说我师父！”
他的师父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成鲤摔得满脸是血，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下，格外阴冷怨毒。
顾月歌毫不在意，她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成锦和成鲤一路小跑离开了雨泽洞，他们来时满脸喜色，走时却格外狼狈。
成锦边走边骂：“为了拜师买东西，我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