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歌唇角微翘，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
乔惜雪问她：“什么办法？”
“搜他们兄弟俩的魂啊。”顾月歌轻描淡写。
成鲤神情惊恐，卑微的求饶：“顾峰主！我可以吃吐真药丸，也可以说实话，但是千万不能搜魂啊！”
搜魂，一是有损修为，或许会让他这辈子都难以修行。二是关于一些秘密，他跟成锦曾经囚禁、折磨、残害过很多人，若是这些事情被翻出来，他们很有可能会被立刻杀死！
成锦也害怕极了，他道：“顾峰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兄弟俩说的都是实话啊！一开始，我们只是想求你帮忙说说好话，别再让我们做杂事了而已，是周荔雪，她指使我们哄着你拜了师，这样一来，你以后就不得不护着我们，她就是想用这件事来陷害你！顾峰主，求求你饶了我们，要算账，得找周荔雪啊！”
顾月歌走到成锦面前，素手微抬，撑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欺骗峰主，违背师祖命令，这两条罪名加起来，也够你这样的杂役死一死了。你若是有证据能证明是周荔雪指使的，你们就是从犯，惩罚不会太重，打几十鞭子也就好了，若是没办法证明，你们就是主犯，即刻赴死！”
成锦连忙点头：“我.....我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
“我们兄弟俩喜欢在屋里焚香，用的香叫做乌酒香，这香气沾惹之后根本去不掉，不信你们可以查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这种香气？”
修士因为身体洁净，再加上有清洁术，所以并不经常换衣服。
周荔雪穿的，还是之前的那身衣裳，她昨夜才去过成锦和成鲤的屋子，身上的味道当然还在。
“我来查验。”说话的是六师兄吴相。
他头戴一枚价值千金的霜花石簪，身穿一身月白色绫罗，上面绣满了细密的海棠，腰间的镂空玉带内嵌着浅色珊瑚，脚踩一双缀着银链的白色长靴，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富贵无双。
顾月歌之前就见过六师兄，只是没怎么说过话，这么一细瞧，只想到了两个字：有钱。
六师兄他，肯定很有钱。
玉寒山介绍道：“小师妹，这是你六师兄吴相，他喜欢品茶赏花，论起焚香调香，咱们万剑宗数他最厉害。”
“原来如此，”顾月歌冲着吴相笑了一笑，“麻烦六师兄帮忙查验一下，周荔雪身上是不是有乌酒香气。”
吴相点点头，朝着周荔雪走过去。
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手化作剑诀，直接划破了周荔雪袖口的一块布料，他心念一动，把布料捏在手里，轻嗅了一下，道：“是有乌酒香的气味。”
周荔雪半跪在地，辩解道：“我只是恰好去吩咐他们一点事而已。”
“恰好？”顾月歌轻笑了一下，缓缓道，“那咱们就来看看，这件事有多么恰好。”
顾月歌抬抬手，有位穿灰色衣裳的杂役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道：“小人阿江，拜见掌门以及各位峰主。昨夜，周荔雪去找了他们俩，小人恰好亲眼看到，还听到他们提起顾峰主拜师的事情。”
“你胡说！哪有那么多恰好！”周荔雪冲过去想要厮打阿江。
顾月歌把她踢开，幽幽道：“你的恰好就是恰好，别人的恰好就不是恰好了？怎么，这世上只有你长了嘴，只有你能说话了？”
“他就是胡说！”周荔雪一声声地辩解着。
所有的证据都有了，显得她的辩解苍白而无力，简直像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