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的脸色冷得可怕：“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
顾月歌摇头，她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小娇夫这事是怎么回事。
毕竟小娇夫这个词是阿桑提出来的，所以她下意识看向阿桑。
阿桑不怕死地回了一句，自以为好心地安慰夜星寒：“知道的人不多，天知地知，你们俩知我知而已。”
“很好。”夜星寒掐灭了手里的冷色焰火，薄唇吐出几个字，“你们死了，就没人知道了。”
话语简短，却带着杀意。
他，堂堂魔神！
死也不可能当女人的小娇夫！
灭口！灭口！
只要灭口就没人知道！
夜星寒抬手，手心挥出一道灵力，他雪白的长袖荡起层层叠叠的波纹，飒爽又冷酷。
灵力化作白色锁链直接锁住了阿桑，把他拖到面前。
杀意激荡。
阿桑这才意识到危险，他打了个哆嗦，无助地看向顾月歌：“楼主！管管你的小娇夫啊！”
还敢提小娇夫？
夜星寒的脸色又黑了两度。
他指骨纤细却格外有力，掐着阿桑的脖颈，多用了几分力，手背的青筋暴起。
顾月歌冲过去，拦住夜星寒的手，用力掰开：“放开阿桑！”
夜星寒冷眸瞥了她一眼：“杀了他，下一个就是你。”
他的眼底只有陌生与凉薄，没有感情。
顾月歌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确实完全被魔气控制了，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不过很快，顾月歌又想通了，因为无烬榴果就在附近，如果顺利的话，她今晚便能拿到手，为夜星寒祛除魔气。
“楼主......”阿桑呼吸不畅，连声音都嘶哑起来。
“小娇夫！小娇夫！小娇夫！”顾月歌故意大喊。
这三个字本就是让人生气，她还偏偏大喊三遍。
夜星寒气得直接把阿桑丢到一边，转而恶狠狠地盯着她。
“找死？”
“嗯？”
即便是威胁人，声线里都好听得不像话。
顾月歌从荷包里掏出一叠平安符，晃了晃：“夜星寒，这是你亲手画的平安符，也是你偷偷放进我荷包的。”
平安符上的笔迹，确实是他的。
夜星寒愣了愣，很快又转化为不以为然：“所以呢？”
“所以！你很喜欢我！”
夜星寒：“......”
顾月歌又拿出星辰剑，道：“这是你的本命灵剑，一直都是我在用。”
夜星寒感受了一下，神色微僵。
那还真是他的本命灵剑......
本命灵剑只有自己能用，其他人难以掌控，而顾月歌拿剑的手势极为熟练，与剑气也极为融洽，仿佛已经用了很多次，用了很久。
唯一的可能便是，两人建立过某种亲密的联系。
他喜欢她，还有亲密联系......
这两个线索连起来，通通指向两个字——道侣。
她是自己的道侣。
夜星寒抬手握住星辰剑的剑柄末端，想要拿回星辰剑，他不冷不淡道：“那又如何？你死了我再找一个。”
顾月歌的手往下移了移，握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