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死了。
死在了警局另一间候审室里。
跟毛楷一样，吸毒过量而死，被发现时已经彻底躺平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警方在事后的调查中意外发现他一直都在吸毒。
换而言之，这是个瘾君子。
此外，警方还查出他名下的猪肉养殖基地最近刚亏损了近百万。
原因是他拿着原本给肉畜打疫苗的钱养女人了，导致审检不合格，肉烂在了手里，现在整个厂子正面临倒闭风险。
此外邓举他们还发现范凯所在的那间侯审室内的监控被人关了，他的死亡过程根本无从看起。
鉴于以上种种线索，邓举等人初步断定这是一场人为的蓄意谋杀，且很有可能警局内部也有人参与。
因为外来人员是没那个能力与机会去关闭侯审室监控的，而且他们也没查到网络黑客入侵的痕迹。
不过这些暂时跟杨傲没关系了，此时的他正在邓举与其手下两个小组员的陪同下在自家出租屋里琢磨范凯、毛楷两人跟梦里那个无脸女人的关系。
直觉告诉他他们的死跟那个无脸女人有关，因为按照以往常理，自己的梦都是被害人生前所见的最后画面。
换而言之，自己连夜做的这两个梦就是毛楷跟范凯两人死前所见的最后画面。
但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他自己的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那无脸女人出现过，甚至连有没有那个女人都是个问题。
毕竟这个女人目前只存在于他的梦里。
看着手里范凯的死亡照片，杨傲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样，想到什么没有？”
这时，邓举走了过来，杨傲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吭声，邓举有些失望，但也没勉强，正准备说话安慰，一侧突然响起了一道轻呼。
“哎，邓哥，这是你们画的？画的可以啊。”
下意识回头，就见自己的组员王薇正满脸好奇的拿着一个黑皮本子向自己走来。
而在那本子表面，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正低头坐在一片漆黑中，左手捋着遮脸的长发，右手拿着一个木梳子做梳头状，更诡异的是这女人脸上没有五官，只有扁平扁平的一张脸，看的他猛地一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等再回神，他就发现身边人脸色惨白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恐，不由得，身体一僵。
…
半个小时后，邓举带着本子走了，说是要临摹侧写出那个女人的全貌。
走的时候，他那俩小队友看俩人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杨傲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他在发现梦里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笔记本上面后，心里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觉得，黑皮本子的能力很可能是显示自己梦里的画面。
原理不清楚，但道理很简单。
本子第一次出现变化是在快递案的那个梦里，当时，梦中的自己在宾馆里做了梦，回来后就顺着那股特殊的味道发现了那幅画。
第二次是前几天自己从快递案中苏醒后，为了确定梦的真假而意外发现了那个秃顶老男人。
现在想想，虽然画风诡异，但从那老男人将扑未扑的样子看，那个画面很可能就是那老货当初掐死宋玲玲的画面，也就是自己当初在宾馆内做的那个梦的真实画面，只不过梦里的宋玲玲被那老货下了药，睁不开眼，所以呈现的就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