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诀你可都记下来”闻人低声问道。
“我已经全都记在脑子里了”柴大牛嘿嘿一笑道。
“那就好,我先去休息了,你慢慢领悟吧”闻人说完,几步便消失在了院中的走廊处。
柴大牛仔细的看着书籍上的招式,口中默念着口诀,一招招比对着。谁都未曾料到,多年以后,这斧法因为只有招式传给了柴大牛的后人,没有了心法口诀,导致后世好多武学高手都对柴大牛所立的赫赫战功心存疑虑。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称呼他是一员福将,因为他身经百战而不死。
柴大牛看着最后一式,口中喃喃道:“这最后一式名字也太难听了,叫什么罡风骤起,还不如闻人大人的独步先鸡呢,今后就改名叫独步先鸡了”
清晨时分,白拒和百里正站在院中,看着柴大牛在那里一招一式的练习着,白拒面露笑意道:“这柴大牛也是一个能吃苦之人,百里正,今日我们去左相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方文俊的下落”
“将军要不让闻人去一趟扶郡府,向那吴卓鱼详细打听一下”百里正建议道。
“此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况且此事与我们无太大关系,我只是好奇而已”白拒跨步向府门走去了,百里正则跟在了后面,不再言语。
清晨的京都略有些冷清,左相府坐落在皇宫不远的地方,此地是宣宁开国皇帝亲自为当时的护国公选的地方,府邸头枕着流入皇宫的一条河流,脚踏着京都的重要机构——督察院。预示着住进此地的大员比都察院还要受皇帝的器重,也意味着都察院无权监督左相府,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每日都有许多的官员拜访左相府,一到年关节日,左相府外停靠的马车能排到两里多远,就是当今权势滔天的庆王府也自叹不如。很多官员也知道当今的左相性子较为执拗,只接待人员的拜访,根本不收送上门的礼品,所以许多品阶较低、没有钱财的官员也整日排在长队后面,要在左相面前混个脸熟,保不准哪天这左相哪根筋搭错了,就把自己提拔了上去。
当今的皇帝也知道左相的为人,至少表面上是十分相信左相的,据传每年他的寿辰,皇帝便送来许多的金银珠宝,甚至一度流露出要把天惜公主嫁给左相儿子意思,要不是天惜公主不愿答应,说不定这婚事就能定下来。左相的两个儿子夏宏和夏浅也是十分卖力的讨好天惜公主,隔一段时间就借拜访德妃为由,进入皇宫看看天惜公主,顺便带去大量贵重的首饰器物。
因为天惜公主的态度不明,也使京都许多的公子少爷不满左相的两个儿子,所以这些王公子弟为了天惜公主的美貌争风吃醋的不在少数,这些公子哥可都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精通音律、饱读诗书、擅长丹青、熟稔诗文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一些大将的后人,武功不在江湖一流的高手之下。真可谓是竞争激烈,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形容此景一点不为过。
尽管年轻人不懂的事理,但是这些公子少爷的长辈们却知晓皇上的意思,纷纷约束家族中的青年人,深怕逆了皇上的意思,亦或是开罪了左相。但是左相却十分大度,曾有一次,他的次子夏浅为了一根玉簪竟然和四五个朝廷大员的公子,在京都的一间玉轩大打出手,也惊动了京都指挥使。那几个公子把左相的次子打得鼻青脸肿,左相却对此却一笑了之,甚至当众骂自己的儿子武功不济,活该挨打。
闲话不说,白拒带着百里正走到了左相府门口,见府门口已经停着七八辆马车,他走到了门口的侍卫跟前,正要开口。
“白将军,大人让你到偏院等候”门口领首的一个侍卫像是极其熟悉白拒。
“噢?左相大人知道我今日要来吗?”白拒笑道。
“大人前日就已经吩咐过了”侍卫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劳烦你通报一声,我先到偏院等候吧”白拒稍一拱手,便朝着府邸不远处的一间偏门走去。
那侍卫看着白拒和百里正进了偏门,便转头朝门口停的马车大声的喊道:“左相大人今日抱恙,也未曾到朝堂,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改日过来便是”
那些马车中的人清楚的听到这句话,都从帘子中伸出头来,嘀咕了几句,便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去了。
白拒和百里正走进偏院,见这院中还是那样的清雅质朴,院中只有一方石桌,还有几小块花草土地,周围站满了左相府侍卫和私兵。
“白将军,大人让你在密室中稍等片刻”一位矮小丑陋的私兵将领走进院子,到了白拒跟前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白拒进入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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