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仇者1(2 / 2)

之所以要父母跪着,然后还要给死去的孩子道歉,

师傅也坦言,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你们应该为此道歉。

那对父母哭得稀里哗啦,搞的我心里很难受,所以当我后来独自处理婴灵的时候,

我都要告诉父母们,并且告诉他们,生命值得尊重,

尤其是孩子,如果没打算生孩子,就自己做好措施,

怀上了,千万别打掉,从人伦道德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立场,

但是我们要尊重每一个存在过的生命,哪怕再渺小。

忘了说了,当小女孩开始狂叫的时候,她头上的鸡血加酒精像是挥发一样,冒白烟。

师傅后来告诉我,这表示婴灵出来了,虽然看不到,但是是出来了。

在回云南的火车上,师傅跟我说,

我们这行,不能儿戏。他告诉我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后坚持走了这条路。

他说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我们塑造的那样可怕,

他们其实和我们人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而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故事,所谓化了它们,其实就是找到根源,

让他们自己离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鬼魂,

我们连鬼都不会去伤害,我们自然不会去伤害人。

他嘱咐我,不管干什么,

心里要有善意。并对它们怀有尊重。

虽然我们干的事可能会被其他所谓的高端职业们瞧不起,

说我们是神棍,说我们迷信,

但是要始终记住,我们是在让人或鬼都有个好的结局与归宿

有人说我们这行会折寿,这我到是不清楚,

但是我这圈子里不少前辈,都活挺大岁数的。

我师傅带我的时候44岁,现在58了,退休6年,照样生活得非常平常。

其实我们工作之外,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们甚至比大家更多自由的时间,

可以去玩,去学习,

师傅带了我2年的小单,然后我们开始跟着他做些比较大的事情。

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是在我老家重庆发生的。

在我家乡重庆,东边有个地方叫巫溪。

民风强悍,当地不少老人会很骄傲地提起,他们是巫王的后代。

重庆的文化主要就是巴文化和巫文化,

特别是一些稍微闭塞的地方,地方小,自然一些本地的传说就多起来,

这次这个单,发生在巫溪一个很小的古镇上,

这古镇名气几乎没有,叫宁厂镇,镇上的最大的卖点,是一口千年不枯的天然龙头盐泉。

制盐造纸是那里的传统项目。

师傅接到的委托电话是这个小地方的一家人的亲戚打来的,

情况大致是那家农户两个老人,孩子也是夭折了,之后家里除了种地,

养的鸡鸭猫狗猪牛,养什么死什么,

家里又穷,活不下去了,老人都想自杀了。

师傅听了,他决定带我去,并且不收费。

甚至连车马费,都是我们自己出。

路上我问师傅,干啥不收费呀。

师傅却只告诉我,换成你,你要收吗。

到了那家农户,看着让人心酸,

刚到的时候,老奶奶独自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烟,老爷爷在院坝的一侧剥玉米,

除此之外,农村该有的狗叫鸭叫全都没有。

冷清,非常寂寞。

师傅跟老奶奶说明来意,老奶奶说的话师傅听不懂,让我帮着翻译。

虽然都是重庆人,但是他们的口音很浓,听着也挺费劲。

老奶奶说,她和老爷爷一生生过6个孩子,全都没养大,很小就死了,

最大的一个,也才13岁就去了。

乡下人吧,朴实,他们觉得那是命,命都这样了,就只能从命。

可最后吧,老人养的任何牲畜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反正就死了,

老人自杀没自杀成,这些事情让一个城里亲戚知道了,那人多少对玄卦有点研究,

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可能是让人下了咒。

师傅塞给老奶奶3000块钱,虽然3000并不是很多,但是在99年的时候,还是能办不少事了。

当天师傅一整个下午都带这我在附近转悠,查看有什么线索。

到最后,师傅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有人下咒。

当晚师傅啥也没做,就跟两个老人聊。

聊天过程中,我们得知他家里曾经有过一段离奇的经历。

老人加的祖坟,就埋在屋后,可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祖坟下的石头缝里冒出了泉水,

老人想办法引流改道,都怕伤着祖坟,所以后来也就没当回事,

还甚至把里面流出的泉水自己挖了个槽,接到家里来。

老奶奶是湖北那边嫁过来的,老爷爷是当年杀过土匪的好汉,

我确实很难把这样不幸的遭遇跟这样两位老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来老人说大儿子去世前,曾经跟山里的孩子玩,把人弄河里了,结果那家的小孩死了。

虽然我不知道最终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但是我跟师傅都觉得,这事一定有关联。

嚣张地说,那时候我也学艺2年了,自认为还是有点这方面的嗅觉。

一些简单的业务我能单独拿下了,师傅的业务跟我28开,我的业务跟师傅55开,

我也没当回事,那些年常常给家里寄钱,我都说的是在昆明打工。

我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想让我父母替**心。

第二天一早,师傅跟两个老人说,我得把你加堂屋的门槛给拆了。

两个老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他们也知道我们全无恶意。

于是我和师傅又是锯又是撬的把门槛卸了下来。

师傅对我说,挖

我开始用凿子挖地。挖了大约1寸吧,挖出个红色的油布包。

拳头那么大。

师傅拿着那个对老两口说,这是人家给你下的咒,我们不大懂川东的咒,

但是里边肯定有很多诡秘的东西。

我跟师傅一起回到院子把那个油布包拆开,

看到的那一刹那,我确实傻眼了。

除了恶心,我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所代表的那个咒,

能有多恶毒。

拆开布包,首先看到是一束用红绳捆着的头发,

然后是一根细长的骨头,都发黑了。

此外还有一缕布条,一根生锈的别针,还有个像是鳞片的东西。

师傅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是他能区分出那根骨头是猫骨头。

推断那头发应该是死在河里那孩子的头发,鳞片样的东西应该是鱼或者蛇一类的。

根本不需要多懂,就能判断这必然是个毒咒。

师傅告诉两位老人,应该就是这玩意让这个家庭遭受厄运。

我们传统上处理这样的咒包通常是烧掉,

师傅和我就开始架势要烧,说起来很奇怪,

这样的东西,应该挺好烧的,可是我们烧了很久,骨头上还渗出水珠。

化成灰烬以后,师傅把哪些灰烬重新放会油布包,

就让老爷爷带路,去河边。

他说这叫从哪来回哪去。

到了河边,师傅把布包交给老爷爷,让他拆开,把灰烬倒进河里。

最后才把油布烧了。

回到农家的时候,师傅告诉两位老人这事情应该是结束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我跟师傅去屋后那个泉眼洗手,

却发现,泉水断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师傅也不知道。

临走前,师傅留下了电话和地址。

在老人的感谢声中,我们开始回巫溪县城去坐船,打算到重庆知会一下我们的委托人,就回云南。这件事过去一年以后,我们的委托人带着两位老人来到我们这里,

扑腾一声,两位老人给我师傅跪下,说感谢大师,师傅扶他们起来,我们都是真的很同情这两位老人。

原本不收费,可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个委托人留下了佣金。

这让我很感动,两位老人,千里迢迢来一次,竟然只是为了当面道谢。

而那个雇主坚持留下钱,也算是对我们的肯定和认可。

今天我要说的,发生在2001年了。

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师傅出单。

我师傅在多年前结识了一个藏族朋友,

叫木多桑其,他是往返在康巴地区,以贩卖唐卡和虫草维生。

不算老实,却是个非常虔诚的藏传佛教徒。

他有另外一个汉人朋友,成都人,常年在色须开药店卖药。

这个汉人老板便是这次的雇主。我跟师傅是从西宁一路颠簸着过去的,那时候滇藏设了卡,

路也不好走,花了不少时间。

这一路上除了跟师傅闲聊外,我算是第一次被如此雄壮的高原美景深深震撼。

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非常热情和朴实,

我们下车休息的时候,素不相识的人们会给你端来酥油茶,

我们掏钱要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着摆手,

虽然言语不通,但我想这份诚挚却十分打动人。

那一路我丝毫不觉得压抑,反倒是有种暖意

到了药店,店老板一把握住我师傅的手说,

常听木多提起你,你们可算来了。

随后老板跟我们讲了这次的事情。

老板的表弟,跟他一起做药生意,前几年扎根在当地了,娶了个漂亮的藏族姑娘。

结婚后媳妇的娘家出了怪事,娘家另一个大女儿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于是村民们开始传言,

有人说是让狼给吃了,有人说逃出国了,乱七八糟什么都传。

大女儿久虑成疾,成天茶不思饭不想。

自己折磨自己,说是菩萨在惩罚她。

家里的孩子整天都哭,虫子老鼠成灾。

表弟曾跟他们说起他哥的朋友的朋友是干我们这个的,

于是人家就拿着钱来药店请老板帮忙了。

店老板说,

虽然我们看藏族朋友挺穷,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国家每年除了免费发放牛羔羊羔外,还让他们的孩子免费上学。

此外还补助每家不少钱。

他们那边土很bao,种不了太多东西,于是就圈山放牛,

冬天去山里采松茸,夏天挖虫草,

一年下来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只不过他们的钱全都捐出去修庙敬佛了,所以才感觉那么穷。

这次人家带着修庙的钱来找到我,我就不得不请你们来帮忙了。师傅听完后,把我拉到外面抽烟,

师傅跟我说,这次咱们遇到麻烦事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次是要对付什么。

或者究竟是不是该我们管的事情。回到屋里,师傅跟老板说,能不能带我跟我徒弟去一趟她们家。

老板先是给他表弟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表弟就开着一台面包车过来了。

一路上表弟的老婆都在跟我们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表弟翻译差不多就是拜托了,感谢了,这样那样了的话。

到了娘家,那房子还算挺气派的,有个很大的院子,

两层楼,窗户的轮廓是黑色的梯形,间隔些白色的格子状的东西,

窗台上放着块碟子样的石头,密密麻麻刻了藏文。

门头上挂着羊还是牛的头骨,地上全是核桃树枯萎的树叶。

师傅说大概这边民风就是这样吧,可我却觉得和我生活的环境相差太远。

进屋后,表弟媳妇带着我们去看她姐,

这个可怜的女人躺在一个小床上,说是床,又不太像。

更像是一张太师椅加长版……

上面也五颜六色的画满了佛教的画。

女人看上去很虚弱,见我们到来,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表弟目前充当翻译,我们互相一问一答间,师傅也渐渐明白了这次遇到的是什么事。随后我们出了屋子,师傅让表弟告诉弟媳妇,

找她姐夫这个事挺困难的,让她们家先把家里大扫除一次,弄干净

然后找了件姐夫的衣服让我们带走。

师傅说,今天给不了大家什么答复,先散了吧。

我们得准备点东西,明天再说。

于是当天下午我跟师傅穿梭在色须县城各个商店,买东西。

买了蜡,兽骨,香油,刀

随后我们找了家旅馆,挺不好找的,还脏乱差。

师傅关上门跟我说,找人是最麻烦的,

而且还只能找出这人是否还或者,找不到具体的地方,只能有些线索。

我们得问问死人。

我问师傅,是要招么?

一般来说,师傅先前遇到没头绪的事情,会画符请神,

方法挺多种,跟笔仙类似。

可是这次的这个师傅说只要是死去的人,不管它是那个信仰哪个民族,

都能唤出来。

具体怎么召唤,请理解我不会说出来,

总之跟你们看过的笔仙这些不同。

也请各位不要轻易去尝试笔仙碟仙一类的召唤术。

真遇到必须请的时候,请寻找我的同行,不要因为好奇去弄,挺危险的。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到是千真万确的,

我这么说,也算给各位一个交底吧。师傅问了请出来的鬼魂,我们得到一个答案。

姐夫已经不在了。

可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我们就这么告诉表弟他们,肯定没人相信。

所以师傅告诉我,我们可能要在他们面前,

当面再招一次,不过这次动静可能更大,得让他们相信。

师傅说这次他不知道能不能让亡灵出现实体,

他说这个成功的几率其实不高,而且人家不见得想看这么恐怖的玩意,

师傅说他曾经跟着他的师傅做过几次,

招出来的实体,样子都是他们死去的时候的样子。

所以,难免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再说了,我们这次要召唤的是,

姐夫本人。

当晚我和师傅在当地一家川菜馆吃了点东西。

就回去休息。

师傅夜里出去了一趟,我睡迷糊了也没管他。

第二天一早,我跟师傅去了药店,把事情简单跟老板说了说。

老板叫来表弟,表弟听说姐夫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明显的怀疑。

我们早知道会是这样,师傅说,去你姐家吧,我们让你们自己当面说。到了姐姐家,姐姐还是憔悴在床,她听了表弟转述了我们的话,

嚎啕大哭,那伤心难过让我都挺不舒服的。

他们最终同意我们在他们面前召唤。

这里我想科普一下,召唤术是个挺危险的事情,

请出来之后,要么用正确的办法送走,要么就只能打散。

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经过姐姐同意,我们把它打散的。

再说我师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同民族信仰该怎么送走。

请出来送不走,可就麻烦。师傅在地上画好我们所说的“敷”,就是地上的符号。

取了杯子,倒了血进去(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师傅晚上出去取的),还有香灰混合。

用一张硬纸打湿盖上,然后把杯子倒挂在敷的正上方,就类似初中学的水不会倒出来那种,

具体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

为什么这么做,我待会会说。

师傅开始喊魂,方法我不能说,

总之是喊出来了。

姐姐一见到姐夫,顿时无法克制,大哭。

却又害怕不敢上前。

姐夫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挺不舒服的。

身上衣服破烂,有血。

眼睛也大得有点吓人。师傅跟表弟说

你让你姐好好说说吧,今后可就没办法说了。

表弟显然也是悲伤加惊恐,我想在那一刻我们也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向姐姐转述了师傅的话以后,

师傅带着我和老板退出了屋外。

让他们自己一家人最后说说话。在外面抽烟闲聊中,老板告诉我们他们家其实一直不太顺。

老父亲老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两个女儿,亲戚都隔得远。

大女儿嫁人后,姐夫是个很勤劳的人,却也活的很辛苦。

虽然与世无争,也没人来拆房子征地,

收入也算过得去,生了2个小孩。

后来妹妹嫁给表弟,也生了孩子,

这个家庭才从以前的2个人渐渐恢复了人气,

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可也都很知足。

我和师傅听完老板的话,我想彼此都在心里感慨吧,

人一辈子,说不定那天就飞来横祸。

都会死,可有点人死了遭人骂,有的人死了会有人替他伤心流泪。

这也是为什么师傅一直告诉我,

要做好人,虽然咱们的职业不算对社会有多大贡献,

可是要过得去自己,要知道自己是在帮助别人。

虽然现在的社会道德一再沦丧,

人心始终是要怀着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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