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的劫匪(1 / 1)

黄沙漫漫,张三一行人沉默着行进在通往下一个小势力的路上。细细的算下账,可以说这次确实是亏本了:供奉没收到,反而还给三个女人留下了心里阴影,这不可谓不亏。好在日头正盛,秋日的阳光撒在身上虽不炽热,却也传递着温暖,驱除了三人心里昨夜留下的阴霾。

张三等跨过戈壁,终于到达目的地。据引路的姐妹介绍,此地有个夜猫帮,原本是当地的浪荡泼皮自发组建的小团伙,也就靠着拿刀扎自己的大腿或是用钉子穿手掌这些个狠活儿去向沿街的店家收取好处为生。像这样的小团体也就是地方衙役捕头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容忍其存在。随着西夏国对外战事征集兵勇募集劳役,夜猫帮的成员也不短快速轮动。终于,有一任老大觉得整天讹钱赌博的日子是在没有未来,觉得要加把劲,提高犯罪档次,把事业做大做强。

这家伙跟底下人商议了一下,由于此人平日里颇有手段,便带着一帮子人开始了绑票之旅。夜猫帮刚开始绑架犯罪的时候,由于是刚切换的赛道,不敢对富贵人家下手,先去周围村落找落单的小孩子下手。好在这帮人还有点良心,没有杀伤人命,即使对方拿不出什么财物来,也只是耐心谈判。在收获了十来斤青稞面、三升牛奶、一只兔子、一只狐狸和十来筐子野菜,付出人人带伤甚至有人差点被扔进厕所淹死的代价后,夜猫帮回到城里开始正式的绑架生涯。

一开始干成了几票,不过也被官府盯上了,遭到官府重拳出击。大部分犯罪分子被逮捕判刑,该杀头的沙头,该流放的流放。周遭府县的百姓本以为本就沉重的生活能稍微安生点,不想当初被夜猫帮的妻儿子女们生活困苦,搞出了夜猫帮新一代版本。

这回夜猫帮的成员大多是女子和小孩子,故而变得更有特色了。白天孩子们四处去玩儿兼职负责采风,大人们忙碌生机四处打工:有干厨娘的、干裁缝的、贩卖货物的,到了晚上便居住在一起趁着月色闲谈聚会。等打探到谁家大姑娘出嫁或是迎娶新媳妇,就蒙面趁机打劫新娘子,把新娘绑走,再朝受害者勒索财货。为了防止新郎家以妇女失贞为由不要新娘子,导致肉票失去价值,一开始夜猫帮还会把媒婆也绑走,向双方展示新娘安然无恙,没有男丁骚扰。做了几票声明渐渐传出去了,受害的两个家庭也都明白了劫匪的信用,安心给钱给货。

夜猫帮小有名声后,由于己方大多是粗通拳脚的妇女和幼童,实在是实力低微,平日里劫人绑票也往往精挑细选一番。实在是害怕有凶狠霸道的大势力吞并或是攻打自己,便想着依附一个可靠的大腿。正赶上灵鹫宫扩张势力范围,夜猫帮上赶着把自己和灵鹫宫进行了绑定。

张三听了引路人的介绍,回想着上次见到的那帮凶狠的私盐贩子,再想到这帮劫匪,心中不禁对灵鹫宫的藏污纳垢的态度感到伤心。江湖中的大小势力,有几个是从事正当生意的?恐怕大多数的势力是游走在灰色地带,钻封建王朝基层治理依靠乡绅的空子,既从封建王朝的牧羊身上薅羊毛,又没有大的违反封建王朝定下的规则,甚至和朝廷的代言人二开。又有相当一部分势力直接就是“魔教”,竟干些损人利己的事儿,不光盘剥百姓的财产,还直接威胁到他们的健康权和人身自由等基本人权。张三自己现在是个不事生产的“黑恶势力”的二把手,但张三想做些什么以抚慰张三的良心——而且还要能够有助于实现张三的大业,削弱日后敌手的实力和根基,而不是去帮敌人加强和巩固力量。

张三等七扭拐地到了个小佛寺,除了铜铸的佛像,再无半点值钱的东西,却简洁干净,显得是一派静修之地。是以张三对此处好感大增。张三正好奇为何来到这间佛寺,引路的姐妹直接在佛像脚下小小得画了只小狗便带着张三等出去转了一圈直至天黑才回来。

等张三等回到佛寺,看到一位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正焚香礼佛,那妇人听见后面的动静,起身看了众人的打扮,盈盈而来柔声道:“婢子参见圣使。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诸位随婢子来。”说着做了个手势,请众人跟她走。

弯弯绕绕的走了一截路,张三只听得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待张三等进了院子,原是一帮人正要抓鸡做饭。一群衣着补丁摞补丁的孩子一边露出好奇的眼睛看着张三等,又一边用渴望的眼睛看着正在被拔毛的鸡。许多妇人也衣着简朴,有劈柴的、有烧火的,等注意到张三等进来后,忙起身行礼。引路的妇人安排大家继续准备晚餐,便带着张三等进了破屋子里,把屋里的小孩子全轰出去,再给尊贵的客人们上了些白开水。

把门掩上,妇人哐唧一声就跪下了。“还请圣使见谅,这次的供奉未能奉上,实属婢子们无能为力啊!”说着就开始眼泛泪光哭了起来。负责引路的姐妹板着脸,低声呵斥:“你们没有及时上供,难道哭就能免除么?”妇人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张三平素看过太多的苦难了,心中不忍,开了口:“好了,起来吧!起来再说。”妇人听得此言,本就疑心为何此次圣使中还有个男人,可听这矮汉子发了话也无人反对,想是这回是这汉子做主,心中有了主意,便起身回话。

张三看她起来,开口让她坐下回话。妇人头早已磕破了小心得侧身坐在张三对面,把自己柔弱的一面充分展示出来。张三咳嗽几下,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说:“你好像有啥不得了的理由,先来说说看!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得。”妇人便故意挺了挺胸脯,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柔声说:“实在不敢欺瞒圣使,朝廷多次伐宋,挥霍耗尽了无数的钱粮牲畜不算,这适婚的男丁也少了许多,宋国卡住了贸易,咱们这儿虽是个小地方,可也受了波及啊!说实在的,之前绑上几票还有点油水可捞,如今没啥油水了!我们姐妹们几个还有这么多孩子要养,开销也不小,但愿意雇佣人干活的少了,我们好多姐妹找不到活儿干,可就挨了饿了。”妇人声音悲怆,张三忍不住也落泪。妇人听得张三哭声,加了把火儿:“唉!我们几个有时候想着,实在不行也只能对不起那些死鬼了!能改嫁的改嫁,不能的,趁着年轻上街拉客了。”说罢掩着眼睛呜呜哭了。妇人和张三的哭声渲染的气氛到位了,好些姐妹也有点红眼睛红鼻子的劲头儿。

不一会儿,门打开,有妇人端上煮熟的鸡肉,张三隐约听见小孩子们的哭声,猜的出来情况,长叹一声,盯着煮鸡肉沉默不语,一时间众人虽然饥饿却也不敢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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