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看着也有七十来岁，声音虽是沙哑却是中气十足。
“那您随意，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陈远莫不出声，陪着老先生店里转了两圈下来。
“你们这店虽小，货也不算上乘。不过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就是没有赝品，现在的古董行能像你们这样老是做买卖的不多了。不错、实在不错！”
陈远眼前一亮，这老头只是两圈下来，也不成去揣摩架上的古董，就能分辨出真伪，这一份眼力当真是了不起。
“买卖做的就是一个信字。尤其是我们做古董买卖的，一个瓷瓶就几万、几十万，凭什么让顾客选择我们文轩斋，靠的就是一个‘信’字。所以小店不敢造假。”
老先生颔首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学徒就有此见识，看来是你们老板管教得好。让你们东家出来见见吧。”
“老先生，在下就是这家文轩斋的小古董——陈远。有什么吩咐，您叫我一声阿远就行。”
“你就是老板！”
老先生重新上下打量了陈远一遍，颇为意外说道：“如此年轻就把这家店经营得井井有条，当真是后生可畏。了不起！”
“您老过讲了，我这家小店在古董街最普通不过，当不得。”陈远自谦说道。
“不过......一点不过。”
老先生摆手说道：“最近行里的捞家都传遍了，说文轩斋的老板眼光毒辣，打了不知道多少大家的脸。张大千年轻时候临摹前人的名画，你都能一眼辨别出来，了不起、实在了不起。我今日过来本来是想看看是不是行家过分吹嘘，见了你这个店店陈列品，我至少已经信一半了。”
“原来是同行，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命。”
“老朽孟......孟......”
老先生忽然双手紧捂着胸口，脸上豆大的汗水流下，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