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浦镇的冬天不会像北方那么冷,一般温度都在5度以上,很少降到0度,只有大寒的时候田里的水会在晚上结上一层薄薄的冰,我们也应该属于山区,但是却很少下雪,就算下雪也是很小,雪花落地就融化了;只是会阴雨连绵,天空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北风吹过,偶尔会刮起几片落叶在空中飞舞。
快过年了,父亲也从外面回家一起看店;店里的生意也实在忙不过来了,年幼的妹妹也加入了看店的行列,每天早上九点就开始忙直到下午五点多生意才渐渐淡一点,玲子爸妈也回家了,玲子也不敢常常来我家店里,只有人少的时候才过来坐坐。
快到春节时这边也不会太冷了,偶尔会有几天是晴天,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时玲子就会叫我陪她出去走走,只要是玲子叫我出去,我妈是一律放行的;过年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人都接连返乡,街上也是人来人往,往日寥寥无几的街道现在也是熙熙攘攘的了,几条窄点的街道几乎是摩肩接踵,街上大多都是准备年货的大叔阿姨和各种商贩,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竹制的背篓装上选好的年货,边走边看挑选自己需要的年货;玲子喜欢热闹,拉着我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看看着一会儿看看那,平时街上是没有人捏糖人的,也没有爆米花,只有快到过年时候,街上才有卖,碰的一声爆米花出炉,不一会儿就被围着的孩子哄抢一空,还有一卷一卷的米花糖,是用糯米跟糖精做的,那时候一般都是拖拉机拉着一个机器满大街的流动着做,孩子们看见就回家叫家长用蛇皮口袋装几斤米过去做上一口袋。
玲子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拉着我手始终都不放开,说是怕把我弄丢了;路过捏糖人的师傅摊位时,还叫他给我们两捏一对夫妻,师傅笑了笑说:“姑娘,这个怎么捏呢,我只会捏唐僧,猪八戒,孙猴子,跟沙僧,一对夫妻怎么捏呀?”
玲子指了指我说:“男的照他的样子捏,女的照我样子捏,但是他们要手牵手,捏好了我给你双倍价钱。”
师傅笑了笑道:“好嘞,没问题,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很像。”
玲子想了想道:“没事儿,只要不难看就行,你捏吧”。
不一会儿老师傅用了几种颜色硬是捏出一对牵手的糖人,玲子拿着开心了好一会儿,男人自然是不能让女人掏腰包的。
玲子拿着糖人就一直傻笑说:“你看你,长什么熊样,圆乎乎的哈哈好好玩,你说我们会这样牵着手直到老么?”
我笑了笑指着糖人道:“你还不是一样,圆嘟嘟的变小胖妞了,这么难看我才不要你,跟你到老会烦死我的。”
玲子看了看糖人道:“你跑不掉的。”
指着糖人牵着的手道:“你看我们手都粘一块了,分不开了,你丢不掉我的,到哪里我你都必须牵着我,我要把他们留着做纪念,等以后我们结婚,老掉牙了再拿出来每天看看。”
我笑了笑道:“你才多大啊,就想嫁人了,思春了呀,哥哥帮你介绍几个帅哥。”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家里该忙起来了应该回家帮忙了,便对玲子说:“我该回家了,家里生意开始忙了,你回去还是再逛逛呢?”
玲子笑了笑道:“我跟你手都粘一块儿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
说罢牵着我都手更加握紧了几分,我心想这妮子真喜欢上我了,可我能给她幸福么,我想没多少可能的,快到我家店时玲子终于松开了拉着我的手道:“我回去把糖人裹上一层蜡,嘿嘿,待会儿拿下来给你看看。”
到家时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几次给人算账都算错了,炮竹七块五,白糖二块五一斤要了五斤,饼干五块一斤要了两斤,我却要收人家三十七块五,大叔还以为我是故意骗的他的呢;说:“小伙你太会做生意了吧,账是怎么算的呀。”
我想了想道不会呀,我一般很少算错的,便道:“五斤饼干二十五,白糖两斤五块,炮竹七块五”
说道一半便发现不对了,立马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算错了,白糖五斤十二块五,炮竹七块五,饼干两斤十块,总共三十整。实在不好意思。”
大叔看我报账速度那么快,笑着道;“你算太快了,出错是正常的,呵呵,下次注意点,不然还以为你故意的呢。”说罢递过来五十,我在包里找了二十给他。
我尴尬的笑笑道:“对不起大叔。我刚才是在想事情,所以算错,以前我还真没错过。”
大叔笑了笑道:“不错现在就知道做生意了,我家那崽子跟你也差不多大只知道到处玩,不到天黑是不会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