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的电话响了起来。
现场此刻很安静。
当然，这要得益于银行良好的办公环境。
安静而又整洁。
更何况现在还未到点，银行大门还未正式打开，没有开始办理业务。
这隔音室内自然就更加安静。
吴斌的电话铃声瞬间就成为了全场焦点。
“喂。”
吴斌接到的是马行长的电话。
对方直接道：“吴先生，打开你手机的扩音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嘟的一声后，全场都能够听到吴斌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似乎意识到手机扩音已经打开，电话中的马行长直接道：“各位安城市分行的职工们，我是总行行长马马恩惠。”
电话中传出的是女声，还带着点稳重的气质。
“你们当中很多人可能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所以没办法判断我的真假。”
“所以，现在请你们打开银行内部的联网设备，登录临时内部会议，会议号：—”
“我会以视频形式和你们沟通。”
隔音室的墙壁上就挂着一台互联网电视。
这台电视镶嵌进墙壁内，关闭时防窥膜呈现乳白色，几乎和墙壁成为一体。
电视被打开，远在自尔的画面被传来。
画面中出现一位妇人，正坐在桌前，她带着薄框透明眼镜。
会长！
在她背后，是放满了各类艺术品和小摆件的柜子。
可以看出这个空间很舒适，很家居。
应该是类似于卧室之类的地方。
她戴着眼镜，额头的碎发被均匀束缚在两侧。
眼镜丝毫不能使得她的双眸变小，因为她本身就不近视。
之所以戴眼镜，是因为这样更加上镜罢了。
也却是如此，这一只眼镜在她身上，至少减龄五岁。
“我在此宣布，安城市城市银行分行经理赵成卓正式被解雇。”
马恩惠盯着画面，像是能看见此刻的隔音室般。
实际上她确实能看到，这种视频会议是双向的。
隔音室这台网络电视是具备摄像头的。
马恩惠盯着倒地的赵成卓：“念在你这么些年来对银行的经营有所功劳，银行会额外支付你三个月报酬，作为离职费的。”
“其二，我宣布，安城市分行本次实习生转正人为苏巧儿，而非你们经理之前宣布的结果。”
“我不论你们银行的具体情况如何，也不管谁的业务能力更出众，这是我的命令。”
她看着很温柔，有一种驾熟就轻的思路。
但说这话时却显露出霸气。
“其三，我敦促你们，尽快将吴先生账户的价值评级上调至三星。”
“好了，就这么多，对了，这个私人电话禁止拨打，无论你们有任何事，都没有找我的理由。”
视频断绝。
电视上的人影消失不见。
画面恢复了蓝屏。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吴斌立刻又接到了马恩惠的呼叫，只不过这一次二人是私密交流。
“吴先生，您承诺的三天五亿存款金额，希望你言出必行。”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得到了我的私人电话。”
马恩惠在那头问道。
城市银行，实际上是她老公的产业。
她这个会长，只是挂名的。
具体的实际决策，还是得听她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