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男子的背影,谢楠心中窃喜,却是哭丧着脸迎了过去,“毅哥,您可回来了!您的大儿子,把整个澳门都给掀了。”
风安毅面无表情的扫眼他,看了眼一旁的谢阳仁,问及菲姨,“是小仁?”
谢阳仁眉梢微挑,这话说得好像一早就认识他。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传说中的风先生,风行的行长,他可从来就没见过。
“是的。”菲姨少有的恭敬。
“真是一表人才,不错的后生!”风安毅又扫眼谢阳仁,他的夸赞,让谢楠满心喜悦,满脸谄谀笑容,“毅哥,正是犬子谢阳仁。”
那人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尴尬的笑了笑,认真瞧这个男人的神色,想揣摩他此刻的心思,可这个男人深邃得总是让他捉摸不清,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道:“毅哥,您快阻止您的儿子吧!他八成疯了,竟把刘珊兰给结扎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害怕风凌云会着手对付他。
“你认为我就不会疯?”风安毅冷冷凝视他,眼神锋利无比。“那可是风家的种,又岂是你们能动的!”
谢楠方才意识到这点,吓得连忙退了几步,毅哥该不会是来找他麻烦兴师问罪的吧?那他就真的完了!
这个黑道的枭雄,手腕高明狠戾,兄弟的妻子,他都可以杀,何况他谢楠,不觉中冒出一身冷汗。
“这画,哪来的?”风安毅恢复冷淡语气,似乎并不想为难他,反而转身看向墙上的油画。
曾经,她说她喜欢晚钟的诗意境界。
从地平线的交叉点,能看到两个普通的农民夫妇站在日暮余辉的田间,他们默默的祈祷,仿佛能听到远方依稀可见的教堂传来的钟声,钟声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米勒作此画时,正值烽火年代185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