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看着石猴。
石猴看着路明。
四目相对，师徒关系建立，且还是在系统帮助下建立，怕是连天道都割裂不开了。
除非死。
陆明有系统保护，只要在茶馆里就不会死掉。
石猴就难说了。
他看了眼观音、太白金星，两人面沉似水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无能狂怒或者急切地要做什么的样子。
陆明并不开心，反而心里沉重起来。
天庭、佛门，家大业大，有的是资源和手段，把猴子赶到既定轨道上来。
不过，他不由轻笑，在洪荒天地自然逃脱不了你们的手掌心，若是别的天地呢？
陆明问石猴：“洪荒天地，上有大能，下有玉帝佛祖，再下还有漫天神佛，都在看着你。”
石猴一懵：看着我？
他不禁左右看看，只看到观音和太白金星，正等待着什么。
陆明：“故事中的你，大闹天宫，威风无二，你可知结局如何？”
石猴心仿佛被揪住，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陆明：“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五百年后，”
他指着观音：“这位便来到你面前，言说只要答应当取经人的徒弟，护送他前往西天大雷音寺，便救你出来。”
“你猜，你如何做的？”
石猴冷笑：“那小小的山即便压了五百年又如何？我天生地长，本就是石猴，别说五百年，就是五千年，五万年，也不算什么。”
陆明摇头：“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石猴不可思议。
只能说，无论是人是猴，都得长大。
“我竟能忍受这样委屈？”石猴看不起自己。
陆明：“你当然不能忍受，所有他们给你头上带了个箍。
只要你有反抗，便将箍收紧，让你痛不欲生。
再以西游十万千里路来磨你。
等到了西天，你性子被磨平了，又一路杀了这么多妖族，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时候只有皈依他佛门一条道了。”
石猴大惊失色，难以想象到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怕不是一只两眼无神形容枯槁的老猴？
观音越听，神情便越凝重。
这人莫非在天庭佛门有眼线？否则怎么会将他们的计划说得七七？
但也不对，这其中一些也仅仅还只是想法。可在他口中，分明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路数了。
莫非他真的能预测天机？
可现在正在西游大劫之中，别说是他，就是如来佛祖也掐算不出天机，天机混沌一片。
凭什么他能？莫非他的修为，比如来佛祖都高？
如来佛祖当年在截教时，便是准圣，入了佛门之后，将截教与佛门融合，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若非没有鸿蒙紫气，怕是早已成道了。
不，他怎么可能比如来佛祖还厉害！
观音心神一动，抬头看天。
天空祥云降下，祥云中走出两位菩萨，正是从西天而来的普贤、文殊。
普贤文殊联袂而来，动静很大，陆明自然也注意了，不由笑说：“你看，如今你拜我为师，初步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便都坐不住了。”
石猴脸色不好。
任是谁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是别人制定好的，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脸色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