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胜雪,娇美无比。
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宝琴妹妹莫要如此客气。”庆瑜回了一礼。
尔后,他入屋内向薛姨妈问安。
琐碎地谈了几句,心不在焉地告退了。
薛家是皇商,有自己的根基、命脉。
小皇帝那里的关系打通了,薛家也成功了大半。
就剩下扬州的盐商了!
自古以来,豪绅、商贾都是独霸一方。
尤其以盐商为最。
而扬州盐商,又是所有盐商中最凶悍的一支。
想动他们的蛋糕,恐怕他们能豁出命来。
他们奢靡到了什么地步呢?
互相之间,彼此斗富。
网罗天下名厨,精制山珍海味。
比豪宅,比古玩。
比骏马,比吃,比穿。
比婚丧嫁娶的豪华。
这些都很寻常。
自古以来就有“两淮盐,天下咸”的说法。
而扬州是两淮盐业的管理中心,是南北交通的枢纽要道。
朝廷财政收入一年在一千五百万两左右。
扬州的盐商能够支撑起两百万两白银的赋税!
占据全国盐业的七成。
就连朝廷,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这就滋生了扬州盐商的病态膨胀!
朝廷赋税的七分之一,都是他们贡献的。
动了他们,楚国朝廷都要抖三抖。
先帝曾经训斥过太上皇,称:
“你若是贪图享乐,那你应该出生在扬州盐商家中,而不是出生在皇室!”
天下之赋,盐利居半。
宫闱服御、军饷、百官俸禄,都要仰仗盐业!
国家经费,盐利为最。
而两淮独当天下大半!
神武将军冯唐上书朝廷说:
“两淮盐利最厚,从来接济边饷,半藉于此。”
巡盐御史林如海也曾上书:
“两淮岁课当天下租庸之半,损益盈虚,动关国计。”
按照庆瑜的估算,每年两百万两赋税,恐怕还是层层刮蹭,最终剩下的。
毕竟盐商的富裕,林如海的富裕,都是十分真实的。
庆瑜要分一杯羹,必须拿出拼命的本事来。
杀出一条血路!
否则如何后来者居上?
只是这条路并不好走,一不小心容易粉身碎骨。
庆瑜心事重重,提前派遣冯紫英前往扬州,打探消息。
收集盐商的情报。
他已经获得了小皇帝的授权,非要闯出一片天地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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