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健的心里十分忐忑。他晓得林晓明的拳头多硬,更是知道林晓明是真真正正杀过人的坏人。他现在正在洗刷间给纪晓明刷洗水瓶,而且是在林的监督之下。他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着他,心里的恐惧让他的手不自觉的发抖。
“你这样的肮脏虫子,杀掉好了。”林在后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把邹健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瓶子都掉到了池子里。
“别……别啊……我真不敢了。”
“原来你知道害怕啊。”林靠在门框上,叉着手。“瓶子都掉了,拿起来,再刷一遍,快一点。”林的话语很轻,但对邹健来说就是绝不可违抗的命令。
“是……是。我以后真不敢了……”
纪晓明回到教室时,林他们还没回来。她感到十分口渴,做完操后又爬上四楼,出了一身的汗。但是令她郁闷的是,她的水杯找不到了。纪也没多想,就拿起地上林晓明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下去,一点淑女气息都没有。可等她放下杯子,林晓明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里拿着她的杯子。
“我的水好喝吗?”纪抢先问道。
“这是我想问的。呃,邹健打扫卫生把你的杯子碰倒了,水都洒了。刚刚和他去给你洗杯子了。”林被倒打一耙,十分郁闷尴尬。
“真的假的啊。”纪看看林身后跟着的邹健缩着脖子猥琐的样子,将信将疑。“你的水倒是味道蛮好。”
“是吗,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喝就自己拿去好了。”
教室里倒是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不过大家也就是笑笑,没说什么。大家已经对这二人之间的亲密喜闻乐见,除了邹健心里的畏惧,朔佑客观的视野,还有皇甫洁平静的心态。
中午放学后,纪又就水杯的事详细问了林晓明。“今天上午你对我撒谎了吧?关于我的杯子。如果只是他给我碰洒了而已那干吗还要你一起去?看他那模样好像很害怕呢,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怕你生气所以心虚。”
“还真是什么也逃不开你的眼睛。我承认我对你撒谎了。但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来你知道了你也无法改变它,二来你知道肯定会不开心。反正是些无所谓的东西,有我在呢,不会再发生了。”
“这样啊。那我就装个糊涂吧,不问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就够了,对吧?”纪没有卖萌地露出可爱的微笑,而是摆出了一个成熟的浅笑,那一刻真是有点迷住林晓明了。曾经有一次纪问林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林的回答是聪明节俭成熟,纪于是就尝试着改变自己看看。
“不过,我眼皮老跳,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纪轻揉右眼说道。“中午回去睡一觉就行了。缺乏休息。”林回答。
“不,我这眼皮跳很准的,从没落空过。”
“没事,还有我呢,出什么事有我扛着呢。你害怕什么?”
“我就是提醒一下你我眼皮跳了,好让你做好准备保护我。”纪嬉皮笑脸。
“时刻准备着保护你了。”林从后面抱住纪,温柔地说着。虽然林并不会对纪的眼皮感兴趣,但还是下意识的带上了械魔做的“考试神器”。因为在不经意间,林对纪也有了一份默契,互相照顾保护的默契。
“无线终端我拿走了。如果有情况就通过这个和我联系。”猎人下午临走时说道。“会有什么情况?”“不知道。没有最好。纪晓明说她眼皮跳,全当是提防一下。”……
下午2:24。锦荣大道。在这里猎人曾经狙击过B1437,这条大桥其实离学校并不远。一队特警正在追赶三辆大货车,这是恐怖组织“战矛”的残余党羽。“战矛”自三年前便开始在世界范围活动,始于本国西北部穷困地区。近几年各国合力剿匪,四处围追堵截,不断缩小“战矛”规模,其头领更是在A国于三个月前被击毙。这一小搓人应该就是“战矛”最后一部分成员了——当然具体有多少人警方也无从查证。
“干!怎么还没有把尾巴打掉?”说话的是这支残余势力的头目,外号“老头”,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他们人太多了!”后方的车厢里的小弟通过对讲机回答。“把‘老头炸弹’丢出去!把桥炸掉!”老头话说完,就听后面一声惊天巨响,锦荣大道被从中间拦腰炸断,几辆武装警车刹车不及,直冲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