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一翻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拿给阿姨辨认。
“是不是他？”
“对对对！就是他！警察同志你们快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阿姨紧紧抓住王守一的手臂。
“李青？”后面李大伟一语道破照片上人的身份。
王守一狠狠瞪了李大伟一眼，李大伟无辜的回望，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什么？是李青这个杀人犯？”
阿姨抓着王守一的袖子哭喊着：“你们警察为什么要放这个杀人犯出来？你们看看，他又杀人了！这件事你们警察要负责！”
张成摇摇头，警察办案讲究证据，现场的情况还没有勘查完成，并不能确定就是李青杀的人。
小何拿着问询笔录来到张成身边。
“老大，根据楼里住户的口供来看，所有人都只听到了两位死者的争执声，并没有听到第三人的声音。”
“这栋小区是老居民楼，隔音不是很好，他们最早是听到男死者王贺成对女死者进行辱骂，中间有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两个人互相殴打的声音。”
“女死者李欣然叫嚷着要离婚，男死者王贺成曾经说过‘老子砍死你’之类的话，喊得特别大声，差不多整栋楼都听见了。”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楼下周阿姨和老伴担心出事，商量了一下，上来看看情况，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
封一结合口供，再仔细看了看现场的痕，说：“李青应该是在两位死者重伤昏迷，或者死亡之后，才来到的现场。”
“哦，说说你的想法。”张成办案的经验很丰富，看到现场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猜测，看到封一有了想法，没有开口阻拦，也是想听听他的看法是否和他一致。
“单看这一边，其实王贺成和李欣然搏斗的痕迹很明显，也很完整。应该是王贺成拿刀先攻击李欣然，李欣然反抗，失手把王贺成杀死。”
“你们看，王贺成这边刀子拔出的血迹，附和李欣然所在的位置。”
“而李欣然身上有两个刀口，一个在腹部，一个在胸部，腹部的伤位置偏上正好与王贺成的身高成正比，所以应该是他伤的。”
“而胸口的伤……应该是她自己刺的。”
封一想到李欣然的身世，不由得唏嘘感叹。
“啊？自杀？”
“那李青呢？那个阿姨不是看到他拿刀了吗？”李大伟很是不解。
封一瞥了他一眼。
“根据口供里面的详细记录，楼上一户人家说，当两人停止争执的时候，时间是中午点，电视上刚好在播放新闻联播，所以记得很清楚。”
“根据小区入口的监控显示，李青是点分进的小区，从小区入口到这栋楼大概需要分钟，楼下周阿姨是点4分的时候上来的，这么短的时间，李青不可能一来李欣然家里，二话不说，直接杀人吧？”
张成点点头：“我同意封一的说法，时间太紧，作案时间不充分。”
“而且你们看这边，李青没有防备的进门，然后踩到了溅到这边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李欣然的身边。”
“如果是李青杀死李欣然，他拔出刀的时候，不可能没有溅射型血迹，这里还有这里，血液都成点滴状，说明李青是看到李欣然的死太惊讶，下意识的把刀拔出来了。”
李大伟等人恍然大悟，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