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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要骗我(1 / 2)

?耳朵嗡嗡地响着,眼前一片昏暗,模糊之间我感觉自己应该是躺在某处。空气里是暖暖的炭火味道,我想自己应该不是在野外了……

“老头子,快进来,要来冰雹了,快把东西都收进来。”迷迷糊糊地,我听得有妇人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好想在对着什么人喊话。

“今日城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处都是澜风堡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人呢。”一个老头的声音缓缓响起。

“澜风堡?他们怎么都管到咱们浪悠山的地界来了?”

“如今浪悠山庄覆灭,这里早就是众矢之的了,澜风堡之前不是与浪悠山庄有婚约的,这不,打着姑爷的旗号也算师出有名了。”

“哎……世风日下啊。”

“这还不算呢,现在江湖可乱着呢,武林盟主的位子空了二十多年了,本来三足而立的局面也打破了,谁知道将来的光景怎样呢。”

“咱小老百姓,又没门没派的,别跟着瞎掺和,我只求麟儿趁早给咱娶个媳妇就够咯,这小子一天也不着家的。”老婆子提及儿子的声音不禁有些飞扬,估计是老来得子,宠得很呢。

“哎?那两人还没醒啊?”老头子问道。

“我看看去。”老婆子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从外屋传来,“吱呀”,一扇破旧的木门被人打开,我感觉有人在朝着我走来,待她走近了,我听见一个和蔼的声音轻轻唤着我,“姑娘,姑娘……”

我有些困乏,但还是凭着意识慢慢睁开了眼,屋内有些昏黄的烛光照着我头顶的一片土墙屋顶,眨了眨眼,困意稍稍褪去了不少,我有些吃力地转过头去,床边站着一个老妇人,皱纹满布的蜡黄的脸上是有些惊喜的表情。

“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妇人看我似乎想要动,便过来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床头,我这才完全清醒地看着屋内的场景,想起了清晨昏倒在他们家门口的事情。

“阿姨,”老妇人听着我的称呼,表情有些奇怪,“姑娘是在唤我么?”

我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没有阿姨这个词,于是立刻改口,“大婶”。

“哎,姑娘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日了,你看,这都到晚上了。”大婶一脸的欣慰,“你要再不醒,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感激地朝她笑笑,“谢谢大婶和大伯救命之恩。”

“哎呦,姑娘你客气了,我们也没做什么。来来,这是我刚做好的清粥,你先吃一些,垫垫肚子吧。”

说着,她端过来一碗大米和青菜熬成的清粥,还冒着丝丝热气,我点点头接过,“谢谢大婶。”

“姑娘也别叫我大婶了,叫我春嫂就行,他爹叫周伯。”

“哎,春嫂。”我答应着,慢慢喝着碗里的粥,胃里终于感到了一些暖意和充实,一日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我几下喝完,连碗边也添了个干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碗还给春嫂。

春嫂看看我,笑道“没啥不好意思的,还要么,锅里还有呢。”

我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春嫂,已经好多了。”春嫂转身将碗放在了盘子里,正欲端起离开,我低头看见自己褶皱不堪的衣襟上有丝丝血迹,忽然想起受伤的离无双,赶忙叫住春嫂:“春嫂,跟我一同的那位朋友呢?他在哪里?”

春嫂回眸看我,“小姑娘,别着急啊,你那位朋友在隔壁屋子呢,我们家总共就三间屋,我们把他安置在另一间屋了。”

“哦,谢谢。我想过去看看他。”

“哎,就在隔壁,你快去看看吧。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还一直发着烧,我让麟儿去请大夫了,这会估摸着应该快回来了。”

“哎,好的,谢谢春嫂。给您们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不过,你给嫂子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私奔被家里人追赶啊?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额,我突然满头黑线,我们这样子,像是私奔么?我摇摇头,“春嫂你误会了,我们,也就是一般朋友而已。”恐怕,连一般都算不上吧,还有大仇搁在中间呢。

“哎呦,嫂子知道你害羞了,别不好意思,嫂子什么事没见过啊,一般朋友,你能这么不顾性命地背着他走这么远路?你是叫兮儿吧,他一晚上都叫着这个名字呢。这还能是一般的关系?没关系,嫂子帮你保密就是,看你们这模样估计也不是小门小户的。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勇气。”春嫂自顾自地说了一大通,还有些贼贼地看着我笑,直接弄得我面红耳赤,其实我真不是害羞啊,是被她的八卦精神给吓到了。

“嫂子啊……其实……”

“不用解释啦,快去看看他吧。”春嫂说着,扭头就要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跟我说了一句:“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呢。”

我愕然,摸出怀中的镜子,重春嫂笑了笑,“是镜子而已。”

“哦,哦,还把我这个无知妇人给吓了一跳呢。没事了没事,快去吧。”说罢,她又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我摸了摸青花镜,微微有些发热,小心将它重新放入怀中,又检查了一下随身的东西,玉簪、手札、还有那块绢帛都在,我重新将它们全部藏好,这才下地穿上鞋子,朝着隔壁屋子走去。

……

“那姑娘醒了?”周伯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离无双,他的唇已经稍稍回复血色了,翻开他的右手,掌心的黑雾也散开了不少,看来这毒是已经压制住了,可是他肩头的伤口的发炎状况一点都不好,春嫂夫妇看来都不懂得医,也没能给他包扎。

“嗯,我看呀,应该是私奔的小情侣。这小姑娘还怪不好意思的,你说我老婆子什么没见过不是。”春嫂窃喜的声音让我忍俊不禁,可是看着离无双发红的面色和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我蹙了蹙眉。

“就你爱管事,别老打听别人的私事。麟儿怎么还不回来?这大夫不知找到没有。”

“咱们这里到城里还得一段路呢。”

“只要麟儿平平安安的就好。现在外面可乱了,可要小心点才是。”

“哎,我出去看看,你去把东西整理整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话音刚落,天空便噼里啪啦地刮起风雨,我赶忙起身将这间屋子唯一的窗户拉上,雨点落在我的手背上,很冰凉,我回头看看床榻上的人,叹了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他的了。

我坐回床前,再看看春嫂早就准备好的一盆清水和棉布,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口,揭开帘子看见周伯坐在屋外,只好轻轻问了一句:“周伯。”

周伯闻声回头看我,“请问,家中可有纱布?”周伯想了想,点点头,“你稍等,我去拿给你。”说罢,周伯回自己的屋子翻找了一会,出来的时候,递给我一团崭新的纱布。

“谢谢。”我笑了笑,周伯点点头又转身回到外屋坐下继续收拾东西。

回到房中,我重新坐在床边,离无双双目紧闭,额头还在渗着汗。我探了探他的额,还是很烫。哎,我叹了口气,话说从来就只有我生病被妈妈照顾,我还从没照顾过病人呢。

挽起袖子,打湿了棉布,有些冰凉的水让我手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我翻了翻自己的手掌,那里有很多道划痕,露出里面的粉红的皮肉,我忍住阵阵蜇一般的痛,几下将棉布弄湿,折成横条,先帮他擦了一圈脸上的汗,然后重新打湿,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一般的发烧都要这么做吧,应该可以降降温。

看了看他肩头的血迹,我只好缓缓解开他胸前的衣服,没什么阻碍地,他的外衣几下便被退到了腰部。里面那层贴身的中衣早已染满了血迹,我皱了皱眉,继续脱掉他的中衣。不知为何,当他小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我竟觉得耳根有些发热,手指也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不小心碰触到他坚实的胸膛,我甚至能感受到里面那颗缓缓跳动的心脏。我强忍住心头异样的感觉,几下脱下他的中衣,这样一来,他的上身便全部露了出来,肩部的伤口也清洗地呈现在我面前。只看了一眼,我心中一惊,忍不住捂住了嘴,差点就叫了出来。

簪子留下的孔洞很深,伤口附近早已流脓,还有泛着黄黑色的血从里面往外汩汩地冒着,我突然有些害怕,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因为这个伤口?我拿起另一块棉布,重新打湿了,仔细地将伤口附近的脓水全部擦拭干净,总算露出了原本粉红色的皮肉,我一狠心,用力挤压了一下那个伤口,里面的脓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了出来,直到全部变成红色的血迹,我终于舒了一口气。离无双因为我这一按,痛的闷哼了一声,我连忙去看他的眼睛,可他没有醒来,只是低呼一声便又沉沉睡去,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稍稍趴近,才听得他口中唤着的:“兮儿……兮儿……”

我有些愣住,是在叫我么?什么时候,我们俩这么熟悉了?他都能这么叫我了?看着他沉沉睡去,那羸弱的模样全然不复当日的霸道和妖魅,现在的离无双只有虚弱无害而又平静的表情,像是睡着的婴儿一般安静,卸去那一脸的邪魅,只剩下最纯净的灵魂。

好不容易才在肩部缠了纱布和绷带绑好,看着他健康的肤色和坚实有力的肌肤,我一时竟无法移开眼,暗暗腹诽道:真是个妖精!虽然带着面具,还是这么魅惑。

末了有想,是不是我自己太色了点?甩甩头,我都在想什么呢!拍拍自己的脸,我终于回了神。

摸了摸他的面具,有些微微发热,我想这样不利于散热,终于还是轻轻伸出手去,解开了他面具的带子。心里有一丝丝期待,又有一丝丝雀跃,还有一些紧张,我慢慢吞咽着口水,一边缓缓拿开他的面具,终于就要看到了看到了。

“你未免太心急了吧。”突然,面具被人从我手中夺走,重新盖在他的脸上,我顿时惊住,看着离无双睁开的眼,一时忘了言语。

“你你你……你醒了?”我吃惊地有些结巴了,离无双迷离的眼神扫向屋内,继而才慢慢看向我,他的眼神中有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没能死掉,让你失望了。”他淡淡地说着,淡淡地看着我。

“你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好心救你,费力老大力气才给你包扎了,你竟然……”我很生气,冲他吼道,一边指着他的肩膀。

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有些异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身和肩膀的绷带,眸中有一丝惊讶,嘴角忽然划过一丝笑意,我看着他嘴角的笑,心道哼,这下终于感激我了吧。

不料,他忽然蹦出的一句让我差点吐血,他有些戏谑地看着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扒光了,可要对我负责哦。”

什么?我瞠目结舌地望着这床上的妖精,“谁迫不及待了,谁扒光你了,你裤子还穿着呢!还有”,我上前一步,“让我对你负责,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一醒来净说些胡话。

他虽然身体虚弱,手劲却不小,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跟前扯了一下,我没站稳,竟直接朝着床前扑去,不小心趴在了他的胸前,看他面色不对,我赶忙起身跪坐在床边,“你怎么样?都跟你说了”,看见纱布上又渗出点点血迹来,我心里又是一阵怒气翻腾,“别乱动!你看你,好好地拽我做什么,伤口又裂开了。我跟你说,都已经化脓了,还好我帮你清洗干净了,你别再乱动,先让伤口……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离无双一只手从脑后压下到他面前,唇上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我睁大了双眼,大脑暂时短路。他轻轻吻着我的唇,待我回神这才缓缓放开我,他有些腻腻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根传来,“还不承认,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么?”最后两个字几乎跟空气融为一体轻飘飘地钻进了我的大脑,我突然一把推开他,朝后坐倒,“离无双!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薄我?”

“不是轻薄”,他轻轻笑着,不理会我的怒目而视,“顾念兮,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这里,以后只许我一个人亲。”

我震惊地看着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他,这种霸道的语气倒是有几分那日的气场了,不过我看着他发红的脸,虚弱的声音,不禁有些轻蔑地笑道:“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连那个什么阴火宫的死老头都打不过,凭什么让我做你的女人……”

“你哪只眼看到我打不过他了?”

“那你这一身伤的……”

“还不是拜你所赐。”他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我噤声不语,那个,伤口发炎呢好像真的是拜我所赐。可是他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伤么?

半晌,屋内都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奇怪。“咳咳……”他开始猛烈地咳嗽,我终究还是不忍,起身,瞪了他一眼,“真是欠了你的!”轻轻骂了一句,上前揭下他额头的棉布,这么一会时间,竟然已经干透了,我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他转头看我,眼中是一抹愉悦。我撇过头继续浸湿棉布,懒得理他。打湿了布子,重新擦拭着他的脸,他淡淡地笑开。

“笑什么笑!不准笑!”我气呼呼地拿着布子去擦他的嘴角,想把那一抹笑意擦掉,“真是个孩子!”他轻轻笑出声,我却有些怔住,心头又划过一丝隐隐疼痛,不要再想起那个人了,顾念兮,我这样告诫着自己的心。

“怎么了?”他问道。

我瞥了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擦着他的脖子、胸口,突然感觉脸蛋有些发烫,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我有些别扭地转过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顾家大小姐,都已经扒光我了,这会还害羞?”

听着他揶揄的语气,我撅了嘴,“哼!”手下几下胡乱抹干净,便把布子一甩扔进了盆里。

“呵呵……”他低声笑着,我有些无奈,“好了,别笑了。”

他却笑的更开心了。

外屋的春嫂该是听见我们的声音了,一揭帘子,探了脑袋进来,一脸过来人的神情望着我们,“哎呦,小伙子醒来啦?醒来就好。你娘子都急坏了呢。”

虾米?我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春嫂能不能别这么坑人啊……这一下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啦。

离无双听见这话,转头笑得更加开心了,“是啊,大嫂,我娘子就是脸皮薄。”

“春嫂,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不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丝毫不知收敛。我连忙起身,“春嫂啊,那个……大夫来了么?”先岔开话题再说。

“我刚去门前看过了,麟儿还没回来呢,怪了,算算这路程也该到了才对啊……这是怎么……”春嫂还在嘟囔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周伯的叫声突兀地传入。我们都吓了一跳,春嫂赶忙出门查看。

“啊!!”外面响起周伯的叫喊,“你们想干什么……”

我突然心里一惊,难道是阴火宫的人找来了?转眼看向离无双,他也是一脸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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