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火光在摇曳。
两人安静无言,唯有外面的雨声还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间或有狂风在呼啸。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大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夏不凡感到又饿又无聊,可对面的白衣女子仍在闭目养神,身上一层淡淡的白光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不凡靠着洞壁抚摸着肚皮,嘴里嘟囔着:“快饿扁了,这该死的雨怎么下个不停。”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夏不凡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了,先是被逼婚,然后被逼成山贼,跟着又被逼成“马”拉车,最后莫名其妙一起被追杀,还中了这断子绝孙的断情绝欲盅,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而是彻底一个悲催!
这时一只大白兔子跑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
“咦,大兔子,你也进来避雨啊。”夏不凡欣喜地叫道,上前抱起小兔子,轻抚它柔软洁白的皮毛,“哇,你长得真可爱,一定很好吃!”
夏不凡掏出刀子,准备给大白兔一个痛快的了结,然后烤了给自己打个牙祭,突然白衣女子的声音传来,“你要是敢杀它,我就杀了你!”
“你什么意思?”夏不凡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得很清楚,不想重复第二遍。”白衣女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息,恢复了不少。
夏不凡明白白衣女子的意思了,可他不太确定,这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他手中的刀子朝着大白兔的脖子前进了一寸,试探着白衣女子。只见白衣女子冷目如电,杀气凝聚外放。
这疯婆娘,真的会为了一只兔子杀了他的!夏不凡悻悻地收起刀子,放下大白兔。这到嘴的美食,却因这莫名其妙的圣母爱心跑了,夏不凡颇为不甘,但也只能暗自咒骂。
大白兔似乎知道谁是它的救命恩人,主动跑向白衣女子投怀送抱。白衣女子抚摸着大白兔,眼神柔情似水,与之前的冰冷判若两人。
杀人如麻,却对一只兔子爱心泛滥,要么装模作样,要么精神分裂。夏不凡小声地嘟囔着,肚子也在咕咕地叫着。外面的雨声还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都说食色性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一只可爱又美味的大野兔,可美女也不能碰,兔子也不能吃,光听着雨声饿肚子,这叫个什么事!
“你是不是很想吃它。”白衣女子突然问道。
“呃……”夏不凡有点愕然,他搞不懂白衣女子到底什么意思,万一说错话了只懂又得挨抽,“这个嘛,想自然是有点想的,不过它这么可爱,吃了它多残忍啊。”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要不这样。我现在饿得头昏走不动道。你又被人追杀,带着我只是个累赘,你那么厉害,如果你自己跑指定能跑掉,要不你帮我把断情绝欲盅给解了,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不好?”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白衣女子的语气亳无波澜。
“你说是……还是……不是呢?”夏不凡犹豫着道,感觉快要被她玩疯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白衣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