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平时，绝对不敢，施婉宁看到了，也绝对会冲着他呵斥。
「有一个销售部的空位，但需要先实习3个月。」
「没问题，实习就实习呗。」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上班，得确定。」
「我明天就过来上班。」
「那好。」
施婉宁很不高兴，低沉道：「你竟然当我面准备跳槽？」
职员也不怕她，反正都要离开了，「不是准备，是明天就去我表哥的公司。」
「你在我爸这里不是好好的吗，工资给你开少了？」施婉宁不屑道，「工资和能力是相对应的，你可不要好高骛远。」
职员冷笑道，「不是我要跳槽，是你们家要破产了，破产之后，呵呵，你也就不是大小姐了，你估计会比我混的还惨。」
「你特么别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和你爸爸见面就知道了。」
「就算破产，急吼吼的找***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问你爸爸去吧。」
半小时后，就到了北镇大厦，兴旺图书馆就在13楼，职员没有上去，将公家的车停到车位上后，直接下班回家了，按照经理的说法，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了。
这个职员也洒脱的，没有就没有了，先跳槽再说。
施婉宁忐忑不安的到了兴旺图书公司，见人心惶惶，都在交头接耳，谈着公司要破产的事情，以前她来公司，所有员工都会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大小姐」，现在所有员工只是翻翻眼皮，根本不鸟施婉宁。
到了老板厅，发现秘书台都是空的。
周秘书人呢？
周秘书是个漂亮的秘书，也是消息面最广的人。
网店被封、编辑部出版社断交、渠道商解约，王作家不合作，接下去就是银行追债，然后清算倒闭了。
周秘书也不在乎这个月工资了，下午1点半就去找下家公司了。
施婉宁走进父亲的办公室，看到施北夜托着头，坐在办工作前，地上是散落的各种文件。
「爸……」施婉宁弱弱地喊了一声。
施北夜抬头，猩红、布满血丝的双眸盯着施婉宁，如同一头饿疯的狮子，盯着猎物，亦如同仇人看见仇人一般。
施婉宁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退后一步，哆哆嗦嗦道：「爸，你，你怎么了？公司怎么了？」
施北夜强压怒吼，质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呀，我能得罪什么人。」施婉宁装腔作势，但心虚的表情还是逃不过父亲施北夜的双眼。
「说实话！」施北夜突然猛地拍打了一下办公桌，办公桌上铺的玻璃顿时就被拍碎了，施北夜的手掌被划伤，滴答流血。
施婉宁吓懵逼了，牙齿打颤，全身筛糠，「我……我……我的确是得罪了一个人。」
「谁？」施北夜怒吼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