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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与第1章 白色房间(1 / 2)

?<楔子>

沉闷的夏日,虽是夜晚,依然能听见不断的蝉鸣。黄子楷坐在电脑前,头戴耳机,左手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右手来回移动鼠标,不停地点击着,同时对着耳机延伸出的耳麦发出一道一道指令:

“牧师加好!盗贼致盲!恐惧!快,快!好的,漂亮!”

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发出了各种炫目的招数。黄子楷正通过“YX”语音软件,利用语音快速传达着指示信息,与同队的网友玩家配合赢取战斗胜利,比起过去通过打字来传达信息,语音通讯显然有效率得多,双手也能更便捷地进行游戏操作。

尽管屋内有一台小型电风扇正对着黄子楷吹着,他仍是满头大汗,还好正值游戏惊险阶段,他完全沉迷其中,丝毫不以为意。

房内没有空调。作为一个毕业才一年,在公司任小职员的黄子楷来说,还无法奢侈地在家享受空调,只能吹着风扇里送出的热风。虽然只是小职员,但工作中的各种压力却不比人少。于是,每天晚上回来,上网玩网络游戏,沉溺在虚拟世界中成了他放松身心、逃避现实的一种生活方式。在网络上,他抛开平日里的种种压力与不公平遭遇的痛苦,化身各种身份,恣意驰骋。在现实生活中,他处处低人一等,受人摆布,可是一进入网游世界,他摇身一变成为了“达人级”玩家,指挥他人,这使他有了很强的满足感。

黄子楷双眼紧盯着屏幕,双手一刻不停地操作着。就快胜利了!

忽然,只听得“哧”的一声,黄子楷双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停电了。屋内一片漆黑,刚才还喧闹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窗外对面几幢大楼里住户单元内发出的参差不齐的灯光。

黄子楷咒骂了一声,将耳机摘了下来。停电了,在网络上他的游戏角色就会掉线退出。那局游戏眼看就要胜了,现在却是一定已经输了。早不停晚不停,偏偏在那个时候停。黄子楷兀自抱怨道。

电风扇也停止了运转,只有窗外偶尔吹入一阵凉风,才令黄子楷感到舒服一些。现在大概十点半了吧。黄子楷拿起桌上的手机想确认一下。

妈的,连手机也没电了。黄子楷气得将手机甩在桌上。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啊!

伴随着“呼”声,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将搭在窗户上的帘纱也吹散开来。黄子楷忽然全身一阵哆嗦,一股凉意顿时袭满全身,令他不自觉缩了缩。刚才的闷热感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是冷吗?也不全是,在这闷热的时节,至多是凉爽,但此时自己却感到的是寒,一种由心而发的寒。空气中弥漫着焦躁的气息,窗外的蝉不知为何,也不再鸣叫了,黄子楷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行,不能这个样子。黄子楷想着,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将其中的水一饮而尽。“咕噜咕噜”,凉水通过咽喉,身体稍微镇静了一些。

这时,上方的日光灯闪烁了一下,启辉器发出了“哧哧”的声音,似乎在挣扎着,灯光发出了微弱的白光,旋即熄灭。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那脚步声掷地有声,不缓不急,由远及近地,正朝着这个房间接近。

是谁?黄子楷的心也“怦怦”地跳动。这是在大楼17层的一个二室一厅的套间单元,他与另一个叫石林的人合住,一人一间,互不打扰。但那脚步声的来源不可能是他,石林所在的厂施行的是倒班制,今晚正好轮到他值夜班,说好是不会回来的。况且在套间外还有一扇防盗门,那个人必须要有钥匙才能进来的。黄子楷摸了摸裤子的口袋,自己的钥匙完好的在兜里。

难道是石林将钥匙给了其他人?但也不对。黄子楷迅即在脑中过滤各种可能性。石林那小子一般不会将钥匙给其他人使用,即使是亲戚挚友,至少也会和自己知会一声。是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说吗?那一般也会打个电话或者用短信通知一声吧。想到这里,黄子楷想起了自己的手机也停电了,估计因此才没联系上自己吧。

黄子楷松了口气。小偷的可能性可以排除,没有哪个小偷会特意发出这么“特别”的脚步声,行动还如此缓慢。黄子楷将手搭在门把上,想把门打开,但却停止了。本能告诉他,不能开。为什么?合适的理由刚才已经想到了,符合逻辑事理,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大脑深处发出喊声,不能开门!

已经能感觉到对方与自己仅是一门之隔,但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房内无故断电,既没有检修通知,也没有打雷地震,对面的楼房明明还有灯光。还有,手机也“恰巧”没电了,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黄子楷忽然想起了什么,借着窗外零星微弱的光,在黑暗中奔至床边,拿起闹钟一看,也停止了!黄子楷的心犹如堕进冰窟一般,一种想要大喊救命的感觉,但又不知为什么,喊不出来。

“叩、叩、叩……”缓慢而响亮的敲门声,黄子楷的心也同时被震了三下。

这时,电脑的液晶显示屏突然亮了起来。黄子楷的眼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一下,待适应后才看见屏幕背景依然是黑的,只是屏幕光亮了起来,正中央闪烁着一个字符光标,跳动着依次打出几个字:

“跳下去”。

<第一幕 继死>

<第1章 白色房间>

1

眼前是柔和的光亮。我缓缓睁开双眼,双手将上半身支起。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墙面粉刷一片白色,右手边的墙上有一扇大窗户,阳光照射在窗台上,一部分洒在地面上。

是一个好天气。

房内十分亮堂,也十分简洁。只有一张我正躺着的床,两张椅子,一张小圆桌,一个床头柜,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家具。唯一能让我猜出这是什么地方的只有床边的一个吊架,上面安放着一个倒挂的玻璃瓶子,瓶口连着一条输液管。此时输液管缠绕在吊架上。那应该是给我使用的,在我的左手背能看见针扎的小伤口。

床边挂着一个名牌,上面是我的名字:韩冲。

这是医院的病房。我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我努力回想着,却依然想不起来。脑中似乎有段空白,想不起最近做了些什么,甚至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感觉十分奇特,回忆的画面似乎和现在衔接不上,好比在开车行驶在通畅的道路上忽然前面塌陷了一截,在前方远处依然是道路。

“哎呀,你醒啦!”传来甜美悦耳的声音。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一句人说的话。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年纪看起来比我小,一副稚气犹存的模样,身体上下散发的是学生气息,让我不忍心和印象中的护士大姐联系在一起。

“你先躺好,不要动。”她凑过来,摁下了床边的呼叫按钮。飘入鼻中的是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与病房外挤入的酒精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要脸地深深吸了一口。

在大学期间,我和同学行走于校园之中时,总会对经过的女孩评头论足。眼前的女孩,若按照我们的评分标准,则属于漂亮的一级,我们称之为“罡”,也就是“四正”,非常标致的意思。从她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以及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属于清纯可爱型。

我正贪婪地盯着她看,不想她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我忙移开视线,脸不禁红了起来。

她捂嘴一笑,说:“医生很快就到。”

我做贼心虚,“嗯”了一声,没敢再去看她,望着窗外的草地。

很快,医生来了,为我做了各方面的检查。末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再住一天看看情况,无异常就能出院了。”

“我怎么了?”我急切地问。心中有一堆疑问,直想一股脑地寻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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