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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飞仍重(2 / 2)

“她看起来虽不是弱不经风,但与世俗所想能使重箭之人也是相距甚远。算得上是容颜姣好了!”

刘赫像是看穿了管家脑中跑马灯似的念头,特意给他解惑。

“奴才明白了。她应也是在南边儿家学馆教琴的吧?想是宋颜看上了她,期间又是有了什么玄乎的事儿让宋颜识破了。这才是要杀人灭口!”

“孤倒是不曾察觉宋颜对她有意。不过想来也就是如此。宋颜是在那女子家中被伤,若非为私,他又怎会寻去她家。”刘赫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怫悒:究竟是有多少孤不查或不知之事?是刻意瞒藏了孤去还是孤无心顾及?

管家见刘赫皱眉,只当他是念及宋颜伤重,又叹鞭长莫及,一转念,已经有了主意:“听主子说起来,宋颜伤得甚重,我们南边儿的府医于这刀剑之伤也是不通,要不奴才赶紧遣一个过去?”

“无需如此!宋颜在那里,有南朝最好的御医治着,自也有最好的药给他。于他的伤势上,倒是不用再担心!且看李先生的意思,他已是无有大碍。”

“御医?”管家觉得今日的脑筋竟是有些转不过来,这意外之事竟是一出接着一出:“难不成是南朝哪位公主娘娘、郡主娘娘看上了宋颜,才让御医给他治?”

刘赫苦笑了一声:“那御医,隶属恪王。”

“哦。。。。。。”管家的“哦”字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却不知后面该接上什么话才是合适。原是知道主子那心上之人就是恪王还未过门的王妃。如今恪王却遣了御医给宋颜治伤,这不是有点乱人脑子,是极乱人的脑子!

“奴才有一问,恪王既能治宋颜,却为何不抓凶手?”管家添上了十倍的小心翼翼,问道。

“当日他便下令封了码头城门,禁军搜了许久,也是不见那人踪影。”刘赫又开始一下一下地以指叩案:“孤曾听闻她还带有一个小儿郎,若真是如此,想来她并不能跑出多远。因此这踪迹全无就更是扑簌了些。”

“定是那恪王无能,手下也竟是些草包。才会搜不到这两个活生生的人。”管家既知主子跟恪王不对付,那便不能放过这诋毁的机会。毕竟出口气也是好的。

“不然!齐恪绝非平庸无能之人!”刘赫自不会告诉管家,在李先生信中被描述为“一身黑衣,个个精猛”的那队人,乃是盛家女郎私军。既然盛馥私军都参与其间,那沈洁华逃脱就绝非会是受命之人懈怠所致。

“她是南朝人,却用我北地弓箭,看似芊芊弱质一届女流,出手却是狠辣迅猛。一面向孤示好,一面重创南朝亲王。前手杀人,后脚便是影踪难寻。这般有勇有谋,孤左思右想,都是难辨她的出处。”

“有这般手段的,倒是像出自乞食军中。”管家知道乞食军惯是眷养着这样一些女子,姿色上乘、能通琴画,为的就是做那些“大买卖”。

刘赫摇摇头:“确是像,但确又不像。乞食军惯来只要银钱,不问政事。然她所做种种,均是要借着孤与恪王之争,意指挑起南北两国之乱。这便不符乞食军之规。”

管家一想也确实。那帮人虽是只认银子的,却于规矩看得甚重。不问因,不管果,不卖买主,不涉政。若是价钱出到了,让他们去杀皇帝都是可能,但一旦动了手便会退走,绝不会做那耍心眼子两边挑唆的阴谋之事。

“孤当自责!当初竟是未察此人有异!”刘赫确是愤慨非常。初见时明明是对此人厌恶之极,后来为何竟是把她当成半个知音?只因她是唯有的一个劝孤要“一争”之人么?

“四娘等于是给她顶了缸吧!”管家跟着刘赫额上跳动的青筋而动,惋惜了一声。

刘赫突然眼放厉光:“四娘?!她是死有余辜!万死不足惜!”

管家心一紧,主子这样子,分明就是四娘再死一次也不解恨呐!却也是难怪主子这样,就是四娘做的那些个蠢事断了王爷与那盛家女郎的将来,怎能轻易释怀?自己也是多嘴!日后可不能再提了。

“奴才知道了。奴才定会把主子的话明白传到。纵是那人不是乞食军的,也定要查出来个子丑寅卯来!”。

已是说错话惹闹了主子,那便快些走吧!管家这样想着,取了桌上的信,行了个礼就要退走,一回身却跟阿壮装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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