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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二、探愁城(2 / 2)

刘赫紧了紧臂膀,只想让此情此景更真切些!怀中确是盛馥、确是自己心念挚爱之人、确不是梦!然梦醒尚可自怜、此去分别之后自己便只剩自哀了罢!

“若是来日听见孤之死讯,你可会伤心?”

刘赫将唇印在了盛馥额上,盛馥一个激灵又要挣扎而起,不知是为了“死讯”二字太过刺耳,还是这温热的唇印实在另她难堪!然刘赫又怎舍得让她离怀?只拥紧了、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你只当孤是将死之人、足孤临终之愿罢!”

盛馥一腔羞怒复又被刘赫这“将死、临终”的冷凄之言熄灭了大半。那时尔香堂被他拥着之时,只是猜觉到他那“末路之悲壮”便已心生恻隐;而今他明言自己将去赴死,自己还怎生擒得住眼中那两把冰刀?

“梅素可知孤那些荒诞之事?”刘赫嗤笑着、满目揶揄,“你可知孤原当是寒朝太子?只因亲父无名忌惮、莫名嫉恨因此自幼被送至晟王府只当是叔父庶子养大长成?”

“难怪总有人围绕在孤之四周做些别致之事,孤原先只当是自己特别,不成想此特别只因孤是废太子之位而非是孤特别!”

刘赫说着眼前掠过许多人影:拓文帝、姨母、郑凌瑶、幼年那个常偷来看望自己的内侍、李先生、东方。。。。。。

“亲父始终不容孤生!孤又能奈何?!奈何啊!”

“梅素可知孤已被夺爵废勋,而今在寒朝是为罪人。孤在寒朝之家产全被抄没、府中之人被悉数圈禁。多少人只待孤踏过南北边隔就要拿孤归案!”

“而在南、在良,孤亦应也是齐氏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得快之罢!”

“孤而今可算得是穷途末路、避无可避!战与不战、降与不降或都已是亡去!本来孤应不计生死贵贱、听天命即可!然孤舍不得你!既舍不得、那便孤注一掷,夺了孤之本位而回罢!”

盛馥错愕不已!他为寒朝废太子之事自己只是装作不知,故此听他说起并无意外。然他而今被废黜之事却是突兀震惊、纵人失神!他怎会突然间失了爵位又要被缉拿?难道是宇文凌旋记恨他薄情寡义,进宫之后撺掇拓文帝所致?然!宇文凌旋这等拙笨之人,只会耍弄些自当聪明的小伎俩,如此大事、她当是无力的!

为何他说的这些总觉得哪里不衬?盛馥有些恍惚却想不尽然其中之差。细细回想着母亲那日说过的。。。。。。原是如此!若按母亲说的、刘赫当是早有夺位之意;可现今听他说来,夺位之事却是被逼无奈、临时起意之举?!这!究竟是母亲因他的身世妄猜的,还是他在欺哄我?!然有一处母亲确是说对了:他只说是因舍不得我才要兴事。仲有那来日再择之说,那来日、可是他位登寒朝至尊之位之时?!

“盛馥是盼孤胜还是盼孤败?”盛馥尚自意念彷徨之时、刘赫又是问道,“或说是盼孤生还是盼孤死?”

胜?生?任他是知情后立生夺位之意、自那时起便筹谋的,要胜怕也是艰难的罢!?

盛馥暗忖之下,愈发认定了自己一贯之想!

若真有生机胜算他又何至如此颓唐萧瑟?且他若是胜而得生,我如今这些怜惜岂不就是错付了?我要怎生跟自己交代这般等同于不诚于尔永之事?且!他若胜了真要我行那再择之事、我不愿或是不择之下,岂不是当真要事涉国运了?

“我盼你败!”。

盛馥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刘赫呼吸顿滞:“你盼孤事败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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