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历史军事 > 画斜红 > 四百六十六、听敝鼓

四百六十六、听敝鼓(2 / 2)

“臣斗胆请陛下容臣走近上前几步!”“揣度”到至尊而今会作何想的盛为“心虚”地请着命,待看见齐允不削地轻点了下头,即刻就走上前,扬起脖颈指着伤痕就禀,“这便是以死相挟之意了!然臣这个只是短剑轻点而致,恪王妃脖颈间的,却是用剑切出来的!”

“什么?!”齐允看清了盛为咽喉处的甚是新鲜的伤疤确是合了短剑剑头的尺寸,一时却是理不清盛为为何也要“以死相挟”之由。而他这“什么”二字却被盛为解成了“朕不信”之意--只见他疾步蹿至了盛馥身畔、在她身后轻轻一抽,围绕在那脖颈间的玉白色的锦帛便随手而落。

“陛下请看!”盛为指着盛馥的脖颈示意齐允来看,“臣不敢诓骗欺瞒!”

齐允一眼掠过便为那一道还泛着鲜红的剑痕惊诧不已、想着定是要切得够深才能得这般样貌,可见彼时她并非惺惺作态、而当真是奔了“死”字而去.......

“然可会作假?”齐允一念飞来再想去辩清了,然弟媳的脖颈又哪能是大伯可仔细端详的地方,因此只能急急地收回目光并斥了盛为一句“放肆!”

“多此一举!”此时盛馥亦喝了盛为一句、狠狠地从他手中拽回了批帛,“陛下若不想信、亦可说是画的、装的......敝鼓丧豚之事做来何趣?”

“姐姐与陛下争来争去又有何趣?可能就得齐尔永回来?陛下若要疑假的,姐姐大可请陛下让太医院的来验了伤,当说不说,只会胡吵!”盛为轻轻的嘟囔声还是落入了齐允耳中,然他此刻像是不再疑惑剑伤的真假、反而更有心要去揭了盛为“亦然要死”之谜,又问道,“恪王妃以死相挟还在情理之中,留清为何亦要如此?”

“臣是见她一个犟不过父亲、母亲,实在不忍......见他们良久相持不下,这才临时起意与她一起要挟父亲、母亲,不再作待!”

“臣不才,无论在朝、在家皆是人微言轻。然臣知陛下有江山之度,父亲母亲有和睦之虑,恪王妃有刻骨之急......然臣究竟还是辨不清孰是孰非!

“因此臣至今仍存疑于--究竟是该听从父母亲、与他们一般‘惟君命为尊’,还是臣不曾做错、本当就该随了恪王妃一起再一次叛出家门!”

齐允听着盛为“顾影自怜”之语,看着立在那厢的姐弟俩,忽然就看见了他们身形中的疲倦、眉宇间的愁怨、眼眸中的急切、嘴角处的倔犟.......他顿时竟有些自惭形秽之感、慨自己还是将国之赢、君之利置于血脉亲缘之前--若说盛馥装疯卖泼、咄咄逼人,她为的也仅是换一个“至尊与此事无涉”之定,而自己力主的“无辜无为”之后却是有着太多不可说的因缘企图......因此于这夫君无踪的弟媳竟是无安无慰,只一心要缠清她之作为是否由盛家郎主策动!?

“即便是郎主策动又待如何?来日之事谁可断度?至于今日之事--只需他们知道避讳便是朕乘上风......”

“梅素!坐下罢!”回神而来的齐允竟然唤起了盛馥的字,就如同他还未曾登基时那般,“此刻起勿要再同朕吵、朕亦实言相告,再一同决断,如何?”

盛馥闻言,只当“实言相告”是齐允自坐实了齐恪原在他处之说、一时间愤怒、宽慰、屈辱、酸涩、振奋等等心绪一涌而上.....略晃了晃就作势冲上前去,“尔永现在何处?”。

齐允滴笑皆非!他示意盛为强“扶”着盛馥坐下了,才吐出了长长的一声太息,“梅素,朕当真不曾掳走尔永,却知谁应是为祸之人!朕之所以迟迟不决、不动干戈,是为怕就此在朝堂间兴轩然大波,因而牵连到李淑媛......朕不忍!更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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