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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二、谬不然(2 / 2)

盛馥一席听来有理、行来无赖之言将刘赫激得心绪一阵跌宕,“那是因为朕无可奈何、无动可动、无为可为!”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朕容你欺侮,不计得失,是为何来,难道你会不知?”

“不知!我只知道那是因为你并不坦荡,心中定有鬼祟。这亦是你为何今夜必至的道理,阿卫与阿壮是何许人?他们是你身边只怕知晓得太多、无惧知晓甚少之人。你定是会忧他们禁不住逼问,终于会吐露了你的不宣之秘,这才是会急冲冲地赶来,翻墙越窗也在所不惜!”

盛馥的嘴角终于上扬了几分,其中全是鄙夷不屑,“另有一事你需得知道,若不为恪王、我分毫不想见你!”

霎那间,刘赫自觉胸膛中有万点痛楚被赫然掀开--赤裸裸、血淋淋地,一呼一吸间皆是带着咸腥味的困苦。他不敢信彷佛昨日还与他相拥相偎、往他怀中塞着令牌的盛馥今日竟会无情混账到这般田地;他不敢信自己为了珍惜于她而恪守的“君子之诺”,在她眼中竟是轻如鸿毛、贱若尘泥。

刘赫不禁要为自己掬一把忿然之泪--枉他抛了社稷不要,孤注一掷只为想助盛馥解了困局;枉他不计较被齐恪“横刀”之痛、不惜所以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难道这些等等都只为换她个“分毫不想见你”?图她个“你定有鬼祟?”不!当然不是!自然不能!

“朕也不想如此见你!”团团困苦终于融为炙焰,燃得刘赫骤然咆哮,“朕一直以为你虽骄矜太过却是个睿智之人,而今来看是朕错了?还是你故以要朕以为是自己错了?”

“而今朕有狐疑,你这般一昧冤屈、不辩事理之行,究竟是有人授意还当真是你无知无学所致?”

“纵观天下,唯独朕掳走齐恪有百害而无一利。若朕果然不堪要破了那‘待你再择’之誓、做下损已之事,也该是将你掳走而非齐恪......朕要掳他所为何来?是为让你恨朕?是为让齐允藉机攻北?还是为遭你们盛家围剿、坏我国运、破我民生?”

“掳走齐恪之人可是为挫你盛家声势;可是为良朝来日朝局安稳之计;可是为要兴风作浪、挑动两朝战事;甚至可是为嫉妒你夫妻和睦、恪王府再容不下一妾一姬.......唯独不会朕!”

“这等肤浅之理难道于你甚是难解?还是你只会蛮缠根本不屑求解?”

“就是你!”盛馥不惧愈发躁急的刘赫,长起了身挪了几步仰头而望,眼中皆是泪珠、泪中皆是愤恨,“齐尔永被掳走的那夜,盛园阖府无人清醒。你道是为何?因为那夜的迷香,正是与你惯用的一样!一模一样!”

“至于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世间万事万物阴阳两端,黑既是白、白既是黑--如此,这百害亦就是一利、这一利亦就是百害,据此,你又为何不能偏行这‘百害’之事了?”

“你所策所想的,当是只要我寻不着尔永、拿不住你,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一季、两季,一年、两年......终有一日我会对他死了心,绝了意......届时能配了我这醮夫再嫁之人的,又有谁能比你更为适宜?”。

“依你之秉性,不会忌讳遭人议论娶了孀寡之人,却要惮畏天下人说你不仁不义、不谦不爱........是以你这等所谓‘再择’,原就是意指待尔永去后之‘再’,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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