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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十五、妙略潜(2 / 2)

“一场只为不贪既失的露水情缘!”刘赫每说一句就愈发让郑凌琼心惶,“他只知你一世出不得庵去,到底既不妨他猎艳又不碍他聘女适人,故以论是何等誓盟皆可随意而出.....”

“既有天下首美投怀送抱又为何虚掷?况且时常还有财帛可得--他一届被称一副好皮囊都是受之有愧的贱民贫夫,又是何乐而不为?”

“你!陛下怎么知道财帛之事?!”郑凌琼容颜灰敗、双腿承重艰难,“这事儿,这事儿他怎么....怎么?”

“当初朕传他来,他只当东窗事发是为你偷盗钱财却要拿他问罪......”刘赫轻飘飘地道来,似在说一件十分好笑之事,“朕还不曾问得一句,他便已将你描绘得不堪入目、并道他早已洗心革面、成家立室,与你再无纠葛。”

“他还道他于那些财帛并不知内情、只当是自正途而来、又是你执意相赠,故以若是有诈、有欺、有盗,罪全在你、而与他分毫无涉!”

“不会的!”郑凌琼不知不觉已泪落千行,“他不知那些钱财自哪里来倒是实情,奴婢确是不曾告诉了他......”

“蠢钝之人,鱼木之脑!”刘赫讥摘中更有不屑,“若非偷盗,你一个庵中仆役何德何能可常有宫中之物?纵是不识,他拿去典当变卖之时也总会有人相告。且你赠他取又何止是一年两载?”

“故以你道朕逼迫于他、其实不然;你道他于你情比金坚、也是不然;你道你能与他长相厮守就更是不然......终其然,即便你肯落低他还反不肯迁就,况且你还只当自己本是纡尊降贵?”

“所谓‘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而你就是那反常之‘物’、既是那’妖’,于他就是祸!你拿他当是一生之赎,他拿你当是绿林之财。亦正是为这财字,他才愿担起这许多的年的祸.......”

“这意思就是,就是我于他是太过好了、好得不真切,因此他也只拿假的来待我?从来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取钱财?”

“那些钱财本是为了我们日后过活才存的。奴婢若是想从庵中逃走,也不是不能。到时候他被有妻、有子的,被拆穿了,又有什么意思?”郑凌琼困苦地听着刘赫嚼文嚼字、几乎是搜肠刮肚才理清了乱哄哄的心绪,却还是不甘不信。

“你又能奈何?你难道不知私逃之奴终而会沦为何果?”刘赫眼眺远方,似已心不在焉,“‘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果如其言!”

郑凌琼惄焉如捣--刘赫所言纵然有理、纵然有据,可她依然还是不愿去信!她不愿去信自己甚至连给表兄“做小”都是不配,更不愿信那些花前月下都只是“钱物之易”......自己可是与郑贵嫔一般的天下极美,纵观南北两岸如今也只有一人能够相当,不是天下人皆是该爱的吗?表兄又怎能不惜不爱?

郑凌琼边挪边想,终于捉着了刘赫此刻如此多言可是“与凌瑶说得不同”、也是“反常出妖”之举.......以为“洞察天机”的郑凌琼须臾间生出了勇气,追了两步与刘赫并行、一脸愤慨,“奴婢省得了!陛下是恼怒奴婢提了凌瑶又提了恪王妃,又清楚奴婢原只于此事在意上心!才是这般说了奴婢表兄,只为罚奴婢混说乱道。”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说的便是你与你的表兄!”刘赫心神似乎更为涣散,竟然手指前后的引押之人,“你可随意去问,朕此话可是有理?”

“这位......”郑凌琼一个懵懂间当真要开口去问,然一旦知觉自己的前本后唱都已被人听了个仔细,倏忽就要七窍生烟。

“方才还不让我丢了北地的脸面,这会儿又是拿人送去让人家取笑。不就为了恨我?不就为了自己求而不得?”

“闭嘴!”刘赫蓦地站定。

“我偏不闭嘴!”郑凌琼蹿过去与刘赫站了个对面,拿起所有的心胆去看他的眼,“陛下既要丢人也就不少我一个。我也有许多的事理可说!”

“闭嘴!”刘赫忽然言低声摄,眼中却猝然燃起炽焰、跃动欢腾!!

“去就有序,变化有时。终而复始、循环无端......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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