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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三、不可向(2 / 2)

“朕到今日方知,彼时途中留清所道‘次子当避’是何等之意!”听罢了的刘赫不论当务之急,却饶有兴致地谈起如烟旧事,“有兄长志长如此,留清确是要装痴卖傻.......呵呵!”

“然他为何只恨齐恪?何不去挟持了南朝至尊岂不更是事半功倍?”

“二郎猜是家兄记恨齐尔永彼时不曾尽力、不曾求得皇恩浩荡,许了他与大嫂的姻缘!”盛为苦笑的很是尴尬,“且他若是挟持了至尊又怎能有南北之乱?耀焱兄难道揣度不出我兄长心志原在南北一统?”

“他?!南北一统?!望梅止渴罢了!”刘赫的唏嘘中流淌着鄙夷,“其刚愎自用之性注定他多是劳而无功......更遑论是要踏足至尊之位,实乃虚妄之想!”

“如此说来,耀焱兄是无异议、愿依策而行?”盛为听得振奋,只当刘赫已然应允。不料刘赫又将双眉一拧,答了句,“不然!”

“为何不然?”盛为满腔欢喜蓦地被抽离一空,失望之余难掩焦躁,“这两全其美之策难道不好不善?”

“再好再善也与朕无涉,”刘赫洒然一笑,“朕于寒朝皇位已无眷恋......且齐恪若薨,朕与盛馥岂不是再无阻拦?朕视此为天意,故以要顺应天命!”

盛为是曾想过百种千种刘赫相拒之由,唯独不曾算到他会堂而皇之地祭出一个最是混赖蛮横之由,气极反笑:“耀焱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以宵小之心为荣,你也不惧贻人口实?”

“朕为何要惧?!朕此生唯有一念之想,若不可向迩倒也作罢......而今既然天示机缘,朕又为何要违天意本心?”

“亏枉恪王一直以礼待你!”盛为气愤之极,甩起大袖就在房内乱撞,“你此言此行,可是愧对大丈夫三字?可是其心可诛?”

“且你一昧地一厢情愿!你当齐恪薨了盛馥必能从你?或是你当她是能过得归隐山林的时日?盛馥就是盛馥,是自幼食在酒林肉池、泡在金汤玉羹中长成之人......岂肯又岂能经得起半分辛苦?二郎还曾道你是真懂盛馥之人!而今看来是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想盛为初“咆哮”时,刘赫还能自持笑容不僵,然当他听见盛为将他道作是“不懂”盛馥之人,倏忽间就揪然作色:““你盛家为自保脉络,出此‘伤敌一千不损分毫’之策,难道也是大丈夫所为?恐怕更是其心可诛!”

“我盛家根深叶茂,若有变故便是牵累上万户人家、万万条性命......若我们只为一己安危,自可如陛下一般、不顾他人性命,自行避走、归隐而去--然我们不曾,又何来可诛之心?”

“既如此,你盛家为何不向你朝至尊负荆请罪?求他只冶你一家之罪?!朕想你朝至尊定是会‘何乐而不为’.......是以你盛家原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的刚愎自用,何必再寻些因由来牵强附会?”

“你!”盛为气窘之下险些要将“二郎再不求你”之言冲口而出,然再一念--“耀焱兄这般横蛮于理不符,可是内里另有春秋?”

刘赫听罢收起了声势无声而叹,几息后又给了盛为另一出人意表之答:“朕内里无有春秋!朕只是听天命、顺天意!留清莫要再劝!”

刘赫深闭固拒、软硬不灵,盛为此时不知是该当何以描绘一己之感。是当描作“拳入棉絮”为宜,还是该绘为“冷水淬铁”为适?他虽本就不曾以为能将此事办得径情直遂,然也是万不曾作想为今之况会是这般局促难安。

“可知今日一会,二郎心中昔日的耀焱兄已荡然不存?”盛为气郁难舒,直觉得日后两人恐是再难续那“至交”之缘,“且口口声声为了盛馥、为了你与盛馥之爱之缘,然如若盛馥会为此恨你入骨?至此不渝呢?”

“那便让盛馥亲自与朕道来!”刘赫寸步不饶,“朕亦正好与她道一道天意!”。

“我且听你道来!”忽然门帘一动,一双寒星般的眼睛霎那而现,“若道不阴,你便死在此地此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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