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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十、驻日冥(2 / 2)

“既为保命,你逃出大剑关时便可转身而走,为何又要去寻了我?自讨危急?”

“还是为保命!奴婢被送来良朝,若擅走了又不找个依傍,天涯海角也逃不脱一死。但奴婢若救了恪王殿下,娘娘总会搭救奴婢一二,毕竟陛下于娘娘的话是会听的。”郑凌琼说罢不禁扯了扯嘴角,她知晓盛馥终还是放不下对她的疑惑,是以总要问她些个早已答过之题。

“他送你来良朝,又究竟为的是什么?”

“那个......”郑凌琼眼珠一转,知道断不能与盛馥说了她揣摩出的真相--凌瑶之死原有李卉繁“大功”一半,刘赫岂会会不记恨?毕竟是有过山盟海誓之人、毕竟凌瑶还替他生下了儿郎,是以他宁可自己杀了凌瑶、也断不肯假旁人之手玷污了过往之情。

可这是说得的么?定然是说不得的呀!郑凌琼打定了主意只说个半真半假,“良朝李娘娘北来那会儿,正逢陛下围宫夺位。两下了误会了,倒叫陛下好一番难堪。为此么,陛下就拿奴婢这累赘送去给良朝至尊--要么分了李娘娘的宠、陛下可以出出气,要么奴婢被李娘娘一刀杀了,更可出气!总之他是为了要还了李娘娘给的难堪回去。”

“哦?”盛馥不咸不淡地示了疑惑,“到底竟是如此有趣么?”

“不过他这般恨你又是何故?”盛馥忽然拧过身子,一双眼就像要摄了郑凌琼的魂般可惧,“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话!”

“他!他!他!陛下他!”郑凌琼被逼无奈,只得与盛馥四目相接。一旦抬眼看去,入目处不仅青黑凹塌、那一双瞳除却寒气更无半点活泛之感......“这活脱脱就如鬼魅呀!”郑凌琼被自己骤然迸出的念头吓得不轻,还好这瑟瑟之态也算是应景,因此看在盛馥眼中倒也没有别致。

“他什么?”盛馥再问,“仔细说来。”

“他!陛下......那是......那是除却娘娘外,陛下他厌烦世间一切女子!”

“况且那时有让奴婢入宫之建,陛下不可烦恨朝臣,便是烦恨奴婢。何况奴婢又是个尤其聒噪粗俗的,是以陛下厌烦到要杀、且还不想轻易脏了自己刀。”郑凌琼斟字酌句地说罢,又勉力挤出个讨好之笑,奈何盛馥果然不信!

“我再来问你,郑凌瑶--郑贵嫔,可是你一母同胞,一胎姊妹?你言中的七皇子,是郑贵嫔所出吧?若在,是几岁?”盛馥眉目间喜怒不辩,双眸中悲欢不见,声气就如同她的双眸一般冰凉,“你若不敢说阴,方才就不该提及。既提及了,还是说清了才好。”

“是.......是,郑凌瑶确是奴婢孪生姊妹。她、她最终是死于寝宫大火,可大火之前,似乎、似乎已是不成的了!”

“七皇子是凌瑶唯一所出。凌瑶薨了之后,他染了病、不得救治,就此也薨了,只得七、八岁罢。”郑凌琼脑门发凉,哀哀不绝。她自知那“庆幸之时”就此而止--如今若不说清了、盛馥不耐了要杀,若说清了、盛馥妒了要杀、刘赫怒了更是要杀......怎么的都是自断了生机!

“什么都说得、就是此事绝不该提!竟是疯了,拿出这话来说!”郑凌琼想着念着就憋起了嘴,恨不能赏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好换回这话头。

盛馥仍是波澜不惊地看着满脸写着“悔不当初”的郑凌琼,像是试探、又像是有成竹在胸忽然再问:“他如此恨你,想是与郑贵嫔脱不开干系罢?”

“啊?奴婢与贵嫔娘娘自小不在一处长大,她是顶着天大的,奴婢是就着地长的,且她并不知道奴婢是她一母同胞,因此奴婢与她并没有什么干系!”郑凌琼此话倒是不假,所以回来没有一点耽搁。

“如此说来,阴阴是同胞姊妹,却是殊途而长,她尊贵,你卑贱?”

“奴婢确是卑贱。若能有半分尊贵,不说如她那样进宫去,至少也能自幼就许配个高门人家,哪里会沦落到整日只想活着喘气便已是福?”郑凌琼的心酸不假,心里求神拜佛地只愿盛馥往下都只问些与她关联之事更是不假--若只问这些,她倒是可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罢了!”盛馥忽然中道而止起身就走,扔下郑凌琼“意犹未尽”,不知该哭还是当笑。。

“今日你说的,但凡要有一字不实,要么你求得上苍垂怜永世不被拆穿,要么便自备上利刃一把,自裁为上。”盛馥倏忽站定,一袭背影让人看着尤其伶仃,“不然!届时这喘气活命之愿定会成你最是不堪的噩梦,你会一心求死、更胜而今求生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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